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连续道了好几声“太好了”,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抒发心里的痛快:“这“十全武功”,原就该是四哥的!”
池夏忍俊不禁。 心说这兄弟俩对彼此的滤镜是真的很厚重。 虽然她也觉得所谓的康乾盛世和乾隆的“十全武功”,有许多都依赖雍正打下的基础,但也不能否认历史上的乾隆在军事上还是比较能打的,而且运气确实比雍正这个“非酋本酋”好多了。 胤祥还沉浸在激动里,没注意到她在偷笑。 一低头,就见一个小团子撅着屁股拱了两下,扶着塌上的小案几爬了起来,摇摇摆摆地要就要往他怀里扑。 他在“打电话”,四下便没有下人。 胤祥赶紧一把搂住了,抱着他给雍正和池夏瞧:“四哥您瞧,弘晏这几天会走路了。”
弘晏明显还想尝试一下自己的“新技能”,刚被抱起来就挣扎着要下来溜达。 胤祥怕他摔着,匆忙追上来。 他日常在养心殿待得最多,弘晏倒也十分喜欢他,被他牵着就冲他格格地乐,还举起手里的苹果要送给他。 胤祥也忍不住笑了:“瞧瞧咱们六阿哥多有福气,你的阿玛额涅,怕是要给你攒下天大的家业。”
雍正和池夏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起来,看弘晏走得跌跌撞撞的,索性挂了“电话”让这叔侄俩培养感情去了。 在库伦城短暂停留的这几日,已经是到了初秋时节。 蒙古的夜间已是很有几分凉意了,空气中甚至隐隐约约带了桂花香。 池夏突发奇想,想起雍正早年的诗作,“辜负此时曾有约,桂花香好不同看”,好奇道:“您这首诗是写给谁的呀?”
陈年往事被翻上来,雍正还稍微想了一会儿,疑道:“都是两辈子前的事了,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池夏忍着没笑:“主要还是你人气高争论多嘛,各个都争当你的“真爱”啊。包括但不限于熹妃年妃齐妃谦嫔……” 雍正颇有点无奈:“他们就没点别的事好琢磨了么?这是康熙四十几年写的……从四十二年后,朕和胤祥,就再没有一同伴驾巡幸塞外了。在此之前,几乎年年中秋,我们都在同一处地方。”
所以显然是写给十三的。 池夏:…… 池夏:“我刚才说漏了一点,再补充下,是包括但不限于熹妃年妃齐妃谦嫔,以及您的宇宙全人宝贝爱弟……” 雍正失笑:“你一边在这儿说胤祥是非,一边给他带了满满三大箱各种特产礼物“孝敬”他……是不是有点那什么?”
阳奉阴违?口蜜腹剑? 池夏反正没想到什么好词,也被他逗乐了:“一码归一码……我这礼是帮科技署和未来的基建署送的,回头修铁路不得上殿下那儿要预算嘛。”
搞起基建来,这钱花下去那可是没边没沿的。 “再说了,我可没说他是非啊!我这是吃醋呢!”
叮咚! ——支线任务:为郑元宁解开所中之毒,获得永久100%好感度,获得军心10000点。 ——任务状态:已完成。任务奖励:强身健体光环已发放,是否需要现在安装并打开。 池夏一愣。 这…… 土尔扈特部的巫医昨晚就已经将解药带来了,昨天她一直在等这个任务完成,却一直没动静。 这会儿却忽然完成了? 雍正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里,沉声低笑:“你这儿左一个少年将军,右一个俄国帝王。好感度都是一百,朕还没喝上醋,你上哪找的醋坛子?”
“呃……这不都是任务嘛!郑元宁就算了,彼得这样疯的,我也欣赏不来啊。”
雍正挑眉:“郑元宁就算了?所以郑元宁这样的你还是挺能欣赏的?也是啊,俊美无双的少年郎,谁能不喜欢呢?”
池夏:…… 这阴阳怪气的…… 池夏“嘶”了一声,她只是口头“吃醋”,这一位倒好,给她表演了一个真实版。 她本来还不觉得,被这么一说,忽然觉得自己跟个渣女似的,到处刷人家的好感值。 自知理亏,赶紧凑上去亲他:“不不不,人家小郑还是未成年呢!我只欣赏我们家四爷这样的,深谋远虑坚韧不拔勤政爱民!”
“油嘴滑舌,”雍正揽着她加深了这个亲吻:“成年了你就能欣赏了?”
池夏眨了眨眼,本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心态,干脆利落地把他往塌上引。 云收雨散,醋坛子总算是扶起来盖上了。 雍正轻笑:“这是在收买朕?”
池夏咳了一声:“话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嘛。”
雍正低声轻笑:“朕原本从未想过,会有你这样的一个人。”
池夏嗯哼了一声:“那我就当您是在夸我了。”
雍正捏了捏她的耳垂:“自然。朕的皇后,当得起这世间所有的赞美。”
池夏脸一红:“好了,我感受到您磅礴的爱的滤镜了。”
对自己认可的人,雍正的偏爱护短也是出了名的。 池夏笑了起来:“咱们明天启程往盛京去?”
她还记得鄂伦岱当时“义正辞严”地要遵守“祖宗家训”的样子,不情不愿地被赶回盛京的情形。 听盛京那边的回报,据说他到盛京之后没多久就“真香”了,矿老板当得很不错。不但把家里的夫人和小妾都安抚妥当了,还又在盛京娶了几房小的。 她还有点好奇,不知这些在京城游手好闲没有工作的八旗子弟们,在盛京到底干得怎么样。 雍正点头:“方才你这任务完成了,应当是郑元宁醒了,带他一起去盛京?”
池夏尴尬地一笑:“不了吧?免得你再捧醋狂饮……” 主要是她也觉得这小少年对她的情绪似乎过于关注了一点。 尤其是平叛这一战,连她这样对情感不算特别敏感的,都隐约觉出了几分不对劲。 少年慕艾,或许是没有分清楚感激惊叹和喜欢。适当远着些也是好事。 “他年纪也不小了,等回京城,或许该瞧着给他定一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