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瞧瞧这小子是真的厉害还是假的厉害!”
“你说这小子会不会入殿试?”
“就凭他?”
“武举光凭武功厉害可是没有用的,还有就是才貌。所谓才貌便是身体素质外型。以身高六尺以上,躯干雄伟者为次上,以下为次。”
“是啊,瞧瞧他,怎么看都不像是躯干雄伟者,不知是怎么入选的武举?”
“该不会是走后门吧?”
谈论容亭的几人,便是当日马枪输给容亭的那人与他的那几个兄弟。
他们的声音不大,但引起了场上赵书策的注意,遂是朝他们几人轻咳了两声,以示警告。
几人立马噤声。
但走后门这句话,让马枪输给容亭的那人给记在了心里。
容亭迈开脚步与肩同宽,从箭筒里抽出了三支箭搭在弓上,箭头皆是瞄准着几米远的草人上的靶子。
阿武瞪大了双眼,三支箭?那块靶子都快没有什么落箭的地方了,他要弄三支箭?
别人都是射完一箭又一箭,而少年将弓拉满,朝着靶上的中心点便是三箭齐发。三支箭分别将靶心上的三支箭给劈叉,落在正中心的位置。
此时在场的其他士子目瞪口呆,考官们看了相继点头,对他是颇为满意。
之前马枪输给容亭的那人瞧见了几位考官看容亭的眼神,满是赞赏,他心里就有几分难受。心想这步射的一甲之列中定然有容亭的名字。
步射的比试结束之后,容亭和阿武回到了房里。不多时,那个马枪输给容亭的男子带着几位兄弟也紧随其后的回来。
他的名字叫翟良,七尺高,身形魁梧,脸上轮廓刚毅。
他一屁股坐在容亭的床铺上,黑眸清冷的盯着容亭上下打量,遂是开口,“瞧不出来你个小白脸倒是正有本事,连着两场比试都大出风头。”
说着,翟良竟然动起了手,一手捏住了容亭的下巴,迫使着他抬头看向了自己。
“你虽然个子高挑,却躯干并不雄伟,光是才貌这一条,你便是为次等。你究竟凭什么能嚣张到至今,走后门了?”
翟良剑眉一挑,试探性的问道。
阿武见状,正要冲过来,却被翟良的几名兄弟给拦住了。
“翟良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凭什么说容亭是走后门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阿武不满地指着翟良,叫他说清楚。
可翟良凭什么听他的,他可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的,眼下有人危及他的比试一甲的名额,谁就是他针对的人。
他冷哼一声,睨了眼阿武,“我还说这小白脸是个女人呢,长得娘里娘气的,比女人生得还白净。为了证明,小白脸要不然你扒了衣裳让大伙瞧瞧?”
说着,他和其他几人哄堂大笑了起来。
落在容亭的耳朵里却极为的刺耳,从小到大,无论在哪里他都是被欺辱的那个,他是庶出的身份,曾经总是畏首畏尾的,想着忍一时就过去了。
忍一时真的能过去吗?
不能,这些人只会将你的忍让当做是理所当然,还会变本加厉的欺凌。
“把手拿开!”
容亭半垂着眼帘,阴沉着俊脸,冷声开口。
“你说什么?”翟良装作没听见,轻笑着拍打着他的脸,“讲话大点声,大爷我耳背没听见!”
“我让你……”
十七岁的少年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顿道:“把手拿开!”八壹中文網
说着,少年便一手紧捏成拳,打在了翟良的脸上。
“啊!”
翟良惨叫了一声,步步后退,要不是他身后有兄弟扶住,他都险些栽在了地上。
他捂着口鼻,再次把手拿下来的时候,只见掌心上染了一抹鲜红。
男子登时怒了,没有想到这小白脸竟然敢打他!
容亭垂在身侧的手依旧紧攥成拳头,这次他要反抗,而且他还有长公主给的令牌,这便是他的底气吧!
阿武见状,连忙拍手叫好。
“好啊,你们两个……”翟良暗暗咬着后槽牙,随即就对身边的兄弟吩咐着,“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你们,正当大爷我吃素的吗?你们,给我上,狠狠收拾他们。”
话音刚落,翟良身边的几人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