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只是身子如树梢的雪,扑簌颤巍,那向来勾人的眼底也铺满了恐惧。
萬御离看到这样的她,心就开始抓瞎的痛。
果然如同萧夜寒所言,阴影,他给她留下了太大的阴影。。。
怀里的女人抖如筛糠,但是这不影响他的变态。
只见他贴着身子,像一条食腥吃肉的孤狼,在凤染的身上轻嗅。
像是嗅一下她的身上有没有其他野男人的味道。
唔、
很好、
一如既往的干净洁澈,就该他萬御离来“糟蹋”、
“唔,快一日不见了,我好想你的....”
他伏在她的身上,说想她的时候燥热的唇在她的脖子上面亲了一口。
凤染以为这疯子会继续往下侵犯,可是并没有,他只是浅尝而止。
与往常强取豪夺的作风不同。
蜻蜓点水,动作轻柔的让她都不敢相信。
她诧异,眼底的害怕之意渐渐的被怀疑所取代。
她怀疑这男人是不是被妖魔附体了、
不然这脑子指定是被生产队的哪头驴踢过了、
开窍了?
知道不能强取豪夺了??
知道要尊重对方的意愿了???
看她这么傻兮兮的呆愣模样,萬御离就心情甚好的点了点她的鼻尖儿,语气颇是宠溺,“小染儿,你这么盯着我瞧做什么?”
凤染眼睛一眯、
觉得事情不简单、
这狗东西肯定是知道自己从前过分了,这会子跟她装大尾巴狼呢、
“我瞧瞧你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还是被门给夹了、”
“.................”
“你来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外面可都是御林军,我嗷一嗓子,他们就立马冲进来,乱刀给你砍死的!”
“你要是不想你这房间里面到处血腥一片,就最好不要叫,你把他们喊进来,死的是我还是他们,我觉得你心里应该很有个数的、、”
这话给凤染说的没处去反驳、
“但是我不想见你,萬御离,我知道我多恨你?!”
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的那种恨。
她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同时烦躁至极的将人给推开。
萬御离的手渐渐捏紧,想要强迫性将她压倒的心思在心里压了又压。
凤染听见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主动从她的身上退开。
“你当真如此恨我??”
“当然!你在我身上做的这些事,人神共愤,你禽兽不如,我至今回想起来,我只觉恶心,知道么?我今天都恶心的吐了!”
听到她说吐了,萬御离略有些醉意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之上。
他摸着下巴,想起第一次同她欢好的日子、
须臾,他笑了笑。
对她的这些相向而来的恶语并不放在心上。
他知道她的心里有火气。
能朝他发一发也是好的。
“笑,你有什么大脸在这儿笑?”
凤染看到他笑就来气,恨不能现在就上前狠狠给他一个大逼兜子,把这狗东西扇出门去。
多看他一眼,凤染都觉得眼睛疼。
“好好好,我不笑就是,小染儿,我现在没有家了,今夜没处留宿的~”
呵。
又开始装可怜兮兮了。
凤染是不可能再上当的。
“你没有家,关我何事?”
你确实让我没有家了啊,不得赔我一个么?
这话萬御离没说出口,只是可怜兮兮的凑近,“你也不忍心我流落街头的吧?”
“那你去跟我后院的小小离一起睡吧!!”
凤祁先前的时候为了宽凤染的心情,从花鸟市场买了一只通体雪白的毛茸茸小狗来,凤染给它取名小小离。
有专门的下人看护着,还有自己专门的屋子、
萬御离:“..........”
“小染儿,你也忍心啊?”
忍心啊。
怎么不忍心!
你当初黑着心肝儿可怜兮兮的说自己要死了,对凤染这样那样的酿酿酱酱之时,可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我忍心的,不过我觉得小小离可能会嫌弃你,狗永远都是狗,人却永远都不是人!”
他知道自己前几天做的事情确实人神共愤,三言两语就让她原谅自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没关系。
他有的是时间。
慢慢磨。
这女人向来心软的。
不会行不通的、
看到人在自己的床前杵的像根柱子,凤染自己下了床,扯着他的胳膊,给他推到了门外去。
“滚!”
“砰”的一声,房门紧闭。
这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丝的犹豫。
看到公主府的房门外突兀的多出了一个人来,这些御林军连忙就往这边跑,萬御离蹙着眉,在这些人到来之前就飞走了。
被萬御离这么搅弄一番,凤染更没有睡意了。
这一夜,她无眠,睁眼至天亮。
晨起,第一缕阳光尚且还没有洒下,凤染便乘着马车往宫里去了。
御书房内、
皇上比昨天气的更厉害了、
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他瞪着凤染,满口回绝了她的请求。
“胡闹,胡闹,你这不是分明的胡闹啊,我们楚国现在虽腹背受敌,但是朝堂上面还有不少可用的武将,派你一个公主去平反贼,这说出去,边邻四国不得笑掉大牙??”
“我不会以我一国公主的身份去,康老王爷的子孙不是多么?我把他子孙身份拿来用用,以男装去南下平叛,有什么不行的?”
“那也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军事?”
“我怎么不懂了,反正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保证给你把南面的反贼给荡平,但是父皇,你要答应我,不能再提联姻燕北的那婚事。”
老皇帝错愕的看着凤染。
“你就是为这??难道你还对那姓萬的不死心?”
老皇帝想当然的以为凤染死活的抗拒这一门婚事是因为萬御离。
但是凤染摇了摇头。
“也不全是为了这个,您不是说想要我帮扶小祁么?不一定非要联姻一个办法吧?我们自己剿了那反贼,不是也能解决危机么?”
好倒是好。
但是这老皇帝一脸痛心的坐了下来。
“哎,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这两年朝堂之上越发无人可用,派出去的大将死的死伤的伤,那南边的反贼听说厉害的很,咱们的大将已经折损不少了。染儿啊,不是父皇我不同意你去,实是凶险啊...”
凤染笑。
当然是要越凶险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