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很多的人和事,在你的期待中,却有可能会出现正反两面的结果。
就比如说这个美食协会,对于夏小美来说,它是个双刃剑。
若是能给她发放两张美食证明,与她来说肯定是好事儿。
毕竟她现在手里的生意,私房菜馆是来钱比较快,还不用怎么操心的。
可如果夏小美慢怠了这些人,或者说招待不周,让人心生不满了。
那这些专家们所起到的作用,就很可能是相反的了。
随便给她穿个小鞋、上点儿眼药,她这个私房菜馆儿就有可能开不下去。
上辈子夏小美经历过太多类似的事件,所以她才会很小心的应付。
做人么,也得会看眼色,很多的时候,该低头的时候也得低头。
不分轻重地一味逞强,很可能会失去差点儿就可以捧在手心里的结果。
这不是得不偿失嘛,夏小美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办傻事儿?
车子再次开回四合院的胡同,夏小美收起了汽车,却没把孩子们从空间里接出来。
一会儿她要在厨房里忙着做菜,还要照顾客人,肯定顾不到孩子们。
如果把两个小包子交到侯建峰一伙人手里,夏小美也是万万不肯的。
之前让他们亲亲抱抱的,夏小美就已经担心得不得了了。
这时候的人还不是特别注重个人卫生,十天八天洗回澡都算是干净勤快的。
这倒也不是说人有多懒,实在是条件不允许。
一个是家里都没有洗澡的设备,洗澡得去公共澡堂,公共澡堂还不一定离家多远。
再一个就是洗澡是要买澡票的,洗的太勤的话,就势必要多花钱。
这个简朴的年代,大多数人家都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儿花。
只是为了洗个澡,全家每个月就要多花出去几块钱,谁家能舍得呢?
一般有单位的人,单位都会按月发几张澡票,作为工作福利。
可家里还有老人、孩子,所以澡票都是分摊着用的,自然洗的次数也就少了。
刚刚开车离开家之前,夏小美特意把两个孩子快速清洗了一遍,还换了衣裳。
不是她有多矫情,实在是孩子们还太小,不得不小心。
至于孙小琴那边,恐怕更是忙的脱不开身,自然也是倒不出时间来看孩子的。
好在两个小家伙也玩困了,被妈妈洗好了澡,就有点儿迷迷糊糊。
夏小美临进家门时,特意用精神力查看了一下,两个小包子已经睡着了。
她还真是挺欣慰的,两个小包子太省事儿了,让她轻松太多。
重新回到了四合院,院子里竟然还挺安静。
不是说两边厢房都没有声音,只是声音都很小。
仿佛都是只有一个人在轻声说话,其余人都在认真听着。
夏小美直接进了左边饭厅,他不由得微微弯了唇,还真让她听准了。
屋里确实只有一个人在说话,就是身为副会长的侯建峰。
看到大家都很认真听讲的样子,应该是侯建峰在谈工作吧。
夏小美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打断呢,屋里正在讲话的人就看到了她。
“哎呦,小夏师傅回来了,辛苦辛苦,来来来,先歇歇,喝口茶。”
侯建峰热情地招呼她进去,结果茶没见着,只见到一只朝她伸过来的大手。
“不是去取叉烧肉了吗?赶紧拿出几片儿来,分给我们大家伙尝尝。”
“我刚刚问过他们了,还没有人吃过叉烧肉呢,得让他们见识见识。”
好歹他们也是号称美食协会的专家,竟然还有美食没吃过,那怎么行?
侯建峰不见外的模样,把夏小美给逗乐了。
她其实挺喜欢长辈对自己随和、随意的,会让她觉得亲近。
那些没事儿就端着一副长辈姿态的人,有点儿过于高高在上了,夏小美并不喜欢。
可乐归乐,原则还是要有的,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太好说话了。
毕竟自己还开着私房菜馆呢,有些事情不得不提前提防。
不然都以为她这人好开口,跑过来吃白食怎么办?
“尝尝可以,但是不能多给,都是有主儿的了,还请诸位见谅。”
夏小美边说边从大挎包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来,她早就预备好了。
刚刚在临下车时,她就想到了,侯建峰肯定会有这么一出。
虽然跟这位也才见过两面,夏小美却已经看透了他的性格。
为人热情、大方,也乐于助人,是个热心肠,但是也有点儿不拘小节。
所以夏小美提前就把叉烧肉包出了一小包来。
这样对方就是想要管自己多要些,也会不好意思的。
夏小美摊开小布包,里边并排摆着七、八块半个巴掌大的叉烧肉。
“我要留出一半儿做菜的,剩下的大伙儿分着尝尝吧。”
夏小美是半点儿没客气。,直接拿出一个手绢儿来,包走了一半儿。
侯建峰的手已经伸到了布包边儿上,却被夏小美抢了先。
气得他用手指狠狠地虚点了夏小美两下,这个小丫头,心眼儿忒多了。
人家给她邮一次叉烧肉还能邮这么点儿吗?就是小气。
夏小美干脆假装没看见他的动作,反而向桌上的各位专家询问道——
“我现在要去厨房做菜了,您几位是要跟过去看呢,还是在这里等着?”
对于美食协会验证和考察菜肴的程序,夏小美并不十分了解。
所以她还是提前询问了一句,以免一会儿闹出什么不愉快。
“我们当然要跟过去看着了,只有我们亲眼见证过了才能做数。”
“而且我们不只是全程观看,还要做相应的记录。”
“图片的、文字的,这些都不能落下,要全程记录。”
“再加上品鉴过成品后所得出的结论,都是要留底,收进档案的。”
“如果没有这些手续,发给你的证明书可就没有了依据,也就不会被官方承认了。”
回答夏小美问话的,依然还是那位三十出头的大姐。
她还顺便指了一下自己,又指了一下她身边站着的另一位男同志。
他们俩就是负责做记录的人,她是负责文字撰写的,而另一位同志则负责摄影留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