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也不再管老吴头的胡搅蛮缠,让石头骑马带着自己,与张捕头他们一起去了县衙。
县衙大堂上,李县令连夜审讯。
“升堂——”
一道响亮的喊声从远处传来,紧接着就传来“威——武”的低喝声,身着统一捕服的捕快们鱼贯而入,分立大堂两侧,手持婴儿手臂粗的杀威棒,敲击着地面,震人心魄。
躲在一边的林立不由得感觉头皮发麻,手心直冒冷汗。
在众多捕快吆喝之下,李县令一身暗青色锦缎官服,头戴乌纱黑帽,步态稳健的从后堂出来,正襟危坐在高堂之上。
一侧文吏已经在案,边上立着张捕头。
张捕头上前和林县令轻声汇报者,李县令对一旁的衙役吩咐道:“先将吴有志收监。”
衙役应声将吴有志押了下去。
林立知道李县令这是要一一提审,看看二人堂上所以说是否一致,是否存在矛盾,好从中辨别寻找线索。
“啪!”
一声惊堂木响起,公堂之上一片肃静,落针可闻。
“带人犯。”李县令喊道。
一旁的师爷站到堂前,尖细的嗓音响起:“带——人——犯——”
令签一下,两个衙役去押人犯上堂。
远远地就传来尖锐的叫声:“冤枉啊,我是冤枉的。”
等到衙役将人带上来,林立一看,不由得一惊,却见这个妇人的身高没有一米八,也得有一米七五,两条腿可是够长的,即使穿着半大比甲,也能看出上身很短。粗眉小眼,偏还有着高高的颧骨,一张阔口涂得血红,可真是丑到了极致。
一旁的衙役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林立分明从他们的眼中看出了答案:人世间竟有如此丑的第三者!
李县令也愣了好半天,才有拍了一下惊堂木,对两边窃窃私语的衙役喝到:“肃静!”
“跪下!”两旁的衙役这才想起使命来,向来人喊道。
两个衙役好不容易把妇人拖到堂下跪下,林立的眼皮又是一抽,妇人好大的屁股,一跪在那里,浑圆的,高翘的屁股让一众衙役又直了眼。
林立也不禁想起前世在上网时,看到美国名模金卡戴珊,她那夸张惊人的反人类翘臀,被称为世间极品。
难道就是靠这样的一副畸形的身材,勾去了吴有志的魂?
林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男人,是什么审美标准啊!
公堂上又一次长久的沉默。
“啪!”
惊堂木再次响起,李县令喝问:“堂下所跪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民妇吴英娘。”
“吴英娘,你可知罪?”
“民妇不知,青天大老爷,冤枉啊,民妇没有害人。”
“冤枉?你与那吴有志是何关系?从何时开始,做过什么,快如实招来!”
吴英娘一脸慌张:“民妇爱慕他的才貌,主动勾引他,甘愿与他为妾。”
“因吴有志正房夫人不允,于是你就怀恨在心,给她下了毒,是不是?”
“没有,民妇没有下毒。”
“还敢狡辩,已经在你家中搜出藜芦,你还不承认,来人,给此罪妇上枷锁,大刑伺候!”
捕快领命,不到一刻,两个粗壮的仆妇,一人拿着枷锁,一人拿着夹板,当堂就上起刑来,吴英娘发出凄惨的叫声,双手在夹板下血肉模糊,惨不忍赌。
林立看的傻眼,古代审案就是这样的?一言不合就开始动刑,这也太可怕了!
吴英娘昏死几次,又被仆妇用冷水泼醒,她可真是个滚刀肉啊,十指已经折断变形,依然说着自己是冤枉的。
李县令无法,只得把她暂时押了下去,又开始传讯吴有志。
吴有志已经被林家兄弟打的半死,一上堂就开始竹筒倒豆子,讲述如何被吴寡妇勾引的:“大人,小民贱内常年生病,一直在镇子上的药铺开药。就在今年春天,小民去药铺时,不小心撞倒了吴英娘,她崴了脚要小民送她回家,小民只好送她,没想到在她家里,喝了一杯茶水,就迷糊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就发现和她躺在了炕上·······”
“于是,你们就勾搭成奸,因为正头夫人不同意她进门,你们就合谋害死了她,是不是是这样?”
“不不不,大人,小民与妻子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怎么会害她,小民冤枉啊!”
“一派胡言,再不招认,本官可要大刑伺候与你。”
“小人真的是冤枉啊,大人。”吴有志不停地磕着头,一会额头就流下血来。
“吴有志,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上刑具。”
“是大人。”衙役领命下去,不一会儿,就拖上来一副钉满铁钉的木板来。
吴有志一看到刑具,吓得浑身哆嗦,又开始磕起头来。
“大人,小人句句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一句欺瞒大人,请大人明察啊。”
“本大人已经派人查过了,你二人狼狈为奸,为达到目的,不惜置国法于不顾,残害无辜生命,罪不可恕,死不足惜。”
“大人,小民真的没有害人啊,冤枉啊,我真的是冤枉的啊。”吴有志痛哭不止。
“行刑。”李县令怒气冲冲地对着衙役喊道。
“大人····”林立正要说话,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大喊。
“大人,且慢。”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好像是老道,他怎么来了?
林立转头看去,只见上善道长从外面疾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