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人被套上大红大火的喜服,绑在酒桌旁的柱子上。
傅锦知全程黑脸,他张着嘴还不停歇。
“我叫你们给我松开,你们听不见吗?”
“喂!我要杀了你们!你们这群狗东西!”
相比之下,越辞倒挺安静,她生无可恋地看着推杯换盏的土匪们。
这群土匪压根就不搭理他,他们喝得高了,摔着杯子。
“干!”
“干!”
突然想到什么,一个土匪连忙说道。
“对了,老大,今日这么大的喜事,您有没有请大当家!”
土匪头子敲了敲他的头,笑着说道。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请大当家的,放心吧,我早就差人去请了!”
“那就好!”
土匪重新坐下,而他们的老大喝得就快摔了。
还好有人一把他扶住。
“哎哟,老大,你看看你快倒了!”
“来人啊,把老大扶进去入洞房吧!”
“哈哈哈!”
其他土匪看着两位“新娘子”笑个不停。
他正打算挥手,土匪头子拦了回来。
“老大还没醉,还没醉,我还能喝!”
他举起一坛酒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喝完了霸气地一甩。
“妈呀!”
越辞啧啧,这人酒量真是不得了。
她这出声被所有人听到,他们齐刷刷地将目光投来。
“哈哈哈,你们嫂子都夸了!”
“两个宝贝等着啊!等一会儿我就来陪你们!”
“来人啊!”
土匪头子吩咐着。
“给我把宝贝送到床上去,先让他们去候着,我等会就去!”
“是!”
两个土匪将五花大绑的越辞和傅锦知送到了洞房。
他们点上香烟便离开了。
待人走后,越辞靠近傅锦知,她小声说着。
“殿下,快!我先给你解开!”
不知为什么,越辞只觉得头晕晕沉沉,眼里的傅锦知好像变成了很多个。
好不容易替傅锦知解开了绳索后,越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那股青烟缭绕。
大事不好!
“那香!有问题!”
她喃喃。
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全身没力倒进被褥里,双手还被捆着。
躺在榻上像只脱了水的鲤鱼重复打挺。
反观傅锦知,他已经发疯了,瘙痒难耐,火急火燎!
后来干脆一把扯坏了衣襟。
那羊脂玉的肌肤上附着颗颗细小的汗珠,晶亮得很,他眸子里揉碎的星月,温柔,迷离。
他缓缓靠近越辞。
“殿下!别!”
她求饶。
“殿下!你冷静点儿!”
可是这会儿的傅锦知根本没了意识,手胡乱地在越辞身上游离。
“傅锦知!你这王八蛋!”
“谁来救救我啊!呜呜呜!”
越辞使出吃奶的劲儿,好不容易撑了起来,没过两秒钟又躺下了。
傅锦知力气很大,他撑着脑袋将手放在瘦削的面颊上反复摩挲。
连带着耳垂也轻轻带过,越辞全身发颤,她不敢想象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夜夜!夜夜!”
越辞声音高亢,吼得嗓子都哑了。
“该死,你这狗系统!”
傅锦知脱掉了碍手碍脚的上衣,他薄唇红润,倾着身子压了下来。
“殿下!”
很快外面来了人,大大小小的土匪头子堆在门口。
那个头戴红巾,手举大弯刀的大当家乐呵地推开门,一看见屋子里的香艳后迅速关上了门。
他牙齿晃得剧烈,不敢回忆刚才的景象。
“大当家的,里头怎么了?”
“没什么,大家散了吧!”
刘二挥着手,示意大家都干别的事儿去。
这时屋内发出了声音,越辞逮着机会扯着嗓子喊。
“来人啊!快!”
“殿下发病了!”
噗通!
刘二首当其冲,赶紧将傅锦知扶了起来。
可谁知傅锦知发疯了似的,抓住那粗壮的臂膀就开始啃。
“殿下,殿下!”
刘二晃了晃傅锦知,余光中瞥见了罪魁祸首-迷香,他先是掐灭了迷香,然后一脚踹翻了站在旁边的土匪。
“混账东西,竟然给殿下用这种东西!”
“还有这衣服,什么玩意儿!”
被踹的人叫狗蛋正是才编排土匪的头子。
他脸上红润似乎还残留着些许酒气,但刚刚被一踹瞬间清醒不少。
“殿……殿下!”
“大当家的!他是皇子?”
狗蛋嘴巴抖得合不拢。
“大当家的,我眼拙,我眼拙,我该死!我该死!”
他扇着巴掌。
背后的下属们也吓得软了脚,跪在洞门前啪啪打脸。
……
等越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了。
她拍了拍昏沉的脑袋,仿佛已经记不起昨日发生了什么了。
突然!身旁的簸箕被打翻,一只受惊的老鼠窜进了水沟里。
太阳透过窗户洋洋洒洒地透进来,整个柴房光亮甚好,照在比胳膊还粗的绳子上。
越辞瞪大眼睛。
“哎,我怎么被这么粗的绳子绑着。”
“宿主,土匪们怕你跑了,给你换了根更粗的绳子!”
越辞顿时火大,这破系统每次都是正需要的时候掉链子。
她蔑了一眼,说。
“那傅锦知呢?他怎么样?”
系统夜夜赶紧回答。。
“他挺好的,现在大吃大喝,快活得很!”
“大吃大喝?”
越辞头耷拉着,她好像想起来了!
昨日土匪头子们恭敬地作揖,连连喊着殿下。
远在深山的土匪们怎么会知道傅锦知的身份呢?
而且他们将傅锦知奉为尊主,很显然答案只有一个。
他们是傅锦知的人!
越辞如同五雷轰顶,她不敢再将这件事抽丝剥茧。
她忽然想起自己还是赵平城的时候,那阵在郊外救了傅锦知,那个大当家的还差点暴露了身份。
越辞当时还以为自己耳背,这么想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难怪土匪们不捉傅锦知反而把她累得够呛,难怪姜绪救下他们的时候,傅锦知一脸不悦,难怪他极力主张去佛陀寺。
“这些都是他的人啊!”
越辞面色霎时变得惨白。
“不对,原来是他杀了全部侍卫!原来他想杀了我!”
越辞心惊肉跳,全身起了疙瘩。
“杀谁?”
夜夜嘟囔。
“夜夜,原来傅锦知从一开始就想要杀人灭口!”
“但那些侍卫都是接回宫的,他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们呢?”
“还有赵平城,他的死恐怕也和傅锦知有关系!”
越辞眼里闪着光,内心不由得升起一阵寒意。
她喃喃。
“原来傅锦知是这么一个人,心机叵测,下手毒辣!”
如果土匪都是傅锦知的人的话,也就是说明傅锦知根本就是扮猪吃虎,故意装弱。
“对了他还会功夫!”
“看来这个人藏得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