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
秦莫山便接到了太子朱慈煜的电话，说是有要事要与其面谈。
在电话里，秦莫山也没有多言。
因为，秦莫山知道：自己的电话八成已经处于锦衣局的监听之下了。
接到朱慈煜电话的秦莫山很快便赶到了慈庆宫。
与朱慈煜见面后，秦莫山向其行礼后，立即摊开手掌，上面写着“后花园”三个字，并用眼神给出了暗示。
朱慈煜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秦莫山的用意。
“秦先生，这书房太闷了，这个季节慈庆宫的后花园风景甚美。”
“咱们去后花园边走边聊吧，顺便出去透透气。”
“是！殿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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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庆宫——后花园。
“秦先生，你这是？”
“殿下是不是要与臣谈一谈海外之事？”秦莫山跟在朱慈煜身后，保持着半个身位的距离。
“正是，本王刚刚与父皇还有汤辅以及唐防长就发生在海外的那些惨事进行了一番商议。”
“这就对了！”
“此事太过敏感，臣也有很多话想要单独对殿下细说。”
“所以，还是在这后花园边走边说比较稳妥、清净..........”
朱慈煜点了点头，没有多想，叹气道：“看来在这个问题上是本王想的太简单了。”
“刚刚在宫里，汤辅和唐防长仔仔细细道明了朝廷现在所面临的困难。”
“这行军打仗，特别是在漂洋过海的异国他乡作战，远没有咱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们只是看到了大明新军的强大和光鲜亮丽的一面，却忽略了大明新军为了应对这场战争所付出的代价。”
“身为大明的储君，我对大明新军所面临的这些问题却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可谓是相当失职啊...........”
“殿下。”秦莫山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后，方才开口言道：“臣斗胆猜测一下。”
“在御前，汤辅、唐防长是不是从方方面面为殿下详细解析了大明新军现阶段无法发动全面攻势的种种“现实”问题？”
“没错，今天听汤辅和唐防长这么一说，本王才...........”
“殿下！”秦莫山低声打断了朱慈煜的后话：“如果臣说这一切都是他们故意说给殿下听的，殿下会作何感想？”
“什么？故意说给本王听的？”朱慈煜的脚步不由慢了下来，脸上满是狐疑：“秦先生这是何意？”
“汤、唐二位可是在父皇面前............”
“那是因为在皇上面前把这些话说出来所能达到的效果才是最好的！”
“看殿下现在的表现就已经印证了这一点。”
“殿下如今不是已经对汤辅与唐防长的那番说辞深信不疑了吗？”
“或者说殿下这是对皇上的深信不疑才对！”
“秦先生到底是想要说什么？”
朱慈煜皱眉道：“本王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秦先生，这里就你我二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殿下，实不相瞒。”秦莫山顿了顿，低声言道：“就在殿下入宫面圣后不久。”
“锦衣局掌局刘谭便亲自找到了臣。”
“并且，刘谭还将臣整理出来的那些关于海外之事的资料都带走了。”
“哈哈哈..........”朱慈煜闻言，不由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原来秦先生是说的这件事啊？”
“刘谭应该是奉了父皇的旨意去办的差。”
“父皇早就说了，现在发生在海外之地的这些惨事还不是对外公开的时候。”
“所以，你整理出来的那些海外资料由锦衣局暂时保管也是正常操作而已。”
“殿下，臣要说的并不止是这些！”
秦莫山神色异常凝重：“在臣与刘谭的交谈中，臣得知了一些可能令人难以接受的真相...........”
“如果不是臣这一路上的亲身经历对臣的触动实在太大，臣可能会把这些话永远憋在心里。”
“可是..........”
秦莫山痛声道：“臣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就是那一张张充满惊恐神色的脸庞。”
“婴孩的啼哭、老人的惨叫、妇人的无助...........”
“臣思来想去，现如今有可能拯救天下无辜百姓者也只有殿下一人了！”
“殿下自幼便宅心仁厚，也定不会忍心看着天下那些无辜百姓惨遭恶人屠戮。”
“圣上也是最看重殿下这个储君。”
“因此，除了殿下之外，臣实在想不出到底还有谁可以拯救万民于水火！”
“话已至此，臣也就豁出去了。”
“还请殿下听臣慢慢道来这其中所蕴含的惊天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