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剑修,又是世间仅有的两位大宗师之一,放着这么强大的师傅不要,却要改投门庭,她还没那么傻。为了将剑祖这不靠谱的想法扼杀在萌芽之中,她立即说道:“请师傅不要擅做主张。弟子就想跟着你修剑,其他的顺带学一学也就罢了。”
她的坚决,让剑祖十分开心,不禁弯眼笑了一笑。随着这个动作,眼角银光在晨曦下闪烁不定,显出几分古奥神秘的美丽:“哈哈,我果然没白收你这个徒弟。不过,浪费天赋未免可惜。这样吧,在升到道尊三级之前,你就一直专心修炼法术。等到那之后,为师再传授你剑术。”
知道师傅这么安排,是想好好挖掘自己的天赋。所谓技多不压身,能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而论起武功,明凤舞本身会太极,足够应敌,也不急着修习剑术。能有时间好好挖掘下法术方面的潜能,她相当乐意。想到这里,明凤舞点了点头:“谨遵师傅安排。”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除了例行的打座,以及投喂银甲之外,她剩下的时间,都花在了钻研法术上。至于诸如炼丹、辨认药材之类的其他计划,暂时放到一边。预备等法术有所小成之后,再来继续。这天,她正操控着水元素,在小湖中不断掀起波浪,忽然,天空中遥遥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弟子雪嫣然,求见祖师叔。”
抬头一看,只见雪嫣然踩着她六瓣雪花形状的飞行法器,正浮在二三十丈的距离外,等待自己的许可。那天她虽然向明凤舞说了轩辕寒的“坏话”,但事后想来,注意这个词可以是褒义,也可以是贬义。也许,雪嫣然的本意,是察觉了华丰的意图,想要提醒她什么也不一定。意识到这点,明凤舞对雪嫣然有所改观,那几分不悦已然消失。但相应的,却另外又生出了几分戒心:华丰的想法,连她都不曾发现,雪嫣然是怎么知道的?又怎么断定华丰是冲着寒来的?既然起了怀疑,她自然要弄个明白。见雪嫣然上门,便弯了弯嘴角,说道:“下来吧。”
“多谢祖师叔。”
雪嫣然温婉美丽的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意,随即应声落在地上,向明凤舞头发了一礼:“见过祖师叔。适才弟子在空中看到您使用水系法术,没想到您修习法术不过几天的功夫,就如此精纯熟练。弟子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虽然好话人人爱听,但明凤舞却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没什么意义的废话上。她问道:“你今天过来,是为何事?”
“弟子是代丹心长老传讯。长老说,轩辕寒既是皇子,又是妖魔,实在可疑。今日将派人前往圣安国,调查个中内情,查证轩辕寒的身份。”
听到这话,明凤舞不免有些担心皇后。她为儿子吃了许多苦头,到头来却发现儿子竟是妖魔,想必一时间很难接受。而且,也不知天启宗会不会迁怒到皇后头上,认为她纵容了轩辕寒,和妖魔是一党,想要安罪名给她?意识到这点,明凤舞立即说道:“若皇后知道轩辕寒的身份,也不会让他跟我一起到天启宗来,那不是自投罗网么?”
雪嫣然点了点头,说道:“祖师叔说的这点,丹心长老也考虑到了。所以,他特别让天剑长老前往,声明只调查轩辕寒的来历,不论其他。皇后乃是隐世家族后裔,自然不可能与妖魔有瓜葛。所以,问题应该出在嫁入皇宫之后。历来各家皇室多有肮脏之事,譬如近期圣安国的太后,就不知廉耻地豢养男宠。丹心长老叮嘱天剑长老,往这个方面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