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人逼问,秦伟顿时走到侧边,双膝跪了下来,声响之大传遍了整个朝堂。
“陛下,太后,是微臣教子无方,让他如此不计后果,要怪就怪微臣。”
那名武将本来还想说着,忽然朝堂内响起了端木绫的声音,“既然是秦丞相教子无方,无法给本宫一个满意的交代,那便按照苍云国的规矩来,如何?”
抗旨不遵着,株连九族!
端木绫缓缓的走进来,迈着优雅从容的步伐,身着一袭艳红的宫服,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贵气雍容,凤眼锐利。
她走到武官的最前面,站得身子笔直,举手抬足之间都是皇室公主该有的风范。加之身上散发着凛然的寒气,使得整个朝堂的人不仅打了个寒颤。
秦伟顿时老脸煞白,急急忙忙的道,“长公主,看在微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
他的话还未完整说完,就被珠帘之后的女人冷声打断,“丞相当年有从龙之功,为元昭你赐婚本想着亲上加亲,谁能想到子轲他……”
说道这里,秦昕顿了一下,长叹着一口气,“元昭,此事是哀家考虑不周了。”
“自古以来的确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过日子讲究是两个人相辅相成,共同经营,本宫并未见过秦三几面,谈不上多欢喜。但本宫向来心眼儿小,若不得旁人如此损害名声,让本宫本就不好的名声,更臭名远播了!”
端木绫这话一出口,朝堂上就有几人不禁的笑出了声,但转瞬之间就恢复了肃然模样。
“那……你想如何?”
秦昕不禁问道,暗暗咬紧了后槽牙。
朱唇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端木绫凤眼半眯着,睨着秦伟,说,“正如秦丞相所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了我们苍云国鞠躬尽瘁,又是太后娘娘的亲人。本宫亦是识大体之人,一个月内寻不回秦子轲,赐婚一事就作罢,当然,秦丞相届时该如何处罚望陛下和太后娘娘莫要徇私就成。”
端木峋侧目看向了珠帘后的秦昕,便听见女人单方面的应了端木绫的要求。
“好,哀家应允。”
掷地有声的话语让朝堂上的人都听了个清楚,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没能想到这桩婚事,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如同小孩过家家似的!
……
“下一位!”
穿着朝服的官员,坐在书案旁,手执笔,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句。
只见官员的面前的排着一个个光着膀子的汉子,随后就有人拿着尺量着肩宽背长,而坐在书案旁的官员则是核对其人的身份信息,脱衣检查便是如此。
容亭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个都肩宽窄腰的,身上的肌肉结实,他虽然在暗部被训练的身子骨比之前好很多,但他这副小身板虽说是没赘肉,但也没肌肉,像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那般瘦削。
在他面前一位已经检查完毕了,几步上前,站在案桌前,随即就有人拿着尺量着他的肩宽背长,坐在案桌后的官员抬头看着他。
手中的笔停止了动作,男人的双眼透着不解的意思,将容亭上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他身后的人给他量完之后,才听到那名官员问。
“你确定你是来参加武举的?而不是参加文举的?”
这位官员是靖安侯赵书策,他年仅三十岁,但模样如同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五官俊美,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我的确是来参加武举的。”
容亭正色回答。
“瞧见这身板和其他做对比,确实不像是来参加武举的,你叫容亭是吧?”
赵书策笑了笑,看着名录上的名字问着。
“是。”
他点头。
赵书策嗯了一声,在名录上画了一笔,就便可以轮到下一个人了。
容亭走了几步之后,遂是回头看了眼赵书策,他总感觉这人身上有些不对劲,但他却又说不出来。
一个时辰之后,容亭回到了容府,刚跨进了院子,就看到自己的屋子敞开着大门,他蹙了蹙眉,不知是何人在里面。
他迈步进了屋,就见里面之人是大哥容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