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桐抚额低笑:“你找了我很久?真难得哦,你居然会想起我来了。”
是不是应该表扬一下他呢?可她一点心情都没有。
拉开车门上了去,他拧眉:“你喝酒了?”
“是啊。”
顾栩拉长声音:“江奕桐,你不知道你在吃药吗?”
“吃了那么久,该感冒发烧,还不是一样也不落下,顾栩,你去陪着满雪就是了,你找我干嘛呢?”
“回去再跟你说。”他现在不想在街上跟她争论什么。
奕桐却问他:“回去哪里呢?满雪住的公寓吗?你不要带我去那里,我不想。”
她现在心情不好,也不想将脾气发泄在他的身上,她以前什么都无所谓,可是关于他的事,就变得在乎得不得了。
顾栩又停下了车:“你不喜欢她住在那里,那你可以跟我说,我再找个地方给她住就行了。”
他一心于工作,不像别人一样,处处买房子。
他规规矩矩地就住在家里,也就是因为江奕桐的出现,这才买下了公司附近的公寓,让她可以在那里好好吃饭,休息。
“算了。”她不想谈这件事:“让她住着吧,现在送我回傅家去。”
他颇是不满:“你打电话给我说来顾家,我等着你,你却走了。”
“你等的是我吗?我去你家了,可我今天特不想见到满雪,你即然带着满雪躲在你房间里,那你们可能有事吧。”
顾栩有些烦躁了:“我没和她躲在房间,只是在我那边的厅里,她脚扭伤了。”
“那你好好照顾她啊,你出来找我干什么呢?我一个大活人,我什么苦没吃过啊,你还怕我伤着累着还是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啊?”
谁轻谁重都分不出来吗?怎么男人在很多事情果断英明,在一些事上,却又糊涂得不行。
没错,她是吃醋了,酸得都化不开呢。
即然他要照顾满雪,那她成全他。
气怒地下了车,正好有一辆出租车在边上,便跑了过去拉开车门:“师傅,开车。”
头靠在车窗里,眼里酸涩得想流泪。
他追了一会,然后又掉头走了。
她想可能是满雪需要他了吧,只要满雪一句话,他什么都可以放一边,包括会跟他至亲的爷爷相吵,当然更包括她。
傅家的人都回来了,傅父关切地问她:“桐桐,你是去哪里了啊,打你手机,一直是打不通的。”
“和朋友小聚去了,手机没电,是有什么事吗?”
“那你吃晚饭了吗?”
她不想他折腾,便骗他:“吃了。”
匆匆上了楼,傅深华跟了上来:“怎么,谁给你气受了?”
“哪有。”
“你骗得了爸爸,骗不了我,是不是顾栩找到你了?跟你说了些什么啊?”
“唉,能不能放过我啊,你怎么总对我和顾栩的事那么感兴趣呢,今天我和方亚喝了很多酒,她醉后说了不少真言,你要不要听听方亚的难过?”
一说这个傅深华便赶紧摆手:“不用,不用。”
“那我可以进房间去休息了吗?”
身心俱惫啊,爱一个人,原来不止有甜蜜,也有如此无力的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