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n天,还是以失败告终。周十七与纪昀每天的生活就是吃喝玩乐,那一段时间,好像每个人都忘记了不开心的事儿。没有即将到来的战争,也没有波涛汹涌的暗潮,更没有太子和三皇子之间的看不见的腥风血雨,自欺欺人的快乐日子终归会到头,北凉和郑国的边境,月终归是提前爆发了战争,这场战争甚至在纪昀的预料之外。纪昀回到了纪府,翻出了自己卜卦算术的罗盘,一边一边的重新推演,可是每次都出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不对啊,这场战争明明是在一年之后的啊!怎么会这么快啊?”
但是边关的战报不会作假,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到底是哪出问题了?自己到底是忽略了什么?纪昀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可是终归是毫无所获。周十七在纪昀收到消息的时候便被打发回去了,并且嘱咐她一定要尽可能地多播种粮食,蔚山地处北方,北凉与郑国的边境距离蔚山并没有很远,只不过是隔了两座城池的距离,北凉突然发难,趁着郑国不注意的时候,大军直逼城下,虽然城池守住了,但是江城的守备军也死亡惨重。战报发到京城,等到京中出兵最快也要半个多月,而江城根本坚持不到半月之后,别说兵力了,就连粮草估计都不够,眼下也只有借兵这一条路可走,江城紧邻的两座城池一个是凉城,一个是金源城,金源城是一个比较富庶的小城,守备军不多,也是直面北凉的城池,根本调不出多余的兵力来增援江城,而凉城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很是荒凉,但是地方宽广,守备军自然是有的,但是不多,粮草也不多,那守城之人是一个不太受宠的王爷,并且他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而且惜命的很,自认为自己是天皇贵胄,命比任何人都贵,在这个随时有可能兵临城下的节骨眼儿上,借兵这事儿自然也是比较困难的,江城的守城人就是个侯爷,在品级上便低了那个凉城的凉王许多,这便更加的困难了,江城,一间被临时划分出来用作作战指挥的屋子里,一个看起来很是年轻的男子道:“侯爷,眼下该如何是好?”
沙盘前站着一个发须都有些花白的老人,那老人身材健硕,看起来便是正义之士,他穿着一身褐红色的布衣,鼻梁高挺,眼眸深邃,脸上全都是岁月留下来的沟壑,他的左手只有手掌,此时正支撑在沙盘之上,让人看了就心中抽疼,他此时形容严肃的看着眼前的沙盘,上面堆的是两方对垒的营地,看了许久,才深深的长出了一口气,声音沙哑的说了一句:“等,将城中所有能够用来对敌的物件儿都集齐,随时准备应对下一次攻城,无论如何,也要死守,”那年轻男子是镇江侯的副将,对于凉王的所作所为很是愤怒,再加上这里是边关,沙场上可没那么多讲究,是以便有些口无遮拦了些:“侯爷,咱们在这死守,可是后面的凉王分明就是想让我们死在这!那个贪生怕死的畜生,我呸!”
“希儿!你要做的就是守护好郑国的百姓,守护好江城的土地,还有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我们食他们的税收,享受着百姓们的供养,守护他们的安居乐业,便是我们这些人的责任,以后这等话万万不能再说,不是说你说的不对,而是有些东西一旦说出来,就会变成不公平,会成为心中过不去的疙瘩,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也可能会变成治你于死地的利器,你刚刚的话,若是被别人听了去,转身告状,凉王过来拿人,我不放人,就会发生内战,若是我放了,你性命难保,可记住了?”
唐希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失言,赶忙低头认错:“是,希儿受教了。”
镇江侯点了点头,看着唐希的眼神很是温柔,却也有掩饰不住的疲惫,抬手拍了拍唐希的肩膀,道:“你父亲怎么样了?”
“家父并无大碍,伤口已经在愈合了,今早上过来的时候家父还说让我待他向您问安,我这一忙,就给忘了。”
“哈哈哈,油嘴滑舌的小子,”“报!侯爷,北凉国来人了,说是有话要对侯爷您说。”
“让他进来。”
唐希瞧着镇江侯一脸镇定的模样,突然问道:“侯爷,您早就知道了北凉国会派人来?”
“嗯,他们来有三个目的,一个是探我们的虚实,一个是启动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