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南宫毅消除了对慕容雪的怀疑,风辰又说道:“皇上,皇后娘娘不愿意回宫还有一个原由,她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南宫毅联想到之前慕容雪斗僵尸,又和巫师比拼,受了内伤,心里开始着急了。眼见着南宫毅脸上浮现一抹担忧之色,风辰又说道:“她倒在慕容府的大门口,若不是有侍卫发现,恐怕已经香消玉殒了。”
南宫毅惊道:“怎么会?”
“她身体里多处经脉受阻,若不是慕容大人及时找到微臣,皇后娘娘连那一夜都熬不过去。”
风辰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南宫毅的表情,眼见着他脸上闪过懊悔之色,知道他的心中还是有她的。南宫毅焦急询问:“那皇后现在怎么样了?”
“虽然阻塞的经脉已经疏导开了,但娘娘心火郁结,恐怕一时难以痊愈。世人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请皇上早做定夺。”
风辰的话已经很明白了,就是要南宫毅去找慕容雪,解开她的心结,不然她恐怕真的会落下病根。南宫毅心里着急,决定马上出宫去接慕容雪回来。不过,慕容雪说了要把陈非烟送出宫才肯回来,他只能按照风辰的提议,先把陈非烟送出去。风辰跟着南宫毅来到揽月殿,说是要给陈非烟诊脉,其实是想探探陈非烟的底细。南宫毅一进门就看见陈非烟将药膳推了出去,差点打翻在小宫女的身上,显然宫中的药膳并不合她的胃口。小宫女跪在地上说道:“姑娘,这药膳是太医局熬的,特意给姑娘补身子的。”
陈非烟正要发作,忽然侧目看到门口一道人影,马上转口说道:“我新入宫中,诸多不适应,实在是吃不下。”
南宫毅一听,陈非烟果然如风辰所说,在宫中有些不适应,觉得还是有必要将她送出去。他大步走进去劝道:“非烟,你如今身子太弱,吃不下也要吃一些。”
“皇上,您怎么来了?”
陈非烟刚要起身下床请安,却被南宫毅阻止:“你身子不好,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陈非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谢皇上。”
南宫毅轻轻拉过陈非烟的手,柔声道:“这宫中嘈杂,不太适合你静养。朕想送你到宫外的别苑,那里景致优美,又安静,最适合养病。另外,宫中的大祭司的医术高明,朕让她给你瞧瞧,说不定能将你的病治好。”
陈非烟一听南宫毅要送自己出宫,当下就急了,可是南宫毅将话堵得死死的,让她一时间也无法反驳。她心里恨得要命,可脸上依旧温润乖顺,感激说道:“谢皇上的照拂,又要给大祭司添麻烦了。”
大内监一声通传,风辰步入殿中,对陈非烟点了点头:“陈姑娘。”
陈非烟面露难色道:“奴身下无力,不能给大祭司请安了。”
风辰回道:“无需多礼,本座只是来给姑娘诊脉的。”
眼见风辰靠过来,陈非烟的眼中闪过一抹紧张,耶律泽一路上交代过,一定要小心风辰,毕竟他出身江湖,对于巫术多有了解。可眼下南宫毅也在,特意带风辰过来给她诊病,她自然是不能拒绝,不然会让人生疑,只能硬着头皮伸出手来。风辰的手指搭在陈非烟的腕脉之上,只觉得冰凉一片,似乎有血脉受阻之兆,还带着一丝邪气。风辰凝神细探,发现真的有一抹阴冷的邪气在陈非烟的体内流窜,致使她五脏都是阻滞的状态,所以才有了临死的脉象。不过他没有说破,只是淡淡地说道:“陈姑娘心脉受损严重,本座先开些温补的方子,养一养再看情况治疗。”
听风辰这么说,陈非烟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接下来风辰的话让她一阵恼怒。“心脉受损最忌讳吵闹,宫中的宫人繁多,又不时有祭礼庆典,实在不适合养病,不如搬到宫外的别苑。那里一向很少有人走动,只需安排几个得力的宫人伺候,也好让陈姑娘好好静养。”
风辰已经打定主意,免得夜长梦多,索性他今天就监督着陈非烟搬出皇宫,正好也可以安排自己的人手去监视陈非烟。“只是今日夜已深……”陈非烟本来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希望自己能拖上个十天半月的,到时候再寻找契机留下来,谁知风辰一下子打断了她的话。“无妨,月色阴柔好过烈阳灼伤,如今陈姑娘身子虚弱,白日里盗汗多,心肺损耗过大,此时刚刚好。”
陈非烟恨不得现在就拿刀戳死风辰,不过表面上依旧乖顺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以后就有劳大祭司了。”
南宫毅见陈非烟如此配合,心中对她又多了一抹怜惜,只盼着风辰能将她的病治好,让她能活下去。南宫毅让大内监派人去别苑给陈非烟安排住处,亲自护送她去别苑,风辰也跟着一起去。南宫毅送陈非烟是因为心疼她,想亲眼看看别苑那边的环境。而风辰却有着自己的算盘,说是为了陈非烟的身体,实际上是想安排人手监视她。锦娘跟着陈非烟一起住进别苑,南宫毅仔细看了看别苑的布置,处处都很雅致,的确是一处静养的好居所。“锦娘,宫中人多规矩也多,你就在这里好好照顾非烟,有什么需要的,就和宫人说。若是有不舒服,就让人去请大祭司。”
南宫毅仔细叮嘱了一番。锦娘点头应下,南宫毅又跟陈非烟说了几句,才与风辰一起离开。安顿好了陈非烟,南宫毅立即前往慕容府。经风辰一番劝说,他对自己的莽撞行为十分后悔,慕容雪是何等骄傲的人,自己当众责打让她难堪,她肯定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