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靠自己,是件好事,只不过你要是告诉为父,为父也不会插手你的事情啊。”
容恒期这个人吧,就是喜欢功名利禄,虽然他对膝下的几个子女都不怎么过问,但依旧是希望他们能谋个好前程,让他好沾光啊!
容亭拱手道,“孩儿知道了。”
“知道就好。”
半晌,江云儿与丫鬟入了书房,笑脸盈盈的模样,但看到容亭之后,明显是僵了一下,随即就恢复了神色。
江云儿先是向着容恒期福身,便檀口轻启道,“老爷,妾身给你炖了鸡汤,要不趁热喝一口?”
“正好今天阿亭参加科举考试,实属辛苦了,这鸡汤就给他补补身子吧!”
说着,容恒期瞥了一眼江云儿身后丫鬟端着的鸡汤。
江云儿侧目看了一眼容亭,强颜笑道:“阿亭……参加了什么科举考试?妾身怎么从未听说过?”
容恒期:“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具体的,你问问这小子吧!”
只可惜,最后的结果如何,还不得而知呢!
就在这时,容亭忽然开口,“父亲,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
“好。”容恒期颔首。
容亭出了书房的门不久之后,身后的江云儿竟然叫住了他,“阿亭。”
然后,女人就带着丫鬟拦住了他的去路,将他拽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
“你参加了科举,这是怎么回事?”
江云儿拧着眉头,眼眉之间隐着怒意,“姨娘不是从小就告诉过你,你是容府的庶子,不要去做一些不符合你身份的事情。”
“我是庶子,可我也是人,也有自己想要走的路,想要得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少年的这话的语音还未落下,就被女人迎面甩了一巴掌,就听到她略显偏激的话语。
“什么叫住本该属于你的东西?你想要得到什么?一个庶子还想要成为嫡出的?”
江云儿的一连三个问题,神情已然不悦,但看到不远处有几个丫鬟路过,随即恢复了脸上了笑意,柔声的对容亭开口。
“阿亭,听姨娘的话,就安守本分的度日,若是让夫人知道了,定然会怪姨娘没有教导好你。”
容亭的一侧脸颊顿时泛了红,在寒冷的冬日,冷风吹过,他身后的墨发与缎带交织在一起,黑眸冷然,如淬毒的利刃冷冷直视着面前的女人。
他觉得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庶出不就是比嫡出的身份差了一些吗?
凭什么他不能有自己的选择?
见少年瞪着自己,江云儿的心里冷不丁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吓人,顿时让她感到有几分心虚。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丢下这句话之后,少年冷着俊脸就离开了。
父母不都希望子女有成就?
可江云儿对他却是处处约束。
江云儿看着少年的背影,紧咬着下唇,这么多年了没有想到容亭清醒了之后,竟然去参加什么科举。
回到自己院子的容亭,一口闷气憋在心里根本无法宣泄,仿佛是那门发泄情绪一般,一脚踹开了房门,坐在桌边。
此刻的脑海里依旧是闪过了方才江云儿的话,庶出又如何?苍云国又没有规定庶子不能参加科举?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觉得江云儿这个女人很奇怪,做母亲的哪有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成龙成凤的,可偏生江云儿剑走偏锋,让他安守本分当好庶子。
正当他想不明白江云儿这个女人的时候,容扇就来了。
“二哥,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究竟去了哪里?好几日都不见回来的。”容扇瘪着小嘴,坐在桌边问着。
“我去参加武举考试了。”
少年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容扇,淡漠的讲述。
“武举?考得如何了?”
容扇瞪大了双眼,略带婴儿肥的小脸上带着浅笑。
“入了殿试。”
“真的吗?这是好事啊!”
容扇一听二哥入了殿试,将‘高兴’二字写在了小脸上。
“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开心?”
“武举都入了殿试,能不开心吗?我就知道二哥做什么都厉害,就像当初参与玄月门的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