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烨带着楚灵溪看过了灵云寺早上的云海和日出。
就迫不及待地下了山,回去当然是坐孟玄烨的马车。
“你的马车还有段时间才能做好。”孟泽烨拿过一个软垫给楚灵溪,让她靠着坐更舒服。
“我就坐着就行。”楚灵溪接过软垫搂在怀里,用手捏了捏软垫,她感觉太软了,还是她实验室的沙发垫和靠背那种软硬合适。
“你给我做了马车?”楚灵溪后知后觉地问道。
孟玄烨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宠溺地看着她,“我手里有做马车的工匠,做出来的马车没那么颠簸。”
然后认真地看着楚灵溪的手,“我的溪儿皮肤如此娇嫩,怎能让你坐那么硬的车厢。”
楚灵溪耳根一红,抽回孟玄烨握着的手,“越来越没个正形。”
孟玄烨拿过一个软垫靠着,一双桃花眼看着楚灵溪娇羞的模样,低声笑道,“我是怕颠着你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这马车有一些不同。”
楚灵溪仔细打量了一圈,华丽,宽敞。是和她家的马车不同,她家的马车只能坐。而孟玄烨的马车像榻榻米,可以躺几个人那么大,旁边还有衣柜和小茶几。
楚灵溪点了点头,“是不错,坐累了可以躺着。”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再不多说一句。
孟玄烨用手摸着车厢的璧,“车厢外面是木头,中间夹了一层铁皮,里面这层木头上面垫了厚厚一层棉花。”
“你经常被追杀吗?”楚灵溪看着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习惯了,防着点总没错。”孟玄烨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那辆马车我也让工匠如此做的,盯着我的那双眼睛,也许还会盯着你,出来一定要带上侍卫。等一切安定下来就好了。”
孟玄烨坐起来倒了一杯茶递给楚灵溪。
突然,马车一个急停,楚灵溪还没接住水杯,水就颠了出来。
“你没事吧?”楚灵溪拿出帕子给孟玄烨擦手,还好是温水。
“主子前面有人跑过来了。”青峰对车厢里的孟玄烨禀报。
“大人,求你救救我。后面有歹人追杀我。”一个女子哭着朝马车奔跑过来。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在后面追,“你敢跑,回去老子定把你栓起来。”
孟玄烨掀开车帘,只见一女子头发凌乱地跑过来,一下跪在地上就朝马车磕头,“求贵人救救我。”
后面那男子很快就追上来了,拉着女子的手臂就往回拖,还对着孟玄烨说道,“这是我家婆娘,一吵架就要跑。”
“我不……是……唔唔……”男人捂住女人的嘴。高大的个子把瘦小的女人拦腰提起来就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还骂骂咧咧的。
“青峰,去把那人带回来,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楚灵溪急切地道。
青月和茯苓她们从后面的马车上跳了下来,看前面出了什么事。
青峰一个健步挡在了那男子前面,“我家主子让你回去说清楚。”
“说什么,我俩口子打架你们也管,衙门都不管这事,你们赶你的路,我也不挡着贵人的路。”那男子说完就想从青峰身边走开。
“你放开她,让她自己说。”青峰横移一下又挡住了男子的去路。
男子恼火地吼道,“你们什么人,凭什么来管我的家事,我这婆娘顶撞老母,就该打。”
“唔唔……。”被男子横提着的女子眼泪汪汪地盯着青峰摇头。
“你这男人好无理,你捂住别人嘴,你想如何说就如何说。”茯苓走了上去。
男子回头愤怒地瞪着茯苓。
“是你?张管事的堂兄?”茯苓惊呼。
那男子见茯苓认出了自己,夺路而逃。
他手里提着一个人,哪有会武功的青峰动作快。
青峰朝他背上一掌拍去,一手从他手里抢过差点被他捂得窒息的女人。
茯苓赶忙接住那女子,拨开她凌乱的头发,一张熟悉的小脸瘦得不成人样,“榆儿,你是榆儿?”
奄奄一息的女子点了点头。然后就晕了过去。
楚灵溪一听茯苓喊榆儿,快步走上前,孟玄烨朝青峰说道,“把那歹人绑起来带回去送到陆知州那里。”
男子一看不妙,撒腿就开始跑。
还没跑出十步,青峰和暗十就一个飞身挡住了他的去路。
楚灵溪吩咐茯苓和青月,把榆儿抬上她和孟玄烨的马车上。
放下车帘,给榆儿把了脉,又掀开衣服,只见身上到处淤青。
楚灵溪气得直抖,“这畜牲,绝不轻饶他。”
茯苓在一边帮着检查,一边落泪,“我就说那天不对嘛,榆儿怎么可能跟第一次见面的人就走了。”
那男子见两人武功高强,今天他是走不了了,“噗通”一声跪下,“大人饶命,我也是拿钱办事的。”
孟玄烨冷冷地道,“去衙门里再说吧!”
青峰和暗十几下就把男子绑了丟在后面的马车外面。
“是周尚书的大女儿让我办的事,你们找她去呀,我只是拿钱做事的人。”男子挣扎着叫道。
“堵住他的嘴。”孟泽烨跳上后面的马车。
暗十马上点了那人的哑门穴。这才安静下来。
青峰跳上马车,一行人又继续往京城走去。
趁茯苓帮着检查的时候,楚灵溪从衣袖里拿出来处理外伤的药,在药的刺激下,榆儿悠悠醒来。
“茯苓姐姐,小姐呢!她还好吗?是不是被周氏那毒妇害了?”榆儿声音微弱地问道。
“我在这里,你忍忍,等你好了我们慢慢与那毒妇算账。”楚灵溪给榆儿把衣服整理了一下。
“小姐,你……你真的好了,那毒妇给你下药,我知道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就被她把我给那畜牲带出府了。”榆儿抽噎着,眼泪直往下掉。
原来是刚才经过那村庄,就是张管事的老家,榆儿被他堂兄带回去后,开始还哄着对待,只是关着不让出门。
以为等榆儿怀上孩子了就稳了,哪知道那畜牲天天折腾榆儿,榆儿身子越来越差,如何也没能有孕。
榆儿偷偷跑过几次都没成功,抓回去就一顿打,到了后来就把榆儿绑在床边。
今天榆儿好不容易把绳子咬断跑了出来,如果今天又被抓回去,榆儿迟早会被他打死的。
村里人都以为这两口子经常打架,都没人多管闲事。
楚灵溪听得咬牙切齿的,看着京城方向,“周氏,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