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城门之前，慕燚和周程赶回了盛京。
周程与人约了去康平坊，他当然会邀慕燚，但是没成功。
慕燚推说自己累了，要回府休息。周程不勉强，二人在某个路口分开。
刘柘等了一整天，终于见他进来，急急地迎上去。
“郡公。”
他刻意压着嗓门，声音听着怪异。
慕燚很少见他这样，迟疑着问，“有事？”
“有大事。”
刘柘凑上去一些，声音非常轻，断断续续地说了好长一段话。
慕燚的面色渐渐沉下去，“她都招了？”
刘柘使劲点头，“招了。”
慕燚又问，“郡主知道吗？”
刘柘摇头，“郡主上午去了东市，回来后一直待在桂香院，小的不敢打扰她。”
慕燚未置可否，神情依旧严峻，“宋大夫怎么说？”
“宋大夫说发现得早，对郡主身体的损害不大，他已经开了药，吃几日就会散毒，不会有影响。”
“之前的宫寒呢？”
“宋大夫开了药方，说连续喝三个月，会渐渐舒缓。”
“只是舒缓？不是治愈？”
“宋大夫说，郡主的体质较难怀孕，等她生过一胎，月子里按他的调理配方，好好调养，可以完全恢复。将来生几个都可以。”刘柘尽量把话往好的方向讲，但事实部分，他也要强调，“就是第一胎比较困难。”
慕燚皱起眉，安静片刻，他轻声地问，“关于郡主的身体，除了你和宋大夫，还有谁知道？”
刘柘认真地答，“只有我和他，没有别人知道。”
“林婆子知道吗？”
“这个……不清楚。”
慕燚点点头，“你交代宋大夫，这事情封，谁都不许讲。”
“小的明白。”刘柘应下来，然后他抬起头，小心地看着慕燚，“郡主那儿……”
慕燚淡然，“先不说。”八壹中文網
说完这句，他直起腰，面色还是很淡，眸底却隐隐浮起些戾气，“去赵姨娘院子，把那个叫秋杏的丫鬟绑了，连同林婆子一起，沉湖吧。”
刘柘面不改色，“是。”
然后他又等一会儿，见慕燚没有继续往下说话，便也明白，赵姨娘的女儿入宫做了妃子，母凭女贵，郡公一时不能动她。
他行个礼，“小的去办了。”
慕燚“嗯”一声，他往桂香院的方向走，随口又问，“晚膳准备好了吗？”
“备好了。”
“送去桂香院，今日我去那边吃。”
……
费靓靓没想到慕燚会跑来她这边吃饭。
饭菜都摆好，二人团团坐发了，她好奇地看他一眼，“怎么想了想？”
慕燚不以为然，“这里也是万安公府的小院，不能过来吃吗？”
费靓靓心头一个“切”字，丫的是来宣誓主权的。下面是不是又要强调他是债主？
横他一眼，“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就可以，不用时时提醒我。”
慕燚听得好笑，不过他也应下来，“唔。”
感觉他态度还可以，费靓靓便喂他一个消息，“今日我想到一个赚大钱的方法。”
慕燚挑起眉，颇认真地看她，“说来听听。”
“这可不能白说的。”
费靓靓卖个关子，“咱们得先谈条件。”
慕燚抿起唇，半笑不笑地看她一会儿，“怎么？你打算和债主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