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悦打完电话回来,便发现周幸晚和罗世安、白树两人相谈甚欢,她顿时警铃大作。
这两个人是歌谣界的老前辈,地位高,人缘好,人脉广,一旦跟他们打好关系,不管周幸晚是想往歌手还是演员发展,他们都能帮忙说上话。
邹悦现在处境已经很差了,又怎么甘心看着周幸晚越来越好?
她忙上前,一脸担惊受怕还没缓过神的样子,娇滴滴的看了眼罗世安和白树后,又端着一副娇弱小女人的样子,对周幸晚道:“幸晚,真是对不起,说好我开车的,可是没想到路上遇碰到这种事情,我现在心好慌,一想到那辆车撞死了一头羊,我就……我就好怕上那台车。”
周幸晚:“……”
要不是现在还在录制节目,她高低能在邹悦面前把早饭吐出来。
这做作样子未免太恶心了吧?
没等她开口,白树说话了,“刚经历这种事情,肯定会有阴影。”
邹悦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笑意。
她就知道,男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男人,对弱小的妙龄女人最没有抵抗力。
用美色诱惑罗世安跟白树支持自己,是最快捷,最有效的方式。
“那我……”
她一脸脆弱到需要依靠的样子看向白树,刚开口,只听白树又道:“我们换台车吧,你们开我们的。”
邹悦:“????”
这发展方向怎么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不该是白树和罗世安请她上车,然后让周幸晚一个人开着这辆撞死了羊的车去露营地吗?
“可是我怕……我和幸晚两个女生,万一路上再遇到什么事情怎么办?”邹悦一副怕的要哭出来的弱小模样,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有意看向罗世安和白树。
这两人在娱乐圈出道的时候,邹悦都还没从她妈肚子里出来,她心里想什么,罗世安和白树一眼就能看明白。
他们之前听说过她的新闻,本就对她没什么好感,如今见她又做作过了头,更加是不待见了。
两人正想着用什么法子拒绝的时候,周幸晚道:“既然如此,邹老师一个人开一台车吧。”
“啊?”邹悦错愕。
“只要我俩单独在一起,不是坠湖就是撞羊,基本没有好事发生,可见我俩八字不合,还是分开的好。”
周幸晚道:“另外,中医有句话,叫以毒攻毒,邹老师不是怕吗?开多了就不怕了。”
话落,不等邹悦开口,白树和罗世安就像是找到台阶似的,麻溜跟着周幸晚下来了。
白树道:“对,都说治病要趁早,克服心理阴影也是一样的,正好有我们跟节目组陪着你,你放心开。”
罗世安也道:“你对那辆车有阴影,那就开我们的,我们跟周幸晚坐那台就好。”
白树迫不及待,“来来来,把那车上的物资挪一半到我们车上去,否则咱俩就没地儿坐了。”
罗世安默契捧哏,“好嘞!”
周幸晚一言不发上前帮忙。
三个人用火速的实际行动让邹悦直接无从选择。
看着这一顿操作猛如虎,节目组都憋不住幸灾乐祸。
只有邹悦一个人愣在原地,片刻后回过神,脸色都气得铁青。
居然对她的示弱美人计置之不理?!
罗世安和白树一定是眼瞎了!
……
但无论邹悦多么的心中有怨,到头的结果就是周幸晚三人一台车,她自己孤零零的开着车。
她这次做飞行嘉宾,只参加两天一夜,等于明天就要退出节目了。
时间紧迫,她却一点进展都没有,邹悦心中又急又气,余光看到车内安置的摄像头,眨了眨眼睛,泪水即刻就流了出来。
她小声抽泣着,一边哭,一边开车。
虽然全程一句话没说,但也足以让直播间沸腾了。
【她在哭什么?我不理解。】
【呵呵,果然,周幸晚的粉丝就是连最基本的同理心都没有,也是,你们家正主知恩不报,出口成脏,现在还教唆两个固定嘉宾孤立我家悦仙,缺德事儿都做尽了,还能指望你们粉丝有什么素质?真是难为你们了。】
【谦虚了,天下没人缺德能缺过邹悦,没人低素质能低过邹悦的脑残粉。】
【邹悦自己不讨喜,前辈不想跟她相处,这不是她的问题?】
【有空在这儿骂周幸晚,你们还是早点带你们正主去医院看看脑子吧,再晚点病入膏肓就该直接埋了。】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让我在这儿看着邹悦假哭的同时,还得看她的智障粉丝发表智障评论。】
【每日一问,邹悦什么时候滚出娱乐圈?】
抵制的弹幕越来越多,邹悦寥寥无几的粉丝也瞬间被淹没。
秦宇杭一直守着直播,眼见情况不太妙,他眼眸阴沉,脸色凝重,若有所思。
……
周幸晚那一组的车先到了露营地。
三人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时,邹悦也开着车到了。
两辆车上,四个人的物资,其中有三顶帐篷,两顶是晚上睡觉用的,女生组一个,男生组一个,另外一顶是用来当做公共活动空间的。
四个人先分开将各自睡觉的帐篷撑起来。
可周幸晚这边,开始十多分钟了,还没搭好。
邹悦一直在瞎操作,自己都跟她讲解原理了,她还是不会。
周幸晚耐心耗尽,索性道:“一边去,我一个人弄更快。”
“那怎么好意思?这是我们两个晚上要一起睡的地方,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忙。”邹悦说着,手里毫无章法的把帐篷越弄越乱。
周幸晚:“……”
她实在不想跟邹悦废话,便放下手中的帐篷,打算去把她手里那部分拿过来。
谁知,下一秒,就听到撕拉一声。
然后等周幸晚抬眸看去,就见邹悦愣愣的站在那儿,手中的帐篷裂了一道口子,帐篷支架就从这道口子里穿了过来,不难看出,她是实实在在用这个支架把帐篷给捅破了!
眼看周幸晚的眼神从无语,变得冷酷,邹悦下意识心里就发起颤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这个棍子怎么穿不过去,是不是我不够用力,我就……加了把劲儿,然后就……这样了……”
周幸晚呵呵一笑,笑得人心里瘆得慌,“在我动手打死你之前,把东西给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