青戈说完额头上不自觉冒出细密的汗渍,担心御离渊再多问一句。
好在御离渊似乎没有追问的意思,淡淡地“嗯”了声,继续处理公务。
次日清晨,御离渊上朝前看着候在外头的青戈,想了想,说了句,“派两个你信得过的人暗中保护王妃。”
“是。”青戈心头一紧,忍不住揣摩御离渊的脸色,不断怀疑是否已经露馅。
可御离渊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吩咐,之后和往常一样上朝。
起得稍晚些的曲霏梦在收拾后也如往常一样去医馆。
一到医馆,往日最先迎出来的顾白衣变成了余书远。
“余公子,怎么一大早就来了?”曲霏梦惊讶问道,礼貌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勉强。
这几日碰到余书远的概率实在太大,想到御离渊那阴沉不定的脸色,曲霏梦有意和余书远保持距离。
“王妃,我来有要事告知。”余书远满脸急切,往前跨了一步,就差贴着曲霏梦。
曲霏梦下意识后退,拉开空间,稍一思索猜测着,“莫非是其他医馆的人又有了什么主意?”
“王妃果然冰雪聪明。”余书远一一道来,“今晨一醒来,京城其他小的供药商也纷纷表示卖空了,大家只得亲自去采,但人手时间有限,现在都在讨伐您。”
其他的供药商也遭到威胁?
曲霏梦神色不妙起来,“多谢余公子好心告知,只是你过来了,你父亲怕是左右为难。”
“这请王妃放心,正是家父催着在下来的。”余书远感激之余还不忘提醒,“那些人恐怕等下就要上门了,还请王妃妥善收拾好财物,疏散病人。”
顾白衣冷不丁地出现在两人身后,沉默地和曲霏梦交换一个视线。
曲霏梦笑了下,“我记住了,有劳余公子。”
因着还要帮余大夫看病,余书远急忙离开。
前脚刚走,后脚一群人便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
为首的是个满脸胡子的蛮人郎中,一脚将医馆大门踹下来,横眉冷对曲霏梦,“就是你在背后搞鬼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曲霏梦淡然处之,以眼神示意张大夫带着小童去后院。
大堂内登时只剩下曲霏梦和顾白衣。
蛮人哪里把顾白衣这个瘦弱身板放在眼里,冷哼着大步走到曲霏梦跟前,逼视着她,“别和我装糊涂,我今日就要来讨个说法。”
“什么说法?”为人谦逊就是这样,什么人都会来踩上一脚,以为曲霏梦好欺负。
蛮人以鼻孔看人,轻蔑地说,“把你的药材免费分给大家伙,我们就不追究了。”
“你们没有药材储备,应该立即上山采药才是,在这里威胁我有什么用?”曲霏梦不疾不徐,“我们店里的药也只有两日的储备,全靠自己采,又凭什么给你?”
“呸,少在这里装无辜,这京城还有谁有你这样垄断药材市场的权力?”蛮人并不避讳曲霏梦的身份,“别以为你是的王妃就可以压榨我们!”
曲霏梦无奈发笑,戏谑地望着蛮人,“既然你知道我是王妃,那就更应该明白我没必要做这等事,王府每月发给我的月俸都用不完,我为什么要为难你们?”
她气定神闲,淡定从容,反而显得来找茬的人个个蛮横不讲理。
蛮人身后的人群里已经有年纪大的开始怀疑,小声嘟囔着,“余大夫也说过不可能是王妃,会不会是弄错了?”
“什么弄错了,我看她就是在辩解,故意迷惑你们!”蛮人立即高声喝住那道声音,不悦道。
“你说是我的手段,有证据吗?”曲霏梦神色一敛,凌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