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咯噔,爷爷死了?而跟她一起的那几个成年人见到这个情形,便已经遇见了周十七的未来,好一点儿的,一间茅草屋,自生自灭,坏一点儿的就此溺死也说不一定,灾星这个名头,这个孩子是背定了,毕竟这个朝代对命格不好的人太不公平了,尤其还是一个女子!几个成年人包括那个李二狗都不动声色的站的离周十七远了一些,更有甚者还想着一会回家一定要跨个火盆……而周家人看见周十七时,那眼眸中的震惊简直不能用言语形容,尤其是周大郎,他们刚刚听过那道士的话,如今想来:‘两命丧尽一魂归’竟是这个意思?那道长后面的话……少年少女皆送命?是指龙凤胎么?刚听过道士的话的二房媳妇,此时看着周十七,眼中闪烁着浓浓憎恶,她本就不喜欢这个处处压了自己女儿一头的养女,再加上如今她就是个灾星,还是要尽早想办法处理了才是……而刚在屋子里听到道长说话的周二郎,此刻也是震惊的不能附加,那个道长看来是真的有些本事的,他叫来自己的女儿周喜,让她去找大伯家的二哥周禄,务必要将刚刚的道长请回来,周喜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临走还不忘狠狠的瞪周十七一眼,周二郎又缓了一会儿,整理了下心情,才缓步来到院子,只听他声音沙哑着道:“十七啊,家中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的命格与我周家犯冲,你便就此离开吧……自此以后,周家没你这号人!”
他将打包好要烧掉的周十七衣物递给了周十七,见她不伸手,便将没多大的包袱扔到了她的脚下……张氏见到也没说什么,毕竟孩子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虽说不是自家孩子,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是‘归来阴煞把家催!’他们不能拿家中孩子们的前途赌!“呦,这个二货怎么还活了?既然活了还不赶紧过来给我拿东西?”
刚到家的周禄媳妇挺着个大肚子,手中还拎着一个大包裹,看着周十七处在那不知道帮忙,便气不打一处来,张氏见状,紧张的不行,这张小翠是她的娘家表侄女,且如今这肚子里还揣着她的大孙子,“小翠啊,过来,离她远点,”张小翠走到了张氏身边,这才看到地上的东西和灵堂,心中虽然讶异,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又远离了她一些,“我说怎么在家总心神不宁的,原来是有个灾星在家,还不赶紧走,脏了我们老周家的地儿!”
周十七显然是还没明白眼前的情况,命格不和?这是把她当灾星了?“你本就是你爷爷捡回来的,我们周家留不下你这尊大佛,搅家精,灾星……”于氏眼中的憎恶已经要溢出来了,要不是周二郎没事先跟她说,那几件衣服她就算是烧了都不给她!在家里呆了这么年,谁知道破坏自家儿女多少气运?这可是‘归来阴煞’!专门克她孩子的!周十七现在是彻底明白了,她堂堂由灵力之源化成的妖帝,竟然在这小小的人间界被人当成了灾星,她看着眼前的这帮人,脑海中又闪过一些画面,好的坏的都有,只是被欺负的画面居多,“我不是灾星。”
周十七盯着面前的这些人,一字一句的道,看着她还不走,周二郎显然也没了耐心,顺手抄了旁边的柳条就往周十七身上抽,“拿了东西赶紧滚,别脏了我们家的地!”
周十七没躲,反而跪了下来,周二郎见状,以为她是不想走,下手也是越发的狠,“你今天就是跪死在这也没用!搅家精!平常看着你这个小贱蹄子就是一副狐媚相,我呸!”
于氏本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这会对着周十七那是一句话比一句话难听,柳条抽到身上,那本来已经干涸的血液又一次浸透了衣衫,甚至还有鞭子落到了她的脸上……而外面站着看热闹的人一个个对着里面指指点点,无非就是灾星祸害打死不亏,“打得好,这副妖精狐魅相留着也是个……”周十七感觉到了那种揪心的痛,这是原主遗留下来的情感吧,周二郎又打了一会儿,似是累了,便停了下来,见状,周十七对着周二郎夫妇磕了三个响头,道:“十七拜谢爹娘养育之恩,今天就此拜别,自此以后与周家再无瓜葛。”
说完她便起身,自始至终看都没看那包袱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周家……“就因为那臭道士的一句话,这是你们养了十年的女儿啊!”
周十七走出周家,身后传来大伯父的吼叫,他刚从后院回来,便看见一个血人摇摇晃晃离开的背影,周大郎不能理解他们,他们也不能理解周大郎,周家一时之间炒的不可开交,而那杨二狗几人此时也很是震惊,他们刚听了其他人讲了这事件的因果,这道士竟然真的有如此未卜先知的本事?站在乡村的土路上,女孩而从头到脚几乎全部都是黏腻腻的血,她感受着闷热的空气,应该是要下雨了吧,仰头看了看天色,想着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周十七翻了翻自己的记忆,便抬脚向着靠近蔚山那边的一个茅草屋走去,那个屋子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了,据老一辈人所说,这里曾经住着的是猎户,但是猎户上山打猎出了意外,里正过来收房子,谁成想,一起来的那些人回去之后便高烧不起,三日之内,接连殒命,后来这里闻声而来的胆子大的人以及各种道士数不胜数,但是无一例外,全死了,直到近些年才消停下来,但是那里依然成了村子里不约而同的禁地,但是她是谁?和臭道士混的妖帝啊,还怕一个小小的“鬼屋”不成?又走了一会儿,她便停留在了这个“鬼屋”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村民们建的一堵没有门的砖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高门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