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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抢亲(1 / 1)

书桌上铺着一张上好的宣纸,上面写着几行字,墨迹尚未干透。马真坐在桌前,手中捏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的是司马郎以挑战的名义,几天内杀了十多个人的事,后面还附有详细的名单。马真把纸条揉成一团握在手中,抬头看着窗外。这十几个人中,有独行剑客,也有帮派弟子,找不出规律。不可能是有仇,确实只是江湖中的挑战。这十几个人武功都不算太强,地位也都不算太高,但几天之内死于同一人之手,且皆是一招毙命,司马郎势必短时间内声名大噪。马真摇头,以他对司马郎的了解,她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但也难说,人终究是会变的。突然“吱呀”一声,有人推开书房门走了进来。马真不用看就知道进来的是谁。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是青莲堂堂主,而直接推门而入的,就只有玉溪堂堂主了。果然,这人进来就问:“二哥,剑呢?”

“怡宝。”

马真转头看她:“剑,我没拿回来。”

“没拿回来?”

怡然道:“我认为他能够做你的对手,但不认为你会失手。”

马真道:“那剑,我不要了。”

“不要了?”

怡然道:“你不哄二嫂开心了?”

“再想别的办法。”

马真道:“她是我的朋友,剑在她手里,我就不能再要。”

怡然多少有些惊讶:“朋友?你和雷雨交朋友?”

马真道:“不是雷雨,她叫……司马郎,我和她本来就是朋友。”

怡然听不懂了:“什么叫,不是雷雨?”

“雷雨……”马真道:“这件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有机会再和你细说。”

“不用说了,我不关心这些。”

怡然道:“我比较关心后院那位,可真是个美人。”

马真微微一愣:“你去过了?”

“去过了。”

怡然道:“你宁可让我二嫂伤心也要让她进门,想来肯定是天仙一般的人物,我怎么能不去见识一下。”

马真道:“你见过你二嫂了吗?”

怡然道:“不用特意去见,她就在那人院里,忙这忙那,劝都劝不住。”

马真没说话,怡然又道:“什么底细都还不知道,你就这么相信她?”

马真道:“我信她。”

怡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两人正沉默着,窗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破,司马郎漂亮吗?与师嫂比如何?与小师嫂比又如何?”

听见这句话,马真第一反应是看往慧清身后,而怡然走到了桌边,低头看着纸上的字。慧清也看了下自己身后的麦蕤:“你看什么?我师嫂不在。”

马真伸手捏了下眉心,这件事忘了交代华子。麦蕤丢了一本手札,还可以再写一本,司马郎抢了一本,也还可以再抢一本,若是让她看到,他不敢想象。马真收回手满脸笑意走到窗前:“师妹,你来了呀?怎么也不通报一声,好让我出来迎接你。”

慧清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出来迎接我,你忙着纳妾,怕不是都已经忘了我这个师妹了。”

马真道:“怎么会,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我聪明美丽的师妹。”

怡然似乎听不下去,轻轻咳了一声,拿砚台旁的墨条研磨了几下,然后提起了笔。“这句话还算中听。”

慧清绕到门前:“但你别以为这样顾左右而言他,我就会忘了刚才的问题。”

“司马郎?”

马真道:“司马郎怎么能用漂亮来形容呢?她,长得很好看,很英俊,也很潇洒。”

“英俊潇洒?”

慧清道:“与你比如何?”

马真道:“这,不好比。”

“不好比?”

慧清慢悠悠走到马真面前:“所以你为何让人家穿女装?”

听完这话,怡然也斜眼瞟着马真。“就是……”马真想好了说辞:“喝酒打赌,谁输了谁穿。”

怡然收回目光,终于开始下笔。慧清笑道:“嗯,这个好玩,师兄,你什么时候也输一次?”

马真道:“你师兄不会输的。”

慧清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你哪天就输了呢。”

马真笑着摇头道:“好几个月了,手札找到了吗?”

麦蕤道:“没有,但我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

马真有些意外:“是谁?”

慧清道:“你不知道?”

马真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我怎么会知道?”

慧清相信了他:“是你的老朋友,司马郎。”

“阿郎?”

马真点头:“倒像是她的行事作风。”

慧清问:“你知道他在哪吗?”

马真道:“不知道,我也在找她。”

慧清还要问,书房外传来脚步声,一名弟子来报:“门主,奔雷山庄雷庄主递来拜帖。”

“奔雷山庄?”

慧清奇怪道:“可没交情啊,雷庄主来做什么?”

马真大概猜到他来做什么,转身往外走:“我去会他。”

怡然抬头看着他走出去,然后倾身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了笔:“你们要找司马郎?”

麦蕤道:“是的。”

慧清道:“莫非你也要找他?”

怡然摇头,指着门外道:“我不找他,覃姑娘来了。”

太阳已经开始西斜,覃霜抱着一个长形的匣子迎着阳光走来,身上的银饰光彩夺目:“两位堂主安好,门主不在吗?”

慧清没答话,反而问她:“霜儿妹妹,你抱的是什么?”

覃霜把匣子放在桌上:“这是送给门主的贺礼。”

“还准备了贺礼?”

慧清摊手道:“我可什么也没有。”

麦蕤道:“我也没有准备。”

“没事,师兄不会在意。”

慧清拍了拍麦蕤的肩,看着覃霜道:“霜儿妹妹,这看起来像是个剑匣。”

“没错。”

覃霜打开了那个剑匣:“这是残阳剑。”

残阳剑,听见这三个字,大家都围了过来,怡然问:“残阳剑?”

慧清问:“司马郎来了?”

麦蕤问:“他在哪?”

覃霜觉得这三个人奇怪,挨个看了一眼才道:“在后院,怎么了吗?”

“后院?”

怡然道:“怎么把客人领后院去了?”

“客人?”

覃霜不理解:“为什么是客人?”

慧清道:“他是师兄的朋友,当然是客人。”

覃霜愣了一下:“他是门主的朋友?我不知道,我以为……”“你抓了他?”

怡然道:“缴了他的剑?”

慧清道:“你用毒了?”

“没用在他身上。”

覃霜道:“用在了他同行的人身上。”

慧清不信:“他就乖乖把剑给你,还跟你走了?”

覃霜道:“是的。”

“这人是谁?”

怡然道:“看来对他很重要。”

覃霜道:“我不知道。”

慧清道:“你跟他说了什么没有?”

“我就跟他说。”

覃霜道:“有人想见你。”

“我知道了。”

慧清道:“他肯定以为是师兄的意思。”

“不会。”

怡然道:“他不知道覃姑娘已经投入朱砂门。”

“他知道。”

麦蕤道:“我的手札,就是被他拿走了。”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知谁先动作,都开始往外跑。后院守着厢房的人还在,慧清一马当先推开门冲进去,里面没有人,而桌上的饭菜一口都没有动过,已经凉透了。马真虽然大概猜到雷於炀的目的,但毕竟不确定,所以他还是问道:“雷庄主大驾,不知所为何事?”

雷於炀礼数周全:“是雷某叨扰,想向门主打听一个人。”

马真笑道:“是什么人?竟劳动雷庄主亲自前来打听。”

雷於炀道:“此人名叫司马郎。”

“司马郎?”

马真眼也不眨:“没听说过。”

雷於炀道:“雷雨说,河湾镇那天晚上,你们见过。”

马真道:“没错,我和雷少庄主见过。”

雷於炀道:“那晚在场的另一个人,就是司马郎。”

“是吗?”

马真道:“原来是叫司马郎?”

雷於炀道:“是的。”

“她长得很俊,轻功也不错,身高的话……”马真比划道:“差不多到我这里,别的我也就不清楚了。”

雷於炀问:“你可知他在哪?”

“你要找她?”

马真道:“有事?”

雷於炀道:“我想向他打听一个人。”

“她在哪我不知道。”

马真道:“但江湖就这么大,雷庄主慢慢找,总能找到。”

雷於炀起身,马真已经准备送客,门外却突然跑进来一个人,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大喊道:“师兄,霜儿不知道司马郎是你的朋友,给他用了毒,我们知道后去找他,他就不见了。”

慧清这一句话把该说的重点都说清楚了,把不该卖的师兄也都卖完了。马真很镇定,斥道:“慌什么?客人面前也没点礼数。”

“见过雷庄主。”

慧清向雷於炀行了一礼,又对马真道:“师兄,时间紧迫,霜儿和麦蕤已经带人去找他了,我也去吧。”

“不必了,你把人召回来,一切照常。”

马真道:“她不会有什么事,而且,她会来找我的,等着吧。”

待慧清出去,马真才朝雷於炀抱拳:“雷庄主,请坐。”

雷於炀也没说什么,坐下来端起茶盏。纳妾不比娶妻,少了许多礼数,马真也没有宴请什么人,但光是门中弟子,也将大厅围满了。马真一身大红喜服站在厅中,主座一侧坐着一个同样着盛装的女子,两侧依次是两位堂主,覃霜,客座只有麦蕤和雷於炀。覃霜回来后就一直没敢看马真,即使知道马真不会责怪她。她不知道司马郎是马真的朋友,只听说他在找这个人,还想要残阳剑,才会带人伏击,司马郎不见后,她们找到燕华,几经描述,发现她认错了人。门外一阵鞭炮声响,燕华引着新娘往大厅走来,新娘凤冠霞帔,莲步轻移,体态纤细婀娜。待新娘走进大厅站定,一名弟子在一旁高声道:“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就在此时,厅外一人大喊:“慢着!”

众人回头,见一个青衣人握着一柄剑横冲直撞过来,急忙闪避,可还是有好几个人被他的剑划伤。受伤的人退下后,十余名弟子迅速越出将他围住。青衣人出剑虽毫无章法,但尽是不要命的打法,十多名弟子竟拿他不下,门主大喜之日让人闯进来伤人本就失职,要是再抓不住他丢脸事小责罚事大,众弟子加紧攻势,一时心急竟让他又伤了几名。马真不愿再见血光,挥手道:“住手。”

众弟子立即停手,却仍旧虎视眈眈盯着,青衣人冲到马真面前,用滴着血的剑尖指着他道:“马真,你欺人太甚。”

马真奇道:“你是谁?我怎么欺人太甚了?”

青衣人道:“是你抢走了阿婧,是你抢走了她,一定是你强迫她的,不然她怎么会嫁给你。”

马真斥道:“你胡说什么,艾婧嫁给我,自然是她心甘情愿的。”

“我不信,阿婧爱的明明是我。”

青衣人叫道:“阿婧,我来了,我来带你走。”

马真冷笑一声:“艾婧,你愿不愿意跟他走?”

身穿大红喜服的女子肩膀微微抖动,却仍毅然而又坚定地摇头。青衣人剑尖触地,几乎快瘫坐在地上。马真见状,扬声叫了一声师妹。漫雪剑应声而出,与青衣人斗在一处,他似乎已心如死灰,不消几招,慧清便绞飞他的兵器,将剑横在他颈上。“来人,带下去。”

马真伸手在颈边一划:“好生看管。”

除了新娘,厅中所有人都看见了。两名弟子反剪了青衣人双手,正要将他带出大厅,他嘶声喊道:“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也得不到阿婧的心。”

马真没理会,青衣人将被带出大厅时,厅外突然传来一阵笑声。这笑声凄厉中带着一丝绝望,听得人心头一阵酸楚。大厅外的空地上有一个斜斜拉长的影子,有一个人站在影壁上,腰上挂着一把刀,夕阳的余晖正好照在他脸上。马真往外走了几步,道:“阿郎你来了,快,快下来。”

好几个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覃霜已经准备好解药拿在手中。司马郎飘然跃下影壁,一点也不像失去内力的样子,看着她迈步走进厅中,覃霜有些惊诧。司马郎面上虽有笑意,浑身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众人听她是马真朋友,都纷纷让道。燕华皱了皱眉,她看着这个人像司马郎,可又觉得这个人不是司马郎。“阿郎,我的错。”

马真伸手托住司马郎的手臂:“一会给你赔罪。”

司马郎轻轻挣脱马真的手,开口叫道:“马真。”

这一声叫得马真一个愣神,差点没反应过来,司马郎从未用这种语气叫过他的名字。马真收回手,轻声道:“怎么?”

司马郎看着马真的眼睛:“你知道我,其实是想把残阳剑送给你的。”

马真没说话,他甚至想移开目光不看司马郎。“就是,你说一坛酒一件事的时候。”

司马郎道:“我想好了才答应你的。”

马真移开了目光,难怪,他当时提出的时候,她没有立刻答应,而他却没想到这些,只好重复道:“是我的错。”

“你没错。”

司马郎道:“你不过是想请我喝喜酒,对吧?”

马真看向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今天,不是来喝喜酒的。”

司马郎看了一眼主座望着他们的人,又看了一眼盖着盖头的人,道:“我是来抢亲的。”

厅中霎时一片哗然,一场婚礼竟来了两个抢亲的。慧清看了怡然一眼,两人都摇了下头。马真盯着司马郎,缓缓摇头,不明白她是何意。“你不信?”

司马郎直视马真,眼神直白得可怕:“你当真一点也不明白?”

“我当真……”看着司马郎如此认真的眼神,马真突然回过神来,咬牙道:“一点也不明白。”

司马郎又笑了两声:“你不明白,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慧清一直观察着她,此时突然道:“你是来抢新娘的,还是来抢新郎的?”

司马郎偏头看着她:“你说呢?”

慧清道:“我说你是来抢新郎的。”

司马郎撇了下嘴,走到新娘面前站定:“艾婧姑娘,你真的不想跟方才抢亲这位少侠走?”

方才的那位少侠,被两名弟子抓着肩膀,低垂着头,听见这句话,又仿佛恢复了一点力气,抬起头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新娘。还是一样的答案,一样坚定的态度,少侠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你爱的姑娘不爱你了,想必你也是不想活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如我送你上路。”

戗的一声,断刀出鞘。艾婧肩膀抖动得更加厉害,终于伸手一掀盖头,见刀尖已刺入少侠身体,扑过去凄然叫道:“不要。”

司马郎耸耸肩,收回断刀,无奈道:“那好吧。”

艾婧紧张查看,却见那人身上没有血迹,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破,一时愣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而那人眼中绽放出的光彩,又让她不舍得移开视线。司马郎看着艾婧,啧啧叹道:“奇了怪,马真为何总是艳福不浅?一个赛一个的美艳动人。”

艾婧肤色白皙,高鼻深目,厅中有见过她的,也有没见过的,却无一例外感叹于她的美貌。马真却没有艳福不浅的样子,脸都黑了,他问司马郎:“你要怎样才痛快?”

司马郎看着站在一旁的覃霜:“我没有不痛快,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只是爱慕你的人太多。”

马真没听明白,覃霜的脸却已悄悄红了,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但是。”

司马郎看着又走回马真身旁,眼观鼻鼻观心的艾婧,将头微微一仰:“想拜堂没那么容易。”

马真笑道:“你想怎样都行。”

“叫你的人搬酒来。”

司马郎伸手比划:“还有八个这么大的碗。”

马真挥手,便有人抱来一个酒坛,八个大碗。司马郎将八个大碗排在桌上,看着抱酒坛的人:“倒满。”

那人看着马真,马真点点头,他便将八个大碗全部倒满酒。看来是要让马真喝酒,这八大碗酒虽多,但以马真的酒量,并不算为难,厅中众人已放下心来。马真走过去准备端酒,司马郎伸手一栏:“慢着,你以为就这么简单,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酒量。”

马真看着她,示意她继续。司马郎从身上摸出七个一模一样的小陶瓶,拔开瓶塞,将八个陶瓶中红色、黄色、白色、褐色不同颜色的粉末倒在七个酒碗中,并搅拌均匀。厅中众人看着这些色彩鲜艳的粉末,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司马郎一摆手,对马真说:“喝完,喝完就完。”

厅中吵吵嚷嚷,都在猜测碗里的是什么。马真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伸手去端酒碗,可还没碰到酒碗,有人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臂,红色的衣袖。是他的夫人,她握着马真的手臂对司马郎说:“司马公子,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代马真向你赔罪。”

“红……邓女侠说笑了,马真与我是朋友,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也自有我们的解决方式。”

停顿了一下,司马郎笑道:“不过,你既开了口,我便什么都不再说。”

马真拍拍她的肩,柔声道:“没事的。”

她向来信任马真,只能后退一步,一双大而漂亮的双眼隐隐透出担忧。马真端起第一个酒碗,司马郎睁大眼睛盯着他,他知道,身后有很多双眼睛同样注视着他,他要在所有人的面前喝下这八碗不知加了什么东西的酒。只喝了一口,马真心里忍不住骂娘,他不知道黄连有多苦,但他觉得这酒必定比黄连还苦,他左手用力握拳,咬紧牙关,才没让表情显得狰狞。缓了好一会,马真才松一口气,咬着牙看司马郎,司马郎回他一个挑衅的笑。马真深吸一口气,把碗中剩下的酒一口喝了,口中只有一股铺天盖地的苦味,估计自己现在吃再美味东西都只有苦味。不再停顿,马真端起第二碗,能让人酸倒牙,第三碗,火烧火燎的辣,第四碗,咸得齁人,第五碗,说不出是什么味的怪味,马真几乎快失去了味觉。第六碗喝完,口中如有千万只蚂蚁同时爬过,马真只想赶快喝完,结束这一切。他把手伸向第七碗,同时,司马郎伸右手端起第八碗酒,左手托住碗底向他敬酒,笑道:“是条汉子,恭喜。”

马真端起酒碗回礼,这碗酒,只有一股淡淡的甜味,他放下酒碗道:“多谢。”

“你拜堂吧。”

司马郎道:“我走了。”

“你……”马真道:“说来就来,说走便走?”

“你还要留我吃饭?”

司马郎道:“不了,东西给我。”

覃霜不等马真说话,抱了剑匣递过去。司马郎打开剑匣拿了剑,回身就要走,麦蕤忙道:“司马公子,请稍等。”

司马郎转头看见是他,笑道:“麦公子,好久不见。”

麦蕤道:“司马公子能不能把在下的手札……”他话还没说完,司马郎道:“我凭本事抢来的,你要想拿回去,也得凭本事。”

麦蕤看了马真一眼,马真摇头,他也没有办法,慧清道:“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想要拿回来,我们只是想借来看看。”

麦蕤道:“没错,我又重新写了一本,只是有些内容记不起来,想借来看看。”

司马郎把书拿出来丢给麦蕤,对马真道:“明天带来还我。”

见马真点头,司马郎又冲燕华道:“华子,多跟着你三师叔学。”

燕华茫然道:“啊。”

司马郎笑着摇摇头,道:“敢闯你朱砂门抢亲,勇气可嘉,人就放了吧。”

马真道:“好。”

司马郎再不停留,转身出了大厅。马真看着司马郎的背影,心里琢磨着一个问题:断刀,怎么会在司马郎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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