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倒是可以啊,大半夜不睡觉,还闹事!”
男人沉声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哆嗦。
鹅毛雪花在夜幕之下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凛冽的寒风一阵一阵地吹过,屋内一名官员冷漠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这一排十人。
除了容亭,其他人的脸上多多少少挂了彩。
官员除了监督考场之外,他还是负责管理着二十个士子的衣食住行的问题。
他冷得缩着脖子,双手相互揣在宽袖里,视线将面前的十人扫了一遍又一遍。
“谁是先动得手?”
片刻后,官员目光锐利的审视着面前几人,遂是开口询问。
“是容亭先动得手!”
站在翟良身边的一人,忽而开口答话。
立马就遭到了阿武的反驳。
“胡扯,分明是翟良这小子语言羞辱在先,还动手拍打容亭的脸,而后还无凭无据的诬陷他走后门。”
“大人,就是翟良这家伙先动手的,容亭出于防卫才会还击的。”
闻言,官员立马将目光投向了容亭与翟良身上,只见容亭一脸冷峻,不发一言,如同这件事情跟他毫无关系似的。
再看翟良,眉眼之间带着愠怒,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貌似极为的不甘心。
官员似乎思忖了一番,须臾后,才缓缓的出了声。
“你们不管将来的前途如何,都是我们苍云国人,既然都有一身本领,就该用在战场上去打那些来犯的敌人。功名利禄还没有就开始窝里斗了,岂不是让别国百姓看笑话?”
忽而,官员话锋一转,“容亭,翟良,站出来!”
二人闻言,皆往前站出来了一步。
“既然你们都不困,还有经历打架闹事,那就每人出去跑三圈。此事皆因你们三人而起,那你们二人就多加十圈。”
肆虐的雪花飘飞,容亭和翟良一前一后的跑着,阿武与其他几人蹲在一处草棚底下,看着这两人。
“大家都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干嘛非得要挑事?”
阿武不满地嘀咕。
“还不都是因为那个小白脸。”
一人回答。
“什么小白脸,你们就是眼红他,谁规定了武功高强的人就必须是身材雄伟的人啊?”
“这一点亦是武举选人的标准。”
“标准又如何?”
“你们两人吵够了没有?”
见他们两个大有掐架的趋势,其余几人连忙将他们分开。
而此时,绕着校场跑的二人,对这边这是瞥了一眼。
翟良加快了几步跑到容亭的身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小子下手挺狠啊!”
他脸颊上的击出淤青可都是容亭的杰作。
他的话,容亭没有理会。
“你是哑了吗?连句话都……不会说?”翟良拧眉问他,话音刚落,就瞧见容亭一下就与他拉开了距离。
翟良默然,他觉得这小子脾性倒是不小。
容亭的十三圈跑完,便回去了,阿武立马端来了一碗姜汤给他喝。避免沾染风寒,毕竟明日他们还有策论。
十三圈确实不多,但外面寒风凛冽,落在衣服上的雪都是冰冷的,毫无意外的容亭和翟良在次日就染了风寒,策论为次者。
比试场地内,三场比试的结果已经悬挂了出来,二十名士子纷纷挤在榜前看自己的名次。
容亭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披着灰色的大氅站在众人身后,手握成拳遮挡在嘴巴处轻咳着。相比较于他,翟良在策论比试上当场高烧昏倒。
看完名次的阿武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喜形于色的跑到了容亭的面前。
“我们中了,我们中了!”他高声喊着,“你步射和马枪是一甲头名,只可惜策论是第五,两项一甲也很厉害了。”
“那就好!”
听到阿武这么说,容亭就没什么不满意的,只要他能顺利进入殿试,其他的就还有机会。
不多时,赵书策就高声喊着,“诸位士子,此次榜单上的前十名可进入殿试,至于其他人,你们的武举比试在此便告一段落了,感激有你们的参与。”
“七日后前十名士子进入殿试,在此期间你们可以选择留在这里,也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七日后准时辰时在这里准时集合,过时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