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姑娘,治病救人也得有渠道吧?你说这欺君之罪该怎么算呢?”
明渊一怔,下意识的便去摸自己的喉结,感受到凸起,她才发觉,自己被炸了!修整了一下情绪,淡笑着开口道:“不愧是让那些朝堂老狐狸都让之三分的人。”
“姑娘过奖。”
“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要姑娘配合就好,我这人最是惜才了,怎么舍得让一个医术这么好的人犯了欺君之罪呢?是不是,明太医?”
“纪大人,希望你遵守承诺。”
“那是自然。”
待纪昀说完,明渊便起身打算回去接着睡觉,她走的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也不担心纪昀会诓她,安安心心的便睡着了,明渊走了,纪昀便也躺了回去继续睡觉,期间没跟仇额说上一句话,导致仇额在一旁郁闷了半天。眨眼便是几天,纪昀生病即将伤重不治的消息算是彻底的跑遍了大江南北,眼瞧着便是皇帝寿辰,周围几国都派了时辰进京,贺寿是其一,主要便是探一探这位纪大人的虚实,毕竟当年纪不归留给他们的阴影太大了,蔚山,周十七正带着人兴高采烈的开着荒,只要一想到她们即将拥有自己的田地粮食,就开心的不行,女人孩子们在捡石头子,男人则是在除草,经过一番粗处理的地便会有人牵着黄牛开始犁地,不仅如此,还有另外一部分人在开沟渠,让澄水的水灌溉田地,开垦荒地之前,周十七都会特意的先扫视一圈,防止有什么已经开了灵智的植物跑不掉被当成杂草除了,正溜达着,周十七就被叫住了,“老大,山下周家来人了,说是让你回去一趟,”周十七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刚说什么玩意儿?周家让我……回去?是以又跟跑腿传话的确认了一遍,语气中都是不可置信:“你刚说谁?”
“周家,说是您的父母,”“他们在哪呢?”
“在寨子里呢,梅娘在招呼他们。”
周十七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道:“告诉梅娘不用招呼,直接赶下山便是。”
那个跑腿的孩子有些为难,接着道:“梅娘猜到了您定会这么说,特意嘱咐我说务必让您回去一趟。”
周十七皱了皱眉头,虽不愿意,但还是回去了,寨子里待客用的正厅,大门就几乎没有关上过,是以这会儿一眼便能看清里面的景象,大厅中有4.个人,周二郎夫妇带着他们的女儿周喜,还有梅娘,梅娘不愧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儿,居然还能将于氏那种难搞的妇人哄得眉开眼笑,周十七心里暗暗称奇,周十七今天穿了一身橘黄色的衣裳,有点类似于改良版的广袖流仙裙,外面是轻纱的布料,总归好看的紧,她一出现,周喜便看到了她,眼中惊艳的神色一闪而逝,随之代替的是嫉妒的表情,已经想要将这一切占为己有的野心。她的表情和目光太过明显,让梅娘想注意不到都难,梅娘本是背对着门口,这下顺着周喜的眼神,一下子就看到了周十七,心中对着上不得台面的周喜又多了一层厌恶。“老大,你回来啦,”“叫我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俺的好闺女,瞧瞧这小模样,真是越长越好看了,娘看看,都瘦了,”周十七冷眼看着那热泪盈眶的于氏,心中摆满了疑惑,这是又唱的哪出啊?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周十七是绝对不会说话的,不过显然于氏也没有让她说话的打算,缓了一口气,接着道:“你小的时候,那么一点大,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说着眼中还偷着怀念的情绪,就差热泪盈眶了,回忆杀之后渐渐切入正题:“你妹妹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因为这事儿,俺们也真是吃不好睡不好的,生怕一个看错眼,就给你妹妹这下半辈子毁了,”周十七依然没有什么反应,找了个地儿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边品茶边看热闹,周十七整个人的状态就是‘与我无关,你放心演’,但是对面儿那几个人仿佛注意不到,或者说假装看不到。“这不前些日子,喜儿突然回来说喜欢上了一个秀才,那秀才也中意她,两情相悦,到也算一段佳话,俺们是没什么意见,但是那秀才的娘却一心想让那秀才找个有钱人家的姑娘,才有能力供着他儿子接着高中……咱们家什么情况你也清楚,可怜我的喜儿每日茶饭不思,俺这当娘的心疼啊!”
听到这儿周十七便大概明白了他们此行的目的,那就是要钱,周十七依旧没有接话,接着喝茶水,仿佛他们没有和自己说话一样,梅娘坐在一旁,都有些替这周家夫妇尴尬,不过他们也真是的,就跟刚刚与自己说的完全就不是一套词儿。埋怨归埋怨,她还是得帮着劝劝,至于原因,那就是梅娘觉得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老大,您看,要不要帮帮啊,”周十七抬眼看了梅娘一眼,有些不理解她为什么那么向着周二郎他们,周十七有些好笑,突然想知道他们有多大的胃口,便问道:“好啊,要多少?”
闻言于氏心中一喜,生怕周十七反悔,赶忙道:“还和上次的年礼一样多就可以了。”
“年礼?”
别说,这一问还真就问出了不少事儿,什么年礼?她会给他们送年礼?周十七突然想到什么,眼神瞬间便看向梅娘,梅娘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抬了抬头,示意是她做的。周十七都有些气笑了,怎么她当时说的话梅娘是听不懂么?周十七看着梅娘的眼神已经有些冷了,道:“礼单给我看看。”
梅娘对于周十七反应也不是很在意,她始终绝的周十七还是个孩子,考虑事情不全面,若是她不这样做,以后周十七自己孤独一个人定然会后悔,总归梅娘理直气壮的应了声起身回自己的院子,翻找起礼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