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这里玩耍的,根本就没什么穷人,锦衣华服,自然是常见极了,这个男子白色衣裳,穿过有些喧闹的赌场径直到了房间的区域,现在门口踌躇了半晌,最终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推开门进去,首先的感官便是气味了,是一种甜香,像是糖果又像是花香,紧接着便是一串女子的嬉笑声,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烟雾,伴随那若有若无的曲调,总显得异常糜乱,穿过了正门那绣着花鸟的屏风,那糜乱的场景瞬间便给了来人一个视觉冲击,一个体型颇为健硕的男子倚靠在软塌上,左右各有一个姑娘,那姑娘身上的薄纱衣衫,真真是穿了还不如没穿,姑娘的身躯不时的在男子的身上蹭着,手指也不消停,总在那禁忌之处来回晃悠,不时的斟一杯酒,或者是喂食一块切好的水果,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那火龙果红色的汁液便滴答落在了女子的身上,像是鲜血,却又格外的妖冶,惹人犯罪。男子的手时不时的抚摸一下旁边人的娇躯,该碰的不该碰的,总归就像是在把完一个物价,引的那姑娘阵阵轻笑,他的两腿边还各跪着一个姑娘,分别在给他做着按摩,刚进来的男子显然对这种行为很是排斥,眉头紧紧的皱起,眼神嫌恶的看着那满脸享受的男子,“咳咳。”
男子掩唇清咳,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终于引起了软塌之上的人的注意,“呦,曲大公子来啦,快,快请坐,你们两个真不懂事,快去服侍曲大公子啊,”男子说话的语调像是醉了,脸颊微红,眼神迷离,身旁的两个女子应声,薄纱面料随着女子的动作不停地轻微晃动着,身材曲线若隐若现,真真的看的人血脉喷张,两人起身便要往曲梓康身上扑,曲梓康的眼神微冷,硬生生的让两个姑娘打了寒战,“不必,照顾好你们金主就好,”两个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又坐下,继续用这糜乱的场景刺着曲梓康的眼睛,“东西呢?”
“曲大公子着什么急啊,坐下玩一会儿再说啊,你看这货色……哈哈哈哈,竟然不心动么?”
钱盾安说着,用手使劲儿的捏了一下女子,“嗯……钱公子……”被捏的那个女子用身体可劲的在他身上蹭了几下,钱盾安也配合的又碰了碰其他的地方,惹得女子一阵声音停不下来,用钱盾安的话来说,那就是享受,可返观曲梓康,那脸上除了嫌恶竟然找不到丝毫其他的表情,钱盾安自然也注意到了,顿了顿,目光下移,问了句:“你是不是不行?”
曲梓康顿时青筋暴起,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这个时候争辩也不是,不争便也不是,又不能以身作则,简直给曲梓康憋屈的不行,吭哧了半天,最后也只能转移话题,或者说,回归正题,“钱盾安,这么多天,你玩也玩了,该做的也做了,我要的东西呢!”
“大公子,瞧你急得,我还能赖账不成?放心,东西已经在路上了,”闻言,曲梓康的心才算是安了一点,但是表情依旧好不到哪里去,钱盾安瞧着也自觉没趣,拍了拍旁边的人,示意让她们离开,女子会意,整齐划一的起身,然而还没走到门口,几个人的身后便各自插了一把小刀子,要了她们的命。“啧,原来大公子喜欢这样的调调,早说嘛,还真是可惜了这几个姑娘了,”曲梓康什么也没说,只是坐了下来,抬手想拿酒壶给自己倒口酒喝,脑海中便又想起刚才的场景,心中一阵恶心,便又将手放了下来,“钱盾安,明天就是皇帝的寿辰,你的东西来的及么?”
“大公子放心,我钱某一向说话算话,只是,希望右相大人,也别忘了给我的承诺,不然到时候,咱们鱼死网破,”“盾安也放心,我曲家也不干背信忘义的事儿。”
钱盾安笑了,本来应是有些阳刚的长相,但这笑起来,却总有一些说不清楚的猥琐,“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衍王府,萧维祯坐在书房里发呆,他的面前是他那白了发的母妃,好几个丫鬟举着不同的衣裳站在一侧,等着萧维祯选择,“祯儿,明天是皇帝的寿宴,你是必须要参加的,可不能再窝在屋子里了,”萧维祯仰头看着衍王妃,嘴角扯着笑,眉眼之间却丝毫没有笑意,“好。”
衍王妃似乎对他这种态度已经习以为常,并不是很在意,接着道:“这是母妃给你选的衣裳,你看看明天穿哪个?”
萧维祯笑了笑,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与衍王妃亲近一些,“都行,母妃决定就好了,辛苦母妃啦。”
“刚才你瑞表哥来见你,说是下午一会儿一起去吃酒,母妃替你答应了。”
萧维祯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母妃,以后这些事还是知会我一声,好吗?”
“知会你一声你也是不去,母妃知道了,快去换衣服吧,就这件淡绿色的吧,”边说边将萧维祯拉了起来,用行动示意他加快速度,拿着淡绿色衣裳的丫鬟赶忙屈膝,跟着萧维祯出去了。闫瑞来的速度很快,几乎是萧维祯前脚刚换完了衣裳,后脚他就到了。闫瑞是衍王妃哥哥的长子,闫家也是个武将,衍王妃还是好几代才出现了一个女孩子。说回闫瑞,很标准的一个阳光男孩的长相,古铜色的皮肤,高高的个子,看起来长的很是结实。他身穿红白色相配的衣裳,看起来但是有那么点少年将军的意思,闫瑞比萧维祯大了两岁,却是一样的玩闹性子。“瑞表哥,”闫瑞哈哈笑着,伸手拍了拍萧维祯的肩膀,顺当手下还加了点儿力气,捏了捏萧维祯的肩,“走吧,就等你了。”
萧维祯的心道,这人怎的就这样调皮,但是看不出来一点儿表哥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