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辞啧啧。
突然外面传来两个土匪谈话的声音。
他们一边喝着酒,一边讨论着今后的打算。
“麻的,老子还未过几天快活日子呢!朝廷就派兵来剿匪!”
“是啊,这大皇子真是个孬种,有本事退了禁卫军,让他到老子跟前来,我绝对把他打得爹妈都不认!”
……
土匪们埋怨了很久,从他们的话可以得知,二皇子身中剧毒现在处于昏迷中,而皇帝也病了,所以现在朝中是大皇子在执政。
听说皇子一上位过后就以剿匪为由,派出了禁卫大军。
剿匪是假,恐怕是知道了傅锦知的下落,想要除之后快吧!
不过这么一看,这大皇子并不像朝中官员传言那样好吃懒做啊!
那日围猎,傅锦知都被傅嘉益逼得走投无路,而大皇子傅修却安然无恙。
“看来他也挺有手段!”
越辞喃喃。
咕咕咕!
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叫。
越辞靠着窗户,对两个土匪说
“两位好哥哥,你们玉米馒头给我吃一口吧!”
“给你吃?你算什么东西?”
“如今禁卫军守在山下,连我们都快没得吃,你想吃这馒头?想的美!”
他将馒头在越辞身边晃了一圈。
小麦的香气馋得人口水直流,越辞只能白白望着。
突然!
另外两个凶神恶煞的土匪走了过来。
他们把越辞带到了大厅,大厅里,傅锦知身边坐了很多土匪。
原来山下的禁卫快打过来,他们要为明日的恶战欢呼,好好地大吃大喝一场,直到将全身力量都投入战斗中。
傅锦知要打磨这些刀,让他们明日为他浴血厮杀。
于是举起酒杯,激昂发言。
“兄弟们,我们为何会沦为土匪?还不是狗朝廷惹的祸,难道我们就愿意躲在山里过偷鸡摸狗的日子吗?不,我们不愿意,我们也是有血有汗的人!”
“他们越是紧追不放,那我们就越不能屈服朝廷,我们要反!”
“反!”
“反!”
傅锦知说完,底下的土匪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迎和。
越辞看着傅锦知,不由得感叹,这家伙要是去卖货,超市大妈肯定一抢而空。
他有着煽动一切的决心,他有着烘托气氛的能力。
“宿主他真的好努力地叫卖!”
夜夜嘟囔。
忽然傅锦知炙热的眸子盯着傅锦知,他举着杯靠近。
“你要干嘛?”
越辞心里升起一丝寒意。
傅锦知叫人给她松了绑,然后他牵着越辞走到山洞中央。
他说。
“我们是一个大团体,方方面面都需要人,眼下我们正是缺人的时候,所以我想让这位小太监……”
越辞愣在原地,此时夜夜发话。
“宿主,他莫不是想让你当土匪?”
越辞咂嘴,其实她并不想这个时候当土匪,禁卫军在山下追杀,这不摆明了送死吗?
“我想让这位小太监……”
傅锦知有点醉意,他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其他土匪大概猜到他的意思,他们眼光齐刷刷地落在傅锦知张开又闭合的嘴巴上。
有好几个开始拍手,好像耐不住性子在起哄。
“你说啊,你说……”
“我想让这个小太监好好地伺候李狗蛋!”
所有人愣住了,李狗蛋就是那个才收编土匪的头子,也就是把傅锦知绑起来当压寨夫人那个。
虽然傅锦知看不惯他,但大敌当前,他必须抓住那一拨新编入的土匪。
新编入的土匪们才来到这里,他们和原来的队伍少了感情。
所以他们是有可能临阵脱逃的。
但牢牢抓住这些新土匪的心,就得牵着他们领头的鼻子走。
傅锦知摇摇晃晃地把越辞推给李狗蛋。
他说。
“李兄弟不是喜欢这个小太监吗?我把他送给你!”
送给你!
听到这几个字李狗蛋欢喜得不得了。
“哦豁,宿主,你又被傅锦知抛弃了!”
夜夜假装哭了起来。
越辞不高兴了,她的怒火实在压抑不住。
围着傅锦知破口大骂。
“好啊!傅锦知,你卸磨杀驴!”
“我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围猎场上谁救了你?你摔伤双腿谁把你送到这儿来?”
脏言秽语从这个小太监嘴里脱口而出,而被骂的傅锦知却眉眼间堆满了漠然,眼神淡淡的平静地滑过越辞。
他说。
“小太监,本殿知道你救了我,可是那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你不是说会效忠于我吗?那我现在把你送给别人,给你找了个好归处你应该感谢我不是吗?”
傅锦知将手里的酒壶砸在地上,倾倒而出的琼浆玉液倒映出他狰狞而又餍足的表情。
“傅锦知,你没有权利决定我的来去!”
“谁也不能把我随便送人!”
越辞一把抽出地上的弯刀,大声吼着。
“别过来啊!过来我就杀了你们!”
傅锦知的脸色这才有些变化,愤怒的潮红一下子晕染上脸。
他大吼。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捉住!”
噗通!
好几个土匪围上去,越辞赶紧在怀里摸索迷香谁知怀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哈哈哈,叶零,你那些破玩意我早就搜刮干净了!”
傅锦知猖獗地笑了起来。
越辞低咒一声。
“该死!”
这混账东西把她的路都拦死了。
此时李狗蛋谄笑着吩咐你所有人都不要动,他要亲自捋顺这只发飙瘦猫的毛。
“不要动,让我来,我的宝贝儿当然得我自己教导!”
他缓缓靠近,越辞一看见这张黄黑的脸,胃就翻滚着。
“夜夜?”
“我在!”
“如果你再不动手,我就自杀,委身在这个秃头之下,我还不如死掉!”
“这……”
系统夜夜也很为难,如果它出手干预一次的话,系统就又需要停下来修一下了。
“好吧!”
它还是妥协了。
“宿主,我尽我最大力量将他们控制不动,但时间只有三十秒,趁这三十秒你赶紧跑!”
“好!”
很快周围都安静下来,刚才还推杯换盏的土匪们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中。
越辞趁此机会就快跑到了门口,很快身后的嘈杂声又恢复过来。
有人大吼道。
“他跑了!”
傅锦知青筋暴起,一把掀翻了桌子。
“愣着干什么!给我追!”
与此同时,禁卫军在夜晚发出袭击,已经快打到山上了。
外面闯进来一个土匪,刚好和越辞擦肩而过。
土匪跪在地上,连连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