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中宵的字字句句掷地有声的说出口,眉目肃然,“秦三,不管你乐不乐意,你若是敢写信或是有逃离军营的想法,一律军法处置。”
“凭什么我要给你们当伙夫?”
将他留在这里,秦子轲无话可说,但让他当伙夫过分了吧?
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干那做饭的事情?
“军营里不留无用之人,你不愿意当伙夫,是懂得如何摆兵布阵,还是会行军打仗?”
“我……都不会。”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秦子轲确实不会摆兵布阵,也不会行军打仗,更不会挑水做饭啊!
他的话刚说完,换来的是杨中宵不屑的一眼,“那不就得了!”
“……”
男人狭长的黑眸半眯着,带着危险的意味,警告他又道:“在本将军的眼皮子底下,你若是该告诉任何人你的真是身份,或是传信给太后或者是丞相府,长公主的手段你应当清楚,不用我说吧?”
“不敢不敢!”
秦子轲连连摆摆手,提及端木绫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一会儿,秦子轲就被杨中宵命士兵给赶了出来。
藏在一处营帐后面的三人,立马迎了上前,问他如何了?
秦子轲冷哼一声:“少将军说,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让我入军营,当伙夫。”
“当伙夫好啊!”大壮憨笑着,大掌摸着自己的大肚腩。
后来,秦子轲才知道他们三人正是军营的伙夫,而且原本伙夫就他们三个人,管着全营弟兄们的口粮,如今多了他一个,就多一个人分担些。
秦子轲:“……”
他就知道端木绫那个疯女人不会善待他!
寅时,盛都午门外,一众朝臣正在等待着上朝。
在还未上朝之前,朝臣有的在打瞌睡,而有的则是七嘴八舌的谈论着什么。
“这都好几日过去,秦丞相的三儿子依旧没有被找到,看来啊是真的因为长公主的名声而连夜逃婚了。”
“话说这元昭长公主的姻缘也是够坎坷的,原本先帝不就是属于那太师的嫡子,华家那小子却做下那样的事情,让长公主一气之下就选定了容尚书家的庶子。长公主居然没嫌弃那容家小子是个庶出的,本来等到那小子到了适婚的年纪就能晚婚了,又得了失心疯……”
“谁说不是呢,你们说长公主是不是个克夫的命啊?如今这个刚赐婚次日就逃婚了,长公主的婚姻大事接二连三。”
“不好说啊,况且,如今元昭长公主府中不是养着那么多的面首吗?人家压根就不缺男人,这逃了一个也没见元昭长公主有半分伤心难过啊,每日还不是来上早朝!”
“这倒是确实。”
“准驸马都逃婚了,这可是圣旨赐婚,违抗圣旨岂不是会被杀头……”
这位朝臣刚说这话,霎时间就旁边的大臣给捂住了嘴,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秦伟。
谁人不知道秦丞相乃是太后的娘家人,即便是秦子轲那小子抗旨不遵,太后还能下旨抄了自己娘家不成?
杀谁的头,也杀不到秦家头上!
“都好几日了,华太师也没来上朝。”
“听说是生病,到如今还未好转呢!”
大臣们小声的谈论着,不多时午门打开,正是上朝的时候,一众人鱼贯而入。
“上朝!”
随着宦官高亢尖细的嗓音响起,每一个字都能传到大臣们的耳朵里,“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长公主呢?”端木峋没在下首看到端木绫的身影,侧身压低着声音询问闵昼。
闵昼看了一眼下方,端木绫执掌兵权,向来是站在武官的最前方,眼下那个位置空空如也,可也没派人说不来上朝啊!
他只好摇了摇头,说不知!
而此时,下方有一名武将走到殿中,朝皇帝和珠帘后的太后行了一礼,遂是高声道:“陛下,太后娘娘,眼下几日过去了,丞相府的秦三公子依旧未有消息,都这么久了,早就逃之夭夭了。如此不忠不孝之人,违抗圣旨,秦丞相不知该如何向长公主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