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告诉皇叔,不用皇叔操心。”
李汐斜眼看着李权,他始终都是不死心,不能逼迫李汐退位,就要李汐宣布和凤尘脱离关系。“要是凤尘有意示好炎夏,为何他登基了,不见文书发回?为何不见有丝毫的消息?公主,要是你孤身一人,心存侥幸,我不管,但是你不愿退位,你就是护国公主,当以炎夏国的百姓和国运为重,你要昭告天下,你和凤尘之间再无关系。”
李权紧紧相逼,他盯着李汐,他今天如果不达到一部分的目的,他是誓不罢休。“想不到我们的皇叔会如此关心本宫的婚事,真是辛苦了。”
李汐看着李权,眼神阴冷。北狄和炎夏国一向都是对立的国家,如果公主不下旨脱离和驸马的关系,只怕难以服众,众人会担心公主随时都把炎夏出卖给北狄。”
李权退了一步,想到了其他的理由,这个理由让李汐无从反驳,甚至凤铭一时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廉王爷想来是昏了头了,请问你是哪一个眼睛看到是我们的驸马登基为北狄的大王?如果根本就不是我们的驸马,而是北狄人的一个阴谋,王爷所为不是正中他人下怀?”
安佑走到李汐的身边,冷冷地看着李权,他的眼神告诉李权,只要今天有他在,李权就不能动摇李汐半分。李权咬着牙,不愿意后退,他的一个门生在李权的身后说了一句话,李权面色遽变,眼神扫过安佑和李汐,还有坐在下首的凤铭,过了半晌,他都没有说话。“如果没事,立即退朝!”
新衣在李汐的身边见到李汐的面色不对。立即高声说道。李权没有再说话,他甚至没有对李汐行礼,就匆匆而去。大殿安静,只有李汐和安佑新衣还有凤铭。李汐走到凤铭的身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凤铭已经抓住李汐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孩子,你辛苦了,老臣真是愧对先皇啊。”
凤铭见到李汐,他竟然激动到泪流满面,他想到李汐经历过的事情,想起先皇对自己的嘱托,心里对李汐也是愧疚万分。“老爷子,你没有错,刚才要不是你,我还支持不住了,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李汐看到凤铭,心里也是感慨万千,她心里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昨晚半夜,孩子,是安佑找到了沈长卿,他用银针为我针灸,一个时辰之后我就醒了。”
凤铭的手仍然无力,刚才的举动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他回宫了?”
李汐惊喜了,此刻正是需要沈长卿的时候,想不到他居然回宫了。“我把他请回来了。”
安佑淡然说道,他不想告诉李汐,他用来何种办法才把沈长卿请回来,此刻也不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二皇兄的血书怎么回事?”
按照李汐对李飞的了解还有李飞的位置,安佑不可能这么快就拿到李飞亲书的血书。“是我伪造的,李飞的血书还在路上。”
安佑看着李汐,他刚才也是担心被李权看破,幸好李权并没有怀疑。李汐稍微思索,就立即明白了安佑的用心,他在昨晚就命人去找李飞,但是不能确保何时才能收到李飞的血书,干脆就自己伪造,断绝李权的后路。李汐听了沉默不语,安佑为了自己确实用心良苦。“老爷子,你能告诉我真相吗?”
李汐心里有更重要的事情,她俯身凝视着凤铭,此刻能解开她的疑问的人,只有凤铭一个人。凤铭长叹一声,把凤尘的身世告诉了李汐。他当初出使北狄,他的夫人在皇宫的外围捡到了一个弃婴,上面竟然写着这个孩子是当朝赛尔皇后的亲子,请有缘人捡去收养,凤铭得知暗中派人查探,得到的消息和纸条所写的一样,他正好膝下无子,就把孩子带回炎夏抚养,他还以为当今世上,只有他自己知道风尘的身世,他也一早把凤尘当做自己亲子一样抚养,疼爱有加。“公主,凤尘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请你相信我,公主。”
说到最后,凤铭紧紧握住李汐的手,如果连李汐都不相信凤尘,凤尘就没有退路了。“我也想相信他,可是,他用什么来使我相信,为何他不给我一点消息?”
李汐的眼神空洞茫然,本来心里还有着一丝的侥幸,以为是北狄人为了刺激炎夏,找人代替凤尘,不想凤尘真的就是北狄的赛尔皇后的亲子,他确实应该是北狄的大王。凤铭一时无言,他也不明白为何凤尘没有任何消息,就连安佑,也是沉默不语,他也想不透为何会有今天的局面。“小侯爷,刺杀我的人,你查到了吗?”
凤铭转移了话题,他昏睡多时,还是觉得头昏脑涨,只是精明的心思还没有褪去。“还没有,就连我的爹的行踪也是不得而知,你们两位的事情,是不是太巧了?”
安佑一边说,一边看着李汐,李汐的神态漠然,她的神态越是冷淡,心中的感情就越是激烈,她对凤尘的怀疑始终不能熄灭。几个人相对无言,直到天色昏暗,他们才各自散去,凤铭依然留在宫中,和安佑住在一起,方便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