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玄月门,容扇顿时想起了两年的事情,立即收了声,她居然在这么高兴的时候,提到过去。
她暗恼自己是猪脑子,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二哥,我不是有意要提及的……”
小姑娘怕容亭不高兴,立马辩解。
只是容亭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会难过,只见少年清隽的脸上带着笑,他说:“不碍事,都过去了。”
玄月门的事情,算是过去了吧?
眼下他的身体里有一道妖力禁制,还有很多的谜团未曾解开,他想要查明真相,可这不是一时半会说查就能查到的。
他得先安顿好自己,才能为自己和容扇谋得出路。
此刻,容扇看到了容亭白净的脸上竟然有些红肿,遂是担忧的问,“二哥,你的脸怎么了?是被人打了吗?”
“没事,小扇儿,你不必担心我。”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处理好,容扇只是个小丫头,能帮他什么?
告诉她只会多一份担心罢了。
于是乎,他转移着话题,“我不在的这几日,容染可有为难你?”
小姑娘摇晃着脑袋,“没有,自从三姐脸被毁容之后,她就甚少出院门的,更没有叫我过去为难于我,大概是害怕她的样子被我看到吧。”
说起来容染,容扇最近听丫鬟们说,她的脾气不仅差,还很暴躁,对自己院子里的丫鬟仆役非打即骂的,最惨的当属近身伺候的大丫鬟红英了。
容染不找她麻烦,她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这段时日该吃吃该喝喝的,她的小脸都圆了一圈。
思至此,容扇唇畔勾勒出一道上扬的弧度,唇边两侧的梨涡,顿时显现。她端起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茶水。
“那就好。”
说着,少年抬手揉了揉妹妹的脑袋。
眼下,容扇就看到了一只被拴在桌脚的老鹰,呀了一声,指着地上的老鹰好奇地问容亭这是哪里来的?
“坑里捡的。这大冷的天,怕它冻死,就给救回来了。”
“哦~”
容扇觉得新奇,蹲在桌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地上的老鹰。
……
批阅完奏折的端木峋单手托腮,而闵昼则在一旁替天子拟着圣旨。
当年父皇从玉启国人手中夺回城池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以来,有端木绫和镇北侯在,即便再有野心也能够打消掉他们的念头。
但玉启国今年送岁贡的竟然是大皇子与和亲公主……
端木峋敛眉,他总觉得此事不简单。
回到公主府的端木绫直接去了华岁的院子,此时伏月正在给华岁疗伤,华岁闭着双眼,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片刻后,疗伤结束,伏月扶着华岁躺下。
此时,华岁睁开了双眼,想要起身给端木绫行礼,她就抬手摁下华岁的肩膀,让其躺好。
“本宫想问你,可有见到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男人的相貌?”
她赶到时,就只剩下那只鹰妖了,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早已不知所踪。
华岁摇头。
他说:“当时那个男人就是戴着面具的,看不见长相,不过他出手却没有要了属下的命。”
端木绫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她就是知道那个男人的声音很熟悉,可今日这一出那个人想要做什么,目的是什么,她都不知道。
“好好休养吧。”
端木绫对华岁说完这话,忽而起身,转而对伏月叮嘱着,“伏月将人照顾好。”
“是!”伏月作揖礼。
端木绫离开后,就回了景怡轩,她的院子里种了一株紫藤树,眼下入冬,树叶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这是当年她母后嫁给父皇当王妃时,父皇与母后一同种下的。
其实整座公主府的前身就是当年父皇当王爷时的府邸,由于自幼将她当做皇子来教养,便用自己曾经的府邸给她修建了公主府。
什么都变了,唯一没有改变的是这株紫藤树,像是父皇母后一样,陪在她的身边。
她抬手摸着树干,左手腕子上的红豆链子就露了出来。
这是她活着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