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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闹衙门 挨记耳光(1 / 1)

“你们这群废物,本老爷要你有什么用,一个个大老爷们的,连两个女子都看不住。”

知府府邸,一位年约不惑中等略胖身材身着一套浅绿带有纹理的衣袍男子大声训斥着几个下人模样的护院扈从,那男人长着一对看上去有些粗犷的浓眉,一对圆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怒意看着那几个护院扈从,只见那些人匍匐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双股都要翘得到了天上,不断有冷汗从鼻尖滴落到褐色的地板上,形成一道道汗泊。“老爷,您消消气,咱们的女儿别人不知道她是个什么德行,您还不知道吗?您说说您不让她出去关她禁闭还让她抄写什么《内训》这等约束普通妇人的书籍,她能听您的话吗?对于她偷偷跑出去放风您这个当爹的应该早有准备才是,怎就动了如此大的肝火?”

一位身姿丰腴相貌恬静的美妇左手轻轻揉了揉男子的胸膛调笑着说道。男子看了她一眼依旧冷着脸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燕赫碧整日忙于这商安城的大小事物已经焦头烂额的了,你一个知府夫人竟是连一点家务事都做不明白,让那死丫头从早到晚就知道出去乱跑,还给我生了个这辈子几乎都站不起来的废物儿子,要不是我燕碧赫不喜女色不愿妻妾成群,要不是你是我两个孩子的母亲,老子早就把你赶出了这知府府邸了。”

那男子正是商安城知府燕赫碧,而那美妇则是他唯一的结发妻子柳爱可,柳爱可未曾婚嫁出阁之时可是这商安城的第一美人,不知吸引迷倒了多少商安城的年轻俊彦,最后被初当商安知府的燕赫碧一见钟情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迎娶过门,婚后为她诞下一儿一女,只可惜大儿天生患有腿疾无法起身行走,而小女却是顽劣不堪不学无术整天一门心思的就知道出门鬼混,燕赫碧认为这一切都是柳爱可带给自己的霉运,所以就日渐冷落了柳爱可,除了在床榻之上偶尔临幸一下她,其余时候对她可以用冷漠如霜这四个字来形容。柳爱可一对明亮柔媚的杏眼中泛起涟漪阵阵,抽了抽精致秀鼻略显哽咽说道:“老爷,是爱可对不住您,但是爱可想求您千万不要怪罪秋儿和高儿,尤其是高儿,他已经够不幸的了,您还是应该多和他说说话,让他开心开心。”

燕赫碧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让他开心?他被你教育的眼中连我这个老子都没有,我叫他开心个屁呀?你这霉妇真是让我倒了大霉了。”

燕赫碧似乎越说越想越觉得怒不可遏,随手甩了柳爱可一击重重的耳光,打得犹如雷鸣声响,她摔到在地,白皙粉嫩的脸颊上立即出现了一道通红如血的手印,吓得那些护院扈从身子更是颤抖的异常厉害,有些胆小的护院扈从更是裆下渐渐湿热起来。“燕赫碧你这个裆下没鸟的太监孙子,除了会欺负我娘和妹妹两个女流之辈你还会做些什么事情,有本事去打当今皇上耳光呀!你若是真打了,老子就管你叫爹,否则你就是个没鸟的孙子。”

一道不堪入耳的骂声传入了府邸,将知府大人燕赫碧骂的那叫一个狗血淋头,伴随着一道刺耳声响,一个价格不菲的精致花瓶在他面前不远处砸在了地上摔得稀碎,令得一旁的跪地匍匐的护院扈从不约而同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似乎对于这种事情早已是见怪不怪了。“高儿,不准对你爹爹无礼,还不给你爹爹认错。”

柳爱可回头望去,看见那坐在木制轮椅上被仆人推着过来的青年男子说道,那男子穿了一身单薄的白色亵衣,身形要比同龄男子清瘦许多,双腿上盖着一张羊毛绒皮毯子,男子或许是常年呆在屋内的缘故而使得皮肤有种不健康的白,再加上头没梳脸没洗披头散发活生生地就像个幽灵一般,他脸型瘦削,生着与燕赫碧几乎一模一样的浓眉圆眼,只不过燕赫碧的眉宇间充斥着的往往是一种严肃让人恐怖屈服的压迫感,而男子却是一股类似于病态的阴鸷,给人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那被羊毛绒皮毯子盖着的一双小腿看上去要比同龄男子的双腿细上太多,同一般娇小女子的双腿相差不多。男子的名字叫做燕天高,是燕赫碧与柳爱可的长子,因天生残疾而使得性子变得偏激乖戾,但却不是脑子弱智,在府上只跟母亲柳爱可与妹子燕飞秋还有专门伺候他饮食起居的仆人老蔡关系还算融洽,其余人若是被他看得不那么顺眼就是一同破口大骂,连他老子燕赫碧都不例外,他有时在心中就会想:“你这老东西算什么东西,就会在这个院子里耍耍威风,有本事你去临扬扇皇帝陛下耍耍威风,看他不把你凌迟处死的。”

“娘亲,这老东西不是个东西,高儿只是想替娘亲出口恶气。”

燕天高在仆人的推动下来到了柳爱可身旁将她扶起,与怒气冲冲却又拿自己没辙的燕赫碧怒目相对破口大骂。柳爱可被他扶起,虽知道燕天高是真真正正在乎自己的,但还是狠下心来赏了他一击响亮的耳光红着一对柔媚杏眼说道:“天高,下次我若是再听到你和你爹如此说话,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燕天高枯瘦的左颊上立即也生出了一道通红醒目的手印,双眼通红泪花夺目看着满脸泪花的柳爱可哽咽道:“娘,高儿无用呀!但是高儿就想看到您和妹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只要看到你俩开心,高儿每天就开心了。”

柳爱可心生感动说道:“好孩子,你真的是个好孩子,但他毕竟是你爹啊!快快快!快给你爹道歉。”

燕天高望着盛怒不已的燕赫碧说了句让他哭笑不得的话:“老东西你先给我娘亲道歉,然后老子再给你道歉。”

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扈从护院听了这句话后几乎是要将脸贴在地板上,因为他们实在是太想笑了。“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小姐被衙门抓走了。”

府外,传来一阵比死了娘还要让人听着难受的哭喊声,众人闻声而望,只见燕飞秋的贴身丫鬟米花连滚带爬满脸哭腔的跑进了府邸内‘扑通’一声跪在了燕赫碧等人的面前,全身瑟瑟发抖的给他磕了几个响头说道。柳爱可听闻后宛如遭遇了一道晴天霹雳,全身几乎休克的瘫软在地,被几个丫鬟强行拖拽起身,刚刚敢怼天怼地怼他老子的燕天高那张很不健康的白脸上现出从未流露出的惊恐,他感到自己心脏似乎马上要蹦出那胸膛,他颤抖的问道:“米......米花,小......小姐她怎么了?”

米花再次满脸泪水地说道:“少爷,小......姐,小姐她被人给抓走了。”

“她为何被人给抓走?”

燕赫碧面色如常话音不见有丝毫颤抖问道,看不出有一丝的慌乱。米花脸色一变,显得异常扭捏,吞吞吐吐的似乎不想吐出实情。“说!”

燕赫碧吐出一字,不见声音如何响亮,但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米花无奈,只得一五一十的将实情全盘拖出。柳爱可慌忙的爬到燕赫碧身后,拽了拽他的衣袍的一角哭丧个脸说道:“老爷,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咱们的女儿啊!商安城衙门那可是能叫人脱成皮的地方呀!秋儿还没有嫁人,乃是完璧之身,是万万不能遭受这份罪啊!”

燕赫碧听完脸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苦着脸连连哀叹道:“逆女,逆女啊!”

随即乘了辆府内的马车,叫马夫使劲的抽打着两匹高头骏马,骏马嘶鸣放开四蹄在行人寥寥的街道上飞驰狂奔,马蹄声与车轮碾压道路的声响显得很是急促,片刻后便消失在府邸众人的视线之中,与这黑暗的夜色相融。......门额悬挂有‘高堂明镜’的衙门点燃了几根儿臂粗细的牛油蜡烛,将本来阴气森森的厅堂照耀的恍若白昼,厅堂东西两边是腰佩短刀手拿棍棒的衙役,整座商安城在燕赫碧的治理下算得上比较富裕,虽说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时有发生,但见血杀人的事情则是几年也发生不了一起,故而商安城的衙门的主官绝对算得上是一个闲散肥差,身为衙门老爷的蔡文每日不到未时差不多就可以到家跟老婆孩子热炕头了,然而今日却是不得不在这冰冷却很多人都想坐上去的官椅子上坐到了酉时,眼见天色已经黑得很是彻底,自己却是不得不还得在这里死靠,一想到这里蔡文的尖刀眉就皱的让人害怕,一双让人一看就知是官场老手的三角眼中闪露出一丝不悦愠怒的看着那些同样陪着他待在这里的笔直站立的衙役们,那些衙役也不觉得如何害怕,只是也意识的低下头来望着冰冷光滑的地面。“你们信不信本小姐以后将你们全部杀光,识相的话就把本小姐八抬大轿的送回知府府邸去,本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也就不和你们这帮可怜的捕快一般计较了。”

人还未至,一道满是傲气豪横的话语就传进了衙门主官蔡文的耳中,面色稍微有些诧异地望着那个愈来愈进被几个手下捕快羁押而来的道士。“跪下!”

陆传青说道,待走进厅堂中后右脚一个鞭腿便踢在了一直想要挣扎摆脱羁押的燕飞秋小腿内侧麻筋上,燕飞秋吃了个狗吃屎趴在了地面上。“你完了,本小姐记住你了,明天我就让我老子狠狠的收拾你。”

燕飞秋再次在陆传青身上吃瘪,踉跄的起身过后,那双很有灵气的杏眼满是怒火的看着面色阴鸷的陆传青狠狠地威胁说道。“当!大胆刁民,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惊堂木拍案传来一道沉重声响,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自己被遭到无视的缘故,蔡文看着满身戾气的燕飞秋有些怒不可遏地说道。燕飞秋正愁满身怒气没地方撒呢!既然有人找骂,那她必须要满足他,看着贼眉鼠眼一看就是官场老油条的蔡文用反问的语调问道:“你做官做了多少年了?”

蔡文听后又愤怒又觉得好笑,心道:“这样的浑人货色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还是女的,先不忙着定她的罪,先在她身上找些乐子。”

而后说道:“十七年!”

燕飞秋打了个哈哈狂妄说道:“你知不知道官场上有句话叫做官大一级压死人,看你贼眉鼠眼的应该是个精明滑头的货色,本小姐不想和你多多计较,你把本小姐放了,本小姐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你一般见识。你若不放,说不定哪天晚上本小姐就让你睡着睡着就死了。”

“师爷这......”蔡文被燕飞秋的话给震慑住了,有些相信她是知府大小姐的言论了,便侧身弯腰问了一下搬了条凳子坐在他右手边一个穿着灰衣的男子。灰衣男子留着八字胡,身材瘦高,面向给人的感觉很是狡黠阴沉,他蚊声附耳对蔡文说道:“这是个有些棘手的案子,这样咱们先把他扣押在衙门好吃好喝供着,若是三天之内有大人物来救那就当成一场误会,也不会让老爷您太过难堪,若是没有人,那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狠狠的收拾这个坑蒙拐骗的女道士。”

蔡文听了男子的话后连连点头,认为这是个万全之策,望着燕飞秋脸上堆出慈祥和煦的笑容,从座位上走下来至跪在地上的燕飞秋身前将她扶起有意和她拉近关系套近乎地说道:“侄女呀!刚刚就是一场误会,你也不要太过于在意,只不过你白日里做的事情太过为所欲为大胆了,叔叔若是将你平白无故就给放了,那真的容易激起民愤呀!你就委屈点在这府衙小住些时日,待叔叔将那些人的民愤全然压下后再亲自送你回府可好?”

燕飞秋听着蔡文的话,心中腹诽道:“果然是个老油条两面人,这是看我家是否会有有分量的人物过来捞我呀!若是没有说不定会怎么收拾我呢?”

燕飞秋说道:“那就有劳叔叔了,只不过这些捕快刚刚在抓捕侄女的时候别提有多无礼了,侄女可是还不曾婚配的女子呀!就被这些大老粗爷们拽托的带到了衙门,这事要是传扬过去,估计侄女以后就难嫁人了,有哪个男子敢娶我?”

蔡文想了想说道:“侄女若是守口如瓶,我衙门必不会透露出半点风声的,还请侄女放心。”

随后便用阴鸷的目光看着除陆传青以外没有什么靠山的可怜捕快。“那不行,侄女好歹也是个知府千金,虽是性子作风虽和一些横行霸道的纨绔有所相似,但这样的侮辱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两句好话就能够了解的,这样好了,让这些羁押侄女来的捕快趴在地上脱了裤子,侄女随便一人打他们个五十大板就可以了。衙仗呀衙仗,就让你我狼狈为奸所向披靡吧!”

燕飞秋摇了摇头,摆足了千金大小姐的架子,随即便从一位衙门仆役的手中夺过根一人多高的衙仗说道。朝着陆传青气势汹汹地走去,似乎要一衙仗就将他打得半死不活。陆传青见状,右手按在了佩刀的刀柄上,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将这位尚不确定身份的知府千金小姐就地格杀的架势。若是寻常捕快,身为和事老和稀泥官员的蔡文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她撒撒气打几下罢了,可是人家陆传青的老子可是堂堂掌管商安城三千骑兵的陆大柯陆大骑督,若是因为这等本就是燕飞秋有错在先的事情让陆传青挨了一顿莫须有罪过的衙仗,以后传扬出去,那陆大柯陆大骑督还不得带着他的三千骑兵到他这衙门来一刀把他劈成两半啊!蔡文急冲冲跑到了燕飞秋身前将她拦住说道:“侄女,侄女,这人可万万打不得啊!”

燕飞秋目光有一丝诧异地看着蔡文问道:“怎么?这个不长眼的小子是您的儿子?就算是您的儿子犯了这么大的过错该打也得打啊!没事叔叔我一定不将你这个逆子打死,最多也就是半旬下不了床榻,就当是给他带着俸禄休假了。”

蔡文心中叫苦:“儿子个屁,他娘的你和他都是老子的老子,这他奶奶的衙门主官当的跟个孙子似的。”

燕飞秋高举着衙仗就要去棒打陆传青,而蔡文就夹在中间跟老母鸡护着雏鸡不被老鹰捉走一样将四肢伸展至最大范围护着一脸冷漠带有杀机杀意的陆传青。一旁的捕快仆役看到如此滑稽的画面,一个个都是强憋着笑意没有破功,生怕蔡文跟陆传青心中记仇,以后有事没事地跟自己使绊子穿小鞋。燕飞秋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看着四肢最大范围伸展保护陆传青的蔡文骂了一句:“去你的吧!”

双手持着衙仗用了一招横扫千军的招式将衙仗用力横挥,一仗打在蔡文的右肋处将他打飞出去半丈左右后摔到在地。接着就高举着衙仗似乎想要将陆传青的脑袋打得稀巴烂。“燕儿,住手!真的是愈来愈放肆了,连衙门的主官和捕快都敢打,看来我以后得管你一辈子禁闭了。”

陆传青刚想一脚揣在燕飞秋肚子上将她踹飞,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带着威严又怒不可遏的声音,后身如脱兔的向右侧一闪,躲过了燕飞秋那满是杀气的一衙仗。“当!”

衙仗落地,传来一道响亮声响。“啪!”

燕飞秋俏丽的左脸之上出现了一道有些碜着血丝的手印,打得她嘴角溢出血来。更打得她觉得头顶有五雷轰顶嗡嗡作响,一时间竟是有些精神恍惚眼前的画面也变得模糊起来了。只是觉得眼前这人自己无比熟悉,却又一时间不知如何称呼叫不上名字。“当啷!”

整个衙仗掉在了地上,刚刚嚣张跋扈的燕飞秋此时像个傻子一样看着那个打了她一击重重耳光无比熟悉的男人。“参见知府大人,下官蔡文罪该万死,不知是贵府千金,抓错了人还望大人恕罪。”

蔡文顾不得揉被燕飞秋几乎一衙仗打断的右肋,连滚带爬的爬到了那人跟前请罪说道。那人歉疚的看了大显窘态的蔡文一眼,满怀歉意的将他扶起说道:“蔡大人请起,是我燕赫碧教女无方,给蔡大人添麻烦了,还望蔡大人网开一面,莫要跟小女一般计较。”

蔡文那对三角眼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摆了摆手笑着说道:“知府大人眼中了,侄女甚是可爱,刚刚下官就是和她随意的耍几下拳脚,不打紧,不打紧的。”

那人就是听说燕飞秋出事后急忙赶来的燕赫碧,似乎对蔡文阿谀奉承黑白颠倒的品行尤为不喜,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令得蔡文便有些受宠若惊浑身酥软。“这位小哥,是在抱歉,刚刚让你受惊了。”

燕赫碧走到一脸平静的陆传青面前,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待燕飞秋向他赔礼。陆传青没有向蔡文那样阿谀奉承说出令燕赫碧肉麻恶心的话,只是欲言又止的说道:“燕知府,这一点小事真真切切的没什么!只是令千金这一遭劫富济贫可真真切切坑了一些商贾豪绅不少银子,不知......”燕赫碧闻言哈哈大笑,拍了拍陆传青的胳膊说道:“所有人的损失全由我燕赫碧一人来承担,明天一早我就到这些被逆女坑蒙拐骗的家里送银子去,绝不会让他们白白遭受损失。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很欣赏你。”

蔡文抢着溜须拍马说道:“启禀知府大人,这位是陆大柯陆大骑督的公子陆传青,因为商安在您的治理下风调雨顺居民安居乐业更无战事,所以传青便是主动到了我们衙门做一些维序治安的捕快工作,也算是为商安城尽一份绵薄之力了。”

燕碧赫听闻蔡文这么一说对陆传青的欣赏有增添了几分说道:“将门虎子,实乃我大虞之福啊!官宦子孙若是人人如此,那会有纨绔放纵之徒啊!以后若是没事就来我府邸坐坐,给这混账逆子打个样子。”

陆传青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低下了头。在蔡文的恭送声中,燕家父女走出了衙门,传入了那辆两匹马拉着的马车,随着马夫拿着鞭子抽打着骏马,马车使动不大一会便消失在恭恭敬敬送至衙门门口的蔡文等人的眼中,蔡文看着马车远去,摆出一副刹那之间轻松的模样,慵懒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翻了个白眼说道:“这个臭丫头真不是个东西,若是没这个知府老爹给她撑腰,本官就是不杀了她也要扒了她一层皮。”

陆传青站在他的身后,却是真切的看到了人嘴两层皮的丑恶嘴脸,冷漠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细微不易察觉的错愕,随后恭敬的和他道了个辞,换上了一身便装,跟着几个要好的哥们手下结伴而行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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