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策马前行,身后跟着几个骑马的随从,一路跑到了京郊外,萧维祯停住了,不肯再向前走,闫瑞见状,也停了下来。“怎么了,走啊?”
“表哥,咱们去哪?”
闫瑞顿了顿,瞬间明白了萧维祯这样子的原因,便也不生气,淡定地解释道:“京郊马场啊,附近还有澄水,到时候可以钓鱼吃,”萧维祯皱了皱眉头,敏感的抓住了一个词汇。“澄水?”
“嗯。”
知道了地点,萧维祯便也没有那么排斥了,信马跟着闫瑞接着往前走,“咱们以前经常来这边玩吗?”
闫瑞耸了耸肩,哈哈的笑了两声,道:“以前哪有,京郊马场也是新起的,咱们以前都去酒楼,在者去半月天。”
萧维祯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闫瑞也有些无趣,但是对着这个小表弟,还是有些心疼,目的地不远,两人又走了一会儿,便远远的看到被栅栏围起来的马场,里面人不多,只有三四少年而已,他们各自骑着自己的爱马,拿着球杆在马场上打着马球,好不快活,“闫瑞兄和小世子来了,”两人刚到场,便被人发现了,下了马萧天赐便准备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闫瑞见状,赶忙叫人拽住,问道:“哎哎哎…!你干嘛啊,这才刚来便要休息,好歹打两场啊,”萧维祯的回答也言简意赅:“我不会。”
堵的闫瑞有些哑口无言,愣愣的道:“你以前很厉害的,你现在只是忘了,肌肉记忆还有,一会儿再给你讲一遍规则,问题不大。”
萧维祯接着推辞,他是真的没有很感兴趣:“不了不了,真不会。”
闫瑞脑袋往后面一耿耿,便道…“啧,来都来了,难道你忍心让我们其中谁陪你在这儿坐着吗?”
“就是,小世子,一起嘛,不难得,”萧维祯有些被架住了,无奈,只得听着闫瑞的教学,试着试着便入了迷,敞开心扉的玩儿了一下午,隐隐的有上瘾的趋势,败兴而来,尽兴而归。萧维祯一身淡绿色的衣裳很快便全部都沾上了灰,但是面色红润,倒更像是一个14岁的孩子。几人瞧着小世子玩的尽兴,也就没有人提出要去澄水钓鱼,直到夜幕擦黑,一行人才累的不行,进了酒楼,“诶呦,小世子,闫公子,可是好久没看见您二位了,”掌柜的看清这一行人,别提有多么兴奋了,赶忙便亲自迎了上去,“楼上还有雅间吗?”
“必然有啊,各位公子,快楼上请,”这楼梯还没上去,好巧不巧的竟然还撞上了酒鬼闹事儿调戏卖曲的小姑娘,“来来来,小美人儿,过来,爷爷我要点曲子!”
“来来来,尝尝这个,这一杯可比你那一首曲子值钱……哈哈哈哈”“求求……”闫瑞先是看了那姑娘一眼,姿色还不错,只是那时不时望他们这漂的眼睛透露着此事绝不单纯的信息,在看那几个调戏姑娘的酒鬼,只不过是脸色微红,倒也没有醉的太多,并不打算管,径直的上了楼,掌柜的对这种事儿也见怪不怪了,人想往高处爬,总没有错,只是这姑娘选错了人,这高门子弟,一个个都是人精,她那点小把戏岂会看不穿?心下笑了笑,便不再多想,做好自己的本分,带着几位客人上楼。到了楼上,还没开始点菜,萧维祯便叫过来个侍卫,让他换了一身衣裳去下面看着,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也好救她,这种事情,保不齐十个里面只有一个是真的。这番操作每个人都看在眼里,但也是什么都没说。闫瑞清了清嗓子,便道:“掌柜的,按照以往的上就行,给小世子上果酒。”
“好嘞,诸位公子稍等。”
没人追问萧维祯为什么要喝女子喝的果酒,也没人劝酒,只是吃了饭,便各自散去了,酒后,闫瑞本要送萧维祯回去,却临时被家里叫了回去,萧维祯一个人走在街上,风有些刺骨,微微的寒意让这个十四岁的少年有些发抖,夜幕降临,今夜也没什么月亮,颇有些伸手不见五指,只能依靠灯笼微弱的灯光找路,少年遇见了另一个少年,不辨善恶。萧维祯遇见的那个少年颇有些衣衫褴褛,他告诉萧维祯,自己叫做道生。道生给萧维祯算了一卦,却发现他的命,被改了,可是道生却看不到有任何认为篡改的痕迹,就这样,他跟上了萧维祯。纪府,嘴馋了一天的纪昀终于吃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荷叶鸡,边吃边嫌弃为什么没有放一点辣椒,“主子,您就将就吃吧,属下又不吃辣的,那一放可不就露馅了?”
纪昀想想也是,便不再说他,仇额瞧了瞧纪昀,吃相但是还不错,就是有点给仇额吃饿了,“主子,你说说你一个修道之人,天天大鱼大肉,还喝酒,又爱美人……”“谁规定的不行?我又没出家,完全不耽误!”
仇额收到了一个白眼,又看了看都被纪昀拿着的一整只荷叶鸡,叹了口气,心道:‘不跟他一般计较。’随即闭上眼不看他,今夜,几乎没几个人睡了好觉。纪昀用了换颜之术给自己换了张脸,乔装打扮成了一个小厮,照了照镜子,对着那张整不出一点儿特点的脸点了点头,便是对于今天的自己很是满意,便偷偷的混进了某位大臣的队伍里,丝竹管弦之乐声不断,美轮美奂的器皿之上放着精美的食物,每一样菜品,都像是一个艺术品,让人不忍心破坏,“咳咳咳……咳咳……”皇帝咳嗽的越发严重了,似乎隐隐有要将五脏六腑咳嗽出来的趋势,萧贵妃依旧温柔的坐在皇帝身边,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希望能替皇帝减缓一点儿痛苦,今夜,整个京城,不,是整个郑国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聚集在了这个大殿里,“皇帝陛下,下官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