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从这个角度看过哥谭了…”
蹲坐在韦恩大厦的滴水兽上，沃尔很是感慨。
当然，他能有这样的好心情得益于布鲁斯并没有真的翻出压箱底的绿鳞小短裤让他穿上～一身红黑色凯夫拉材质的轻型作战服将他一身极具力量感的肌肉勾勒得清清楚楚，仅仅遮住眼周的面罩和胸前大大的‘r’多少揭示了他的阵营。
蹲在另一只滴水兽上的蝙蝠侠外露的嘴角因为沃尔的话稍稍勾起，随即很快恢复严肃：
“robin，cavalier，分散巡逻，早点收工！”
“收到！”
沃尔呼和一声，准备利用抓钩枪向着自己正对的犯罪巷进发，却又听耳麦中传来蝙蝠侠的声音：
“war…”
“what——噢！‘donotkilling（严禁杀人）’对吗？放心吧～你的地盘你做主！”
沃尔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他要说些什么，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扯着抓钩一跃而下。
蝙蝠侠面具下的布鲁斯欣慰了一瞬，在楼顶上几个跳跃去往码头方向；今夜极没有存在感的达米安左看看右看看，只能冲着肩头斗志昂扬的迷你睚眦抱怨道：
“到底有没有人记得我才是现任罗宾啊？”
…………
‘砰！’
“你该多幸运今晚碰到我？可以少在床上躺一个月～”
沃尔一拳捶翻一个试图勒索外地人的小黑帮，不理会他的哼哼唧唧捏得拳头阵阵作响！
“别打了…”
混混捂着脸看着面前这个眼生的义警叫苦不迭。
“难得出来一趟，给我个有价值的情报就放过你～”
这种只会打家劫舍的底层小混混在哥谭是最不入流的存在；但也得益于他们的不受关注，往往又是最容易注意到风吹草动的角色。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混混脸上闪过一丝计较，很快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大喊起来。眼前这个绝对是蝙蝠侠一系的义警，不杀人是他们的铁律，但哥谭街头的那些大人物可不在乎手上多几条像他这样的小角色的人命！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是我找错人咯？”
沃尔似是苦恼地站直身子挠了挠下巴，混混忙不迭地疯狂点头，谁料对面这个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义警突然将他扶起，满脸‘和蔼可亲’地建议道：
“啊…那不如这样吧！我现在带你满哥谭转转，在道上给你道个歉～怎么样？”
“？！”
混混的大脑宕机了一秒，眼见沃尔就要过来搂住他的脖子连忙惊恐后退：
“不不…我知道！
…小丑帮在聚会！他们在策划第174次劫狱！”
混混话语中某个词让沃尔眯缝起了眼睛，不着喜怒地问道：
“地点。”
“两条街外…红…红色房子的三楼！”
感受到空气中若隐若现的杀气，混混抖豆子一般如实相告！
“感谢你的帮助——”
沃尔点了点头，混混长舒一口气，却见一个拳头在眼前猛然放大！
‘嘭！’
“这是为你好～”
人影一闪，小巷中只剩一个倒霉蛋人事不省～
…………
“看来玩得挺过瘾？”
凌晨两点，沃尔回到蝙蝠洞时，杰森竟然还没睡。
“确实～无所谓我在做什么，仅仅是穿梭在哥谭的大街小巷感受到这座城市的脉动…或许这就是支撑bruce走过这么多年的东西吧！”
脱下制服，沃尔看向屏幕上代表着蝙蝠侠的那个仍在城市中跳动的红点，语气中带着几分心悦诚服。
“你去找小丑帮的麻烦了？”
杰森并没有为沃尔的感叹共情，冷不丁地发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开通讯啊…”
“什么时候蝙蝠侠靠通讯找过人？你身上有定位，而他们那个据点我刚好知道。”
杰森无语地看了沃尔一眼，这家伙是怎么做到对追踪器无感到毫无防备地穿上布鲁斯给他的制服的？
“所以呢？有什么问题吗？”
沃尔抓起阿福留在这给他们做夜宵的小甜饼‘咔嗞咔嗞’地吃了起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杰森。
“为什么你要去找小丑帮？”
杰森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带上了质问。
“只是碰巧而已～”
沃尔不以为然的样子似乎有些激怒了杰森。
“碰巧？！我以为在这一点上我们看法一致？你不需要用这种说辞敷衍我！”
沃尔的动作慢慢停下，他冷静地转过身直视着杰森的眼睛问道：
“关于joker？”
“damn！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杰森看上去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瞪视着沃尔试图从他脸上发掘出某种共识。
“冷静点jay，他在阿卡姆，我们什么也不能做。”
沃尔突然笑了，他按住杰森的肩膀，轻松的语气中带着刺骨的杀意和深深的无奈：
“如果他不在哥谭，我向你保证我早就把他挫骨扬灰了！但现在…抓住不放除了激怒bruce没有任何好处…”
“我们都早已没有底线了！为什么要容忍joker肆无忌惮地继续存在？他伤害了你伤害了我，下一个呢？tim？damian？
他不死，我无法原谅bruce…”
杰森垂下头，有些颓然地靠在他兄弟的肩膀上迷茫地说着。
“……”
沃尔沉默了，在这一点上他始终和杰森有些相同的心态：小丑狠狠地伤害了他们，他们的父亲却只是将凶手扔进精神病院！他一直试图劝说自己不要想、不要注意这一点，不去理会这座城市带给他的伤痛…
“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他，但我不知道这值不值得。我花了这么多年回到我的家人身边，我真的想表现得更释然一些…”
沃尔最终叹了口气，十七年来没有报过的仇真的不痛不痒了吗？
“如果他再伤害你的家人呢？”
看不清杰森的神色，但他的话语却带着一丝决绝。
“我会杀了他，不惜一切代价！”
沃尔回答得斩钉截铁！
“但愿如此，我只希望到了那天你至少不会阻止我！”
杰森从沃尔肩膀上脱离，默默转身离开蝙蝠洞，留下沃尔脸上不断闪过挣扎！
…………
“下次你们想谈心最好不要选择在蝙蝠洞。”
杰森走后，浑身笼罩在黑披风下的男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沃尔身后。
“只要你想，无论我们在哪你都能知道。”
沃尔回过神，丝毫没有因为谈话被蝙蝠侠监听而恼怒。
“你对他说谎了。”
世界上最优秀的侦探笃定开口，沃尔皱了皱眉头没有应声，蝙蝠侠继续说道：
“你对joker的杀心远比jason重，你说那些不过是为了不让他插手你的行动对吗？你的计划是什么？”
“我能有什么计划bruce？joker就像你的禁脔！”
带着面罩的蝙蝠侠神情永远是冷厉的，沃尔却毫无畏惧地嗤笑道。
“别干蠢事war！”
布鲁斯怒吼道，他绕路去了小丑帮的据点，沃尔的确没有杀人，但那些疯子无一例外地永远丧失了行动能力——和思考能力！换而言之，沃尔亲手制造了一群植物人！
面对蝙蝠侠的迫近，沃尔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悠悠地说：
“我有无数次机会杀死那家伙，但我没有那样做，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在生活走向正轨之后为那种垃圾脏了自己的手？！别想太多老头子，或许我只是想让他安安心心待在阿卡姆呢？
早点休息吧！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沃尔极不恭敬地拍了拍蝙蝠侠的胸甲，冲他挑起一个微笑，也不等他的回应潇洒离开。
布鲁斯忧心忡忡地看着沃尔背影，脑海中不仅打上了一个问号：
‘真的…多余吗？’
…………
哥谭，深郊，伊丽莎白·阿克汉姆精神病患犯罪疯人院，俗称‘阿卡姆疯人院’，一座外观宏大的复古建筑。一些无知的外地人可能会认为这是哪个富豪的祖宅——如果它不是这样阴森的话～
建筑内里，早已不是它当初那种高级疗养院的模样，作为哥谭那些高智商危险反派的关押地，它的戒备比起哥谭重犯监狱黑门监狱更加森严；只是对于这里的狱警而言，他们常常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看守者还是囚犯！
“merrychristmasjoker！很遗憾听说你的小弟们有那种遭遇，不过你也不在乎是吗？”
当这所监狱最深处的囚犯被全副武装的狱警押送经过走廊时，两旁的监室开始传来不怀好意的问候声！
“闭嘴！”
狱警也不在乎是谁在说话，抽出警棍重重抽击在监室的铁门上怒吼道！
‘哗…哗’
拖着重重脚镣艰难行走的小丑脚步骤然止住！
“继续前进！”
警卫不耐烦地推搡着小丑，他们眼神中的忌惮却无法忽视。
“‘那种遭遇’？”
被拥簇的犯人用一种天真的语气开口了，听者却无一不是一阵恶寒！
方才开口的人却并没有为他答疑的意思，只是嘲讽道：
“你可是joker啊～难道你的batman不会告诉你？”
“啊～小蝙蝠…”
这个名字让小丑咧开了嘴角，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他毫不在意地继续迈开脚步，嘴里用着怪异的腔调哼唱着：
“谁让哥谭更有趣？小蝙蝠和小鸟们～joker叔叔来拜访～可怜的小蝙蝠家破又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