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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算命 劫富 强卖 被抓(1 / 1)

“飞秋,你确定你要干这骗人行当,若是被你爹知道,不得骂死你。”

燕飞秋和米花饱餐一顿后在布庄换衣室中换了身装束便要离开,言好文出门相送,到了布庄门口言好文停步望着燕飞秋忧心忡忡地说道。燕飞秋微笑的说道:“没事的,好文哥,方正我也是偷偷跑出来的,我爹若是知道大可以再关我的禁闭。”

言好文听后挠了挠后脑勺憨笑说道:“飞秋就是聪明伶俐,不像我笨个要死。”

燕飞秋说道:“好了,好文哥,你就别折辱飞秋了,飞秋要是有好文哥你一半懂事,爹爹不得乐开花了,好了!好文哥你去忙你的去吧!飞秋走了,飞秋改日会再来叨扰叔叔哥哥的,还望哥哥莫嫌飞秋烦人。”

燕飞秋说完这就话后朝着言好文甜甜一笑,而后与米花二人疾步转身离去。言好文望着燕飞秋的背影望了许久,直至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才发觉自己已失神许久,憨笑略显尴尬地摇了摇头,然后重新回到铺子中帮他父亲言孤行打点生意。......“算命,算命,我家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黄老阴阳学说,有未卜先知的神通。一卦只要五十文钱,不坑不骗包各位满意,这位相公你来看看吧......”太行布庄向西二百丈外,不知何时架起了一家算命摊子,摊子占地不大仅有一张方桌,两把椅子和一杆黑面布料上写着‘算命’二字旗幡的旗帜,以及两个身着黑色衣裳下颌留着山羊胡须的瘦小人士,一人坐一人站,站着那人不停地吆喝着生意,逢人便往自己的摊位上拉拽,十分热络的模样。而坐着的那人则是一直捋着自己下颌的山羊胡须,头戴一顶道帽,神色平静五官端正竟是有一丝仙风道骨的风采。过往的百姓多半是见惯了这类故弄玄虚的行脚道士,也就不怎么多加理会,来来往往在宽敞的大街内旁若无人的走着,任凭那道士好话说的天花乱坠就是不上套,谁愿意听一个骗子信口开河啊!“先生,怎么办?一个人也没有?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得了。”

那叫卖者喊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一人过来算命,似乎有些心灰意冷转头对那算命人说道。“看来这么算命不行啊!都是些别人玩过的把戏了,得玩点新的才能招揽顾客钓鱼赚银子啊!”

那算命道人一边摇头一边摇头呢喃说道。他看着吆喝那人打了个手势,那人来到他身旁低声附耳接收他的训话,他向那人说了一大推,待训话完毕那人看着他目光疑惑说道:“这能行吗?”

算命道人说了句:“死马当活马医。”

吆喝那人一脸尴尬苦涩的笑了笑,转过头去高声喊道:“算命算命!算你家那个臭婆娘何时死,算你何时升官经商发财,算你能取几个俏丽美妾,算你能有几个子嗣,算你何时能在青楼内俘获花魁。一卦只需五十文,五十文能让你受益一辈子。”

商安城中虽也用行脚算命道士,但向这种赤裸裸直白说天命的道士还真是头一个,简直可以说是诛心之语,但落在一些个男人耳中便是天大的福音,有几个粗鄙汉子就闻声走到了摊子边上停下了脚步。“你这小道,真有如此神通能算我何时发财?”

一个庄家汉模样的男子推着一辆装满西瓜的两轮车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同算命道士对面的椅子上问道。算命道士看了看男子说道:“你是个瓜农。”

庄家汉模样的男子说道:“这不算你厉害,俺今日的穿着就算是城内的稚童都能看出来俺是瓜农,要不怎么会一次运来这么多一车西瓜。”

道士说道:“你这瓜新鲜好吃吗?先给本道尝一尝!”

庄稼汉有点生气说道:“俺这瓜当然好吃,这瓜可是俺在农田中顶着大太阳撅屁股种的和摘的,味道自然好吃,你这破道士没给俺算卦就管俺要瓜,俺看你就是位江湖骗子。”

周遭围观的人也陆续搭腔说道:“骗子,骗子,大骗子......”算命道士被围观众人一顿唾沫星子差点淹死,等众人骂声渐息才又缓缓说道:“兄弟,这就是你头脑愚笨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只要是做生意的人谁不说自己卖的东西是最好的呀!你这一车子的西瓜若是撑死了卖也就是一只瓜二百文,如果贫道帮你卖那么一只瓜最少能卖八百文钱,你这一车瓜就差不多能卖八十两银子,到时候咱们二一变作五平分,一人四十两银子如何?”

庄稼汉在心中计算着,他以往就在这里卖瓜,每次会拿大推车运输大约一百只瓜来卖,若是运气好全卖光也就至多能卖二万文钱既是二十两银子,如今听这算命道士说的,若是他能够帮自己将这些西瓜全部卖光,去掉给他分的,自己少说多赚二十两银子,何乐而不为呢?他看着算命道士说道:“好吧!俺就相信你一次,俺是乡下人没什么学问,你可不能骗俺呀!不然俺就一直跟着你,不然你好过。但是俺也不愿意占别人的便宜,先给你五十文钱,就当你给俺算卦了。”

接着右手从破旧的麻衣口袋中微微颤抖的掏出五十文钱塞到了算命道士手里。算命道士拿着铜板掂了掂,然后笑眯眯地收入腰囊之中看着那庄稼汉说道:“兄弟稍等,贫道去去就来,放心贫道不会跑路的,贫道的徒儿就在这里,你们看着他就是了。”

庄稼汉和十几个乐意凑热闹的人纷纷说道:“我就在这里等着,毕竟你的招牌在这呢!”

接着众人就看见道士走进了那家商安城最大酒楼凤鸣楼的楼内。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凤鸣楼内装饰华贵,宽敞的大厅内雅桌交错,足有八九十桌,另外还有十余间单独封闭的雅间,另外还有戏台有歌姬和勾人魂魄的娇媚女郎常常到一些穿着华贵相貌不俗的男子跟前驻足片刻,每日都会有一些才子佳人的暧昧桥段在这里上演,毕竟凤鸣楼有上下三层,三层的一些隐秘房间可不是闲着没事建的玩得,不做一些勾栏狎妓之事似乎就太对不起月黑风高夜的春宵一刻了。反正男女双方也是你情我愿,就求一个各生欢喜。此时已经过了中午饭点,宽敞的大厅内除了饭店掌柜的周红绵周大娘和一些厨子小二伙计以及一些莺莺燕燕的女子在厅内或收拾中午的残局,或坐在椅子上互相闲聊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了,“你们这些干体力活的可就别总是盯着姑娘们的脸蛋胸脯屁股上看了,老娘一个月给你们的那点工钱都不够你们来上半个通宵的功夫,基本上就是脱了裤子随便甩上两下的资本,有那钱还是想着多给家里添就添就一些用的着的物件吧。”

一个大约四十五六岁的女人说道,身形显得有一些臃肿,穿着一身大红裙衣,领口较低露出小半个白皙丰腴胸口,那是她勾引招揽嫖客的资本,已经有些朱颜已老的面容在比较上等的胭脂水粉呵护下竟是透露着一份勉强的妩媚,此时的她眯着一双颇为好看的丹凤眼看着几个在酒楼里干活的伙计腔调讽刺地说道。她的名叫周凤娟,是这凤鸣楼的老鸨,年轻时也是这楼中的妓女,只是在一次待客时遇上了一个不差钱的金主,金主把整个凤鸣楼都买了下来,并让她当这凤鸣楼的老鸨,每月利润她都会给那金主拿去八成,自己留下两层,并且这些仆役下人的钱也是那位金主出,只不过每一次都要经过她的手里,她都会剥皮一些塞进自己的腰包,不过也好在没有任何人发现,也就糊里糊涂的过了二十多年,以至于现在的她已经成为了这商安城中有名有脸的顶级富贾了,只不过直到如今她都不知道那位金主叫什么名字,家里住在哪里,以至于每次送钱给那金主都由楼中的伙计相送,但是周凤娟却从来也不在乎这些,也不觉得那位金主有多少秘密,她只知道如今的她要比以前在床榻上躺着被人欺负要好不知多少倍,所以也就懒得去想一些费尽心思都想不明白反而令自己头疼的事情了。“周妈妈,看在小的努力工作的份上,你就发发慈悲让雪衣姑娘单独和小的说说话吧!”

一个小二模样的男子笑着乞求说道。“小王呀!你我也已经共事三年多了,雪衣可是我们楼的头牌,想和她春宵一刻的男子都排到了三个月后了,雪衣的身价是二百两银子,妈妈我给你打个折一百两银子,拿钱来!妈妈我让雪衣从现在陪你到明早。”

周凤娟说道。对那唤作小王的男子一脸不屑。小王嘿嘿傻笑了几声,不再言语什么,看着一位身姿姣好穿着白色裙衣的女子一阵苦笑,那女子则是神情轻蔑的看着他一脸的鄙夷。这时,一个道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惹得众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周风娟转过头去看着一个身材瘦小留着山羊胡须的道士妖媚地笑着说道:“呦呦呦!今日妈妈我算是开眼了,竟然看见道士到这么大的酒楼来,敢问道爷您是来这喝酒吃肉呀?还是来寻欢取乐逛窑子呀?妈妈我跟您说呀!您只要是荷包里的银子够,今日我这凤鸣楼所有的姑娘都能和您得道飞升啊!”

双手不自觉职业性的摸向道士的腰间,似乎想看看他硬实力如何?有没有银子或是说银子是否够用。那道士说道:“贫道今日没带银子来,但贫道今日就是来赚银子的,说不定一会周妈妈就会心甘情愿地双手主动给本道奉上银子。”

与此同时左臂一把将周凤娟的身体搂在怀中,白皙粉嫩的左手重重地捏了一下周凤娟丰硕的翘臀,捏的周凤娟恼羞不已。“那里来的野道?竟然连老娘的便宜都敢占,你们几个把这野道拖出去给老娘狠狠地大一顿。”

周凤娟一把推开了那轻薄道士,将那道士推得踉跄后退了几步,看着周遭凤鸣楼内的伙计愤怒的吩咐道。“周凤娟,你姥姥的好大的口气,连姑奶奶都想打,信不信明天我就将你这凤鸣楼拆了。”

那道士稳住身形后,厉声叫道发出女子的声响,之后摘去脸上胡须和头顶的道帽,立即便是一头黑瀑般的头发披散于肩膀,鹅蛋脸庞,杏眼横波,云眉上翘,身姿如柳,虽说只穿了件普普通通的道破,但身上却是自发有一种如雪莲般纯洁高贵的儒雅气息,是这凤鸣楼中的莺莺燕燕胭脂水粉都无法比拟的。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燕飞秋,她看着气焰嚣张的周凤娟说道,虽是声音不大但却自有一股威严的气息。“这不是知府小姐吗?妈妈刚刚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认出小姐来,还请恕罪。”

周凤娟看见有些莫名其妙出现在眼前的燕飞秋有些意外,也有些害怕,毕竟前些日子因为燕飞秋的事情让知府大人不高兴了,她很担心燕飞秋此时前来是故意找茬的。双手攥紧衣角低头躬身说道。“这位就是知府小姐吗?真是长得不俗,若是来到我们凤鸣楼还不得夜夜招待贵客,那银子赚的不得盆满钵满。”

“是啊!是啊!这等清秀可人进了咱们这里,那些男人不得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多半是要一宿不眠。”

有些新来的破了雏的妓女们看着貌似天仙的燕飞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说道,看待燕飞秋的眼神多了份别样的羡慕。燕飞秋隐隐听到了些许,云眉紧皱似是不悦。周凤娟回头对那些妓女们狠狠地说道:“谁要是再敢说一个字,老娘就把她剁了喂狗。”

一时间,整座凤鸣楼都变得安静起来,那些刚才还叽叽喳喳像鸟儿一样的雏妓,一个个立即噤若寒声,眼圈通红俏脸煞白,个别胆小的娇躯更是像一滩泥一样瘫软在地。周凤娟回过头来很自然地说道:“大小姐,今日前来此地有何要事啊?喝酒?吃饭?”

燕飞秋摇了摇头说道:“不敢欠周妈妈的人情,毕竟家父管教的很是严格,若是被抓个现形就不好了,我今日前来呢!是有一桩好买卖想要同周妈妈做的。”

周凤娟心中一颤,但脸上却露出一副好奇神色问道:“不知大小姐要和小的做些什么买卖?”

燕飞秋正色说道,语气变得十分谦卑平和:“本小姐刚刚认识了一个瓜农,这瓜农卖的西瓜那真可谓是甘甜可口沁凉心脾,那叫一个顶顶好啊!本小姐吃的时候就在想啊!现在天气已经比较的闷热了,尤其是晚上人流如海那更是说不出的燥闷,若是能将这甜滋滋冰冰凉的大西瓜切成拼盘给这里的顾客食用,那么顾客们一定会纷纷叫好,客流也会更加的密集,周妈妈您的生意也会愈来愈好,您说是不是啊?”

周凤娟听了她的话恍然大悟想道:“好你个臭丫头,算计到老娘头上了,看来老娘不卖是不行了。”

而后周凤娟笑意祥和说道:“不知那瓜农是个怎样的卖法,他有多少西瓜小的都卖下来,只要大小姐高兴就好。”

燕飞秋右手抬起在她面前,先摆出了一个一的手势,而后紧接着再伸出一根手指摆出了一个二的手势。周凤娟说道:“这个好办,一百个西瓜二十两银子,小的这就去全买了。”

燕飞秋平静地说了一句:“两千两银子,一百个西瓜两千两银子。”

周凤娟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两千两银子?大小姐莫不是想钱想疯了?”

周遭的妓女伙计也不由得目瞪口呆,心中都不约而同的想道:“这哪里是卖瓜,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抢钱啊!”

燕飞秋叹了口气直截了当地说道:“周妈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谁不知道你这凤鸣楼是做的最赚钱来钱最快的人肉生意,我商安城这么大的一座城,哪有生意向您家生意如此火爆?您说您若是不散些钱财讨好一下上面的人,我不介意让这凤鸣楼换一个心思活络的人当这个老鸨或是说老板,常言道:‘有失才有得。’你周妈妈现在就是一个捧着个金元宝到处跑的稚童,若是上面没有人保护,终究会是人死财散。”

周凤娟听了燕飞秋赤裸裸的威胁,若是见多了大风大浪也不由得胆战心惊,连忙点头哈腰说道:“好好好!大小姐的瓜太值两千两银子了,小的这就去给大小姐拿银子去。”

燕飞秋忽然觉得自己做事有些太绝,但更多的是害怕被她老子燕赫碧知道此事后罚她罚的更狠些,于是她说道:“周妈妈刚刚跟你说笑的,一百个西瓜二百两就行了,叫几个打杂仆役随我前去搬运西瓜,晚些时候再给本小姐弄个雅间,整桌好菜就可以了。”

周凤娟听后不知怎的心中一喜,虽说自己还是被这死丫头算计了,但一桌好菜成本最多不下五十两银子,花个二百五十两银子破财免灾也好,毕竟这凤鸣楼家大业大的也不差这一些。二百两银子拿到手后,燕飞秋虽说家中有的是钱,但还是双眼盯着银锭发了片刻的呆,回过神来看着忍痛割爱还得笑脸相迎的周凤娟说道:“周妈妈稍等片刻,西瓜一会就到。”

随后整理了一下道袍,将脸上的假胡须和道帽重新戴好走出了凤鸣楼。凤鸣楼中的妓女伙计看着在楼内作威作福的老鸨周妈妈吃了个大瘪,一个个被吓得噤若寒声,纷纷找个由头躲她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殃及池鱼。那几个刚刚被斥责的雏妓跑的更快,生怕被盛怒之下的周凤娟真给剁了喂狗。.....在算命摊前苦等的人一直注视着凤鸣楼内动静,但却都没有凑到门口去看,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天机不可泄露吧!那个与燕飞秋一同摆摊吆喝的道士自是米花无疑,她不断地向凤鸣楼门口望着,似乎并不担心燕飞秋的安危,只是希望她别太过分闹出太大的动静以免回家以后自己跟着她一起受到燕赫碧的重罚。与此同时她与围在摊前的众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似乎是在给燕飞秋拉拢主道。“快快快来看啊!道长出来了,竟然还没有被人赶出来或是打出来,呦呦呦!身后还有几个跟班真的是太威风了。”

围观的人们看见重新戴好道帽掩住长发的燕飞秋从凤鸣楼中平安无事的走出,身后还跟着几位凤鸣楼中总能露脸的杂役,不由得有些欢声雀跃起来,那个庄稼汉看着燕飞秋大摇大摆的走来,心中一喜,敢情自己的五十文钱真他娘的没有白花,这回可是大赚特赚了。走到庄稼汉面前,燕飞秋停下了脚步,从左袖中掏出四个白花花的大银锭说道:“这是你的四十两银子,贫道从来不打诳语。”

庄稼汉接过白银,脸上笑出了一朵花连连点头鞠身说道:“谢谢道爷,谢谢道爷。”

随后便跟着那些杂役向凤鸣楼内搬运西瓜。“公子,真有你的,又让那老妖婆拔毛了。”

米花凑近燕飞秋蚊声说道。燕飞秋与她视线短短对视一瞬同样蚊声说道:“晚上带你好好搓一顿,先干活。”

米花的脸上笑的几乎合不拢嘴,但片刻后便恢复的常态,继续高声的叫卖吆喝。片刻后,那庄稼汉搬和仆役们向凤鸣楼搬运完了西瓜,重新回到算命摊前向燕飞秋又是一阵连声道谢后推着大推车便离开了,估计是异常的高兴,哼哼着一首乡下小曲片刻后便不见了踪影。燕飞秋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身影,心中亦是满足兴奋,认为自己是做了件劫富济贫的大善举。此卦过后,在场围观的群众纷纷多了起来,亦有五十多个做买卖的小商小贩看准时机前来找燕飞秋算卦,在她面前熙熙攘攘着,将算命摊前围得那是水泄不通,都抱着将她当点使的心态,让她帮自己卖货,心想依照庄稼汉那种把商品卖到天价而后和她瓜分的策略,自己不得赚的盆满钵满吗!燕飞秋也不客气,毕竟城里有钱人多得是,劫富济贫也不是不可以,一一收了钱应承下来,接着只要是商安城有些门面名声的富人商贾官员她都会一一前去‘拜访’毕竟这些人可以不给她燕飞秋的面子,但绝对不敢不给她老子燕赫碧的面子,如果连她老子的面子都不给,那么也就别在这商安城混了。小半天的功夫,燕飞秋就将这些商贩的货物全部卖光,总收入两万余两白银,自己私吞净得一万三千余两白银,而那些商贩也比平日叫卖多赚了好几倍的银子,都显得无比兴奋,纷纷管燕飞秋叫真人神仙,对其膜拜倾倒。燕飞秋也不谦虚,坦然的一并接受,心想:“在这商安城十六年来,自己今日可是第一次受到如此的尊重,爹爹知道了肯定会表扬我的,今日回去就和爹爹哥哥说,哥哥听我以后一定会对我这个妹妹更加的亲近。”

......夕阳早已西下,广阔的苍穹被黑幕所笼罩,不过好在是月明星朗,空气清新凉爽,燕飞秋米花主仆两人在凤鸣楼大吃了一顿,喝了几坛美酒,听了几个花魁唱曲后便准备回家,两人都喝得九分酒意,勾肩搭背踉踉跄跄或者说是互相搀扶的走在人群已经很是稀少宽敞的道路上,银白的月光洒照上面,将两人的身影映照的有时很长有时很短有时看上去异常有趣。“小姐,您今日真是太厉害了,竟然敲诈了那个凤鸣楼里的周妈妈在这么多钱,还有这么一大桌丰盛的饭菜,还有还有咱们商安城稍微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被你全坑一遍了。”

米花俏脸通红如火,口齿稍显不轻,眼神迷离的看着同样喝得迷迷糊糊双眼迷离的燕飞秋说道。燕飞秋口齿不清高声说道:“劫富济贫是我辈侠义之举,本小姐要在这商安城将这种精神发扬光大。”

她手指向天,抬头看着那轮倒挂在黑幕中的玄月像是在抒发心中的大志。米花十分扫兴地给她泼了一盆冷水说道:“小姐,有句话米花不知当讲不当讲?您这次回到家老爷他会不会将你一辈子关禁闭?”

燕飞秋的豪情壮志被米花这句话全然浇灭,马上哭丧个脸蹲坐在地上,看着米花带着哭腔说道:“米花,我不想回家!我怕父亲以后永远都不让我出来了。”

米花被燕飞秋的举止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没有说什么便要将她扶起拉拽回家。“你就是那个算命的道士?”

一道雄浑高亢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令的醉意深沉的燕飞秋立即清醒了数分,在米花的拉扯下起了身,转头循着声音望去。只看见七个捕快装束的男子朝自己走来,一个个身形魁梧壮硕,腰佩短刀目光冷漠,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压迫感。燕飞秋向那七个捕快躬身作揖说道:“正是,小道见过官爷。”

“给我拿下!”

领头那个捕快说道,月色照着他那张俊逸但却严肃带有杀气的脸庞倍显冷漠。话音刚落,几个身形矫健的捕快瞬间就将差不多烂醉如泥的两人按倒在地上,擒住了身形。“喂喂喂!你知道本道爷是谁吗?竟敢如此对我,信不信我能把你家所有人都杀了。”

燕飞秋被人按住脖子使得右脸不得不贴着地面,身上揣的满满当当银子也掉落了一地,双眼向上翻看,余光瞥向那个俊逸且身负杀气的冷漠捕快男子威胁道,气焰嚣张的很。男子也不气愤,蹲下身子与燕飞秋四目相对,燕飞秋看着他的容貌,丹凤眼中蕴藏着一份阴鸷神色,卧蚕眉似乎透露着对她的绝对蔑视,却是生的一张颇显为人宽厚的国字脸形,嘴角上翘如玄月右手稍使用力的打了一下燕飞秋的脑袋说道:“好大的口气,做了坏事你还有礼了,看你一会还嘴硬不?带走!”

燕飞秋经过一番折辱后,酒意全消不想将事情闹大转到她老子耳中去以免被骂个狗血喷头,便自报身份恐吓这些捕快说道:“喂喂喂!你们这些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要把本小姐带到哪里去呀?本小姐的父亲可是这商安城的知府燕赫碧,本小姐乃是知府小姐燕飞秋,你们快快把本小姐放了,不然的话本小姐让你们这些穿着一层小官皮就敢无法无天的虾兵蟹将吃不了兜着走。”

“陆头,这抓还是放?这燕知府老爷可惹不起啊!说不定兄弟几个还得跟着一起吃锅烙。”

一个身形不高但却较为粗胖的捕快望着男子轻声说道,似是在提醒。男子听闻后,朝天打了个哈哈说道:“张凡,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虽有传言说知府家的燕小姐不像平常女子那般知书达理,但也不至于做些招摇撞骗坑人骗钱的勾当呀!刚刚有好多商贾豪绅前去衙门说自己被这个假道士借着知府小姐的名头给连吓带唬了不少银子,如此罪行别说她不是知府小姐,纵使她真是知府小姐也要吃上一两年牢饭,带走!”

的确,一些不不认识燕飞秋的富贾豪绅去衙门报官说自己被一位自称是知府小姐的假道士坑蒙拐骗吓唬了不少银子,便要衙门帮其讨要回来,衙门的主官蔡文听了此时后有些头疼,毕竟这件事情十分棘手,若那假道士不是知府大小姐燕飞秋还好,到时候将其抓捕归案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但若是真的是知府小姐这尊大佛岂不是他一个衙门老爷便是要吃不了兜着走,正寻思着要不要管,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的捕快头目陆传青便亲自前去领命要将这自称知府小姐的假道士缉拿归案把坑蒙拐骗来的钱全部都给吐出来,陆传青是商安城掌管五千人马骑督陆大柯的儿子,虽是文武官阶不同,但陆大柯也是比燕赫碧低下一头,他本可以叫自己的儿子到军队中凭借自己的身份地位给予其一个百夫长甚至千夫长的官职,只不过商安无战事,到了军队也是每天近乎枯燥的训练演习,陆传青不愿在军队呆着浑浑噩噩混日子,所以他只好尊重陆传青的选择,后来通过自己的关系给儿子陆传青找了份衙门捕快的活,说是要让他在衙门历练几年积攒些资历也好,于是陆传青便当上了捕快,只是让陆大柯没有想到的是陆传青竟干得很好,竟然做到了商安城捕快头子的位置,每天带着一群跟班在商安城各处巡逻,看起来着实是比较的威风,这一点也让陆大柯感到异常的欣慰。燕飞秋心知不妙,气势瞬间熄灭了八九分,看着那个被称之为‘陆头’的俊逸冷漠男子说道:“陆头,我刚刚和您开玩笑的,我真的是知府大人燕赫碧的女儿燕飞秋,我还有个哥哥叫做燕天高,你和他们把我押回知府的府邸,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没有骗你了。”

那个被叫做张凡的捕快胆子很小,只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次望向男子试探性说道:“陆头!要不咱们......?”

男子看着被吓得浑身颤抖几乎要嚎啕大哭的米花问道:“你去搬救兵,告诉救她的人她让我们这几个捕快带回衙门了,若想救她就到衙门来,若她不是知府大人的千金或是一些高管千金,对不起我们衙门可是要定她的罪了。”

嚎啕大哭的米花看了一脸被人按在地上的燕飞秋,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拔腿就跑以最快的速度奔向知府府邸去搬救兵。陆传青看着米花边跑便哭以至于最后不见了踪影,回过头来看着这位自称知府千金的假道士玩味的桀桀怪笑说道:“带知府千金小姐到衙门坐坐。”

一旁的兄弟都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知府小姐请吧!若是罪名成立,咱们衙门还会给知府小姐准备单独的闺房呢!哈哈哈......”夜幕下,女扮道士的燕飞秋被这七个捕快羁押着前往衙门,任她一路上对这七名捕快骂骂咧咧威逼利诱,尤其是对那个捕快头子陆传青又是诅咒又是谩骂的,各种稀奇古怪和肮脏的骂人言语都说了一遍,但陆传青却是丝毫也没有搭理她,更没有盛怒之下一刀将她宰了。只是面色平静的走在其他捕快前头半丈的距离,不足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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