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想了多久,钟意终是再度迷迷糊糊的睡了。
等她再度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
手脚都被压住,钟意稍一动弹,身边人立马动作起来,不等她开口说话,下一秒,唇角已被覆上细细描摹,毫无喘息的机会。
好不容易挣脱开一点,钟意气喘吁吁,“殿下,天已大亮,不如……”
“不如好生珍惜这大好时光吧,”孟弋荀眼角带笑,打断了她的话。
声音嘶哑,分明带着情动之意,一手轻抚身、下的丰润玉体,快速的褪去彼此的衣衫,“钟意儿,与孤一起。”
吐纳樱唇,氛氲兰气,玉纤握处堪怜。
钟意才不想和他一起,手忙脚乱的上下遮掩,嘴里仍旧在反抗,“殿下……”
愈是这般,孟弋荀的喉咙愈是发紧,灼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钟意儿,孤似乎离你不得。”
情之深处,钟意的声音断断续续,吱吱求饶,不妨听到这样的话,娇声笑道,“那便不离。”
一双勾魂的杏眼满是水汪汪的春意,惹得孟弋荀凑过去轻吻她的眼眸,睫毛轻颤,身、下的动作也在放轻,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她的名字。
……
许久之后,两个人皆是气喘连连,浑身酥~麻,将人搂在怀里,孟弋荀一脸满足,“钟意儿可还尽兴?”
从最初的只顾着他自己的心情,到如今在意她的想法,前后变换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孟弋荀也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日。
“若不尽兴,难道殿下还要再来一回?”钟意怒极,都完事了还来问她这个。
“有何不可?”孟弋荀挑了挑眉,他等的就是这个,有了借口自然就可以动作了。
就着方才的余韵,很快室内又是一片旖、旎,春、潮四溢。
……(此处省略一百八十个字)
李得忠是个忠心又得力的奴才,既然太子殿下不愿让旁人知晓昨晚宿在了此处,是以方才他特地招呼着人抬了轿子从前院往这走了一遭。
这些举动是做给外人看的,至于信不信,那就无所谓了,反正事关太子殿下,也不会有人胆敢探查究竟。
做完这些,李得忠便守在外间,听着里面太子殿下柔声细语的哄人,诸多好话不要钱的往外倒,他竖起耳朵只当听不见。
真是折磨呀。
“李得忠,让人进来伺候吧,”孟弋荀将人安抚好,对着外面呼喊。
“是。”
钟意眉目微瞪,显然还是有些不满,可到底是顾及着有外人在,也不好做得太过,只是时不时的朝某人瞥去一个幽怨的眼神。
孟弋荀将她的神情看在眼底,等人将腰间的玉带系好,这才走过去,半拥着人,“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孤回头让人送些眉石来,才不算枉费了钟意儿的这双眉目。”
玲珑云髻生花样,飘飖风袖蔷薇香,一身湘妃烟纱碧霞罗,同色绸缎于腰间盈盈一系,姣好的身段立显无疑,双眸含秋水,顾盼生姿。
“殿下送臣妾眉石,难道不为臣妾描眉?”钟意挑了挑眉,顺着他的话问道。
“自是乐意之至,”孟弋荀没有丝毫的犹豫,跃跃欲试。
从未有过如此新奇的体验,眉石拿在手里端详一番,迎来小女人毫不掩饰的取笑模样,孟弋荀佯装镇定,勾起她的下巴,学着记忆中的样子按照她的眉形细细描过。
暗自比较了一番,孟弋荀很快便将人放开了,“钟意儿瞧一瞧,看看是否还满意?”
本就有绘画功底,审美也没有出现过偏差,除非是故意逗弄,要不然钟意才不会觉得自己会有不满意的地方,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忍不住乐了。
“不成想殿下竟有一双巧手,臣妾往日当真是小瞧了,”钟意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十指相握,笑得眉眼弯弯。
“放心,在这处小瞧孤,孤不会和你计较的,”孟弋荀心情很好。
钟意知道这厮意有所指,只当听不懂,拉着人往外走。
听越阁内气氛温馨,金禧苑却是一片惨淡,两者之对比,可谓是天上地下。
沈清许看了眼四周,难得没有出言嘲讽,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百无聊赖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有一搭没一搭的打发时间。
崔文意心里恼恨,却苦于没有法子,勉强撑着身子打发了宫里来的人,谢过皇上与各宫娘娘们的赏赐,她便坐在这处,静静的候着。
昨夜,她在床榻上坐了一晚上,苦等殿下不至,即便是除夕之夜,太子殿下也丝毫不顾及她这个太子妃的颜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崔文意的内心反而越发的平静,抬头看了眼天色,猜测人理应是不会来了,正打算让底下人都回去,便听见外头的动静。
依旧是两个人相携而来,崔文意只当看不见,“臣妾/妾见过太子殿下。”
“雪天路滑,孤恐钟侧妃路不好走,特地前往听越阁一趟,来得晚了些,太子妃久等了,”孟弋荀叫起,然后解释道。
他难得说这么多话,崔文意哪里还会追究这些,一心想着人来了便好,要不然新年第一天,还真是心里堵得慌。
旁人却没有这般大度,品味过太子殿下的话之后,一心嫉妒的看着太子殿下身旁的人影,恨不得生生剜了去。
“臣妾见过太子妃,”钟意行的是侧妃礼,福身道。
这看得众人羡慕又不忿,不过一夜之间,身份地位已然不同。
今日一大早,内务府便差人送来了皇上亲封的圣旨,以及太子侧妃的礼服绶印,另外还有后宫娘娘们的诸多赏赐。
这会儿正堆在金禧苑内呢。
有孟弋荀在旁边盯着,崔文意不敢摆脸色,亲自扶了人起身,“你我同伺候殿下,钟妹妹不必如此多礼,早日为殿下诞下皇嗣才是正理。”
太子府内至今并无成活的子嗣,不仅是太子殿下这里不好交差,便是对皇上,崔文意也是时刻警惕着被问罪,是以无论如何,她这里必须得松一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