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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那是花还是叶子1(1 / 1)

2003年3月17日,浙江。在一个叫禾成工艺的厂里上班7天了,很想家,虽然我家在苏北,家里不富有,尽管我犯错时也会挨骂,可我仍旧很爱我的家,因为我有一个很会讲故事的爸爸和一个从不骂脏话的妈妈。我高中读好就回家了,没能考上大学,因为......算了,不管原因是什么,事实就是我没能考上大学。对于我这种没有文凭,没有技术,又没有什么社会关系的人来说,只能打工了,因为我也不会种地。一定是我这个姐姐没做好榜样,成绩虽比我好的弟弟,最终也没能读大学。爸爸为了让他以后不至于被饿死,送他去县城学了一年电焊。可他不喜欢干这行,他每次回家都和几个伙伴关门在屋里,深夜不睡,还把音乐放的震天响,为此爸爸常常起床去砸他的门,爸对小弟要求特别严格,爸深信严师出高徒,棍下出孝子!小弟常常在外深夜才回来,爸担心他闯祸,因为爸在他房里发现了几根长棍和一把钢刀,而且小弟不知何时学会了吸烟,他的床底下垃圾桶里藏了很多烟灰和空烟盒。还有一件更让爸担心的事,就是无论白天或晚上,总会有一些女孩有意无意地从我们家门前路过。爸很着急,他也听说小弟在恋爱了,在爸的思想里,贫穷的我们是不可能和村长的孙女结亲的,况且小弟还小,爸认为,只要恋爱了,就必须‘传启’,结婚,不可以只是谈谈而已。小弟被软禁了一段时间,有女孩子就明目张胆的探头朝我们家里张望,小弟最终翻墙而逃,深夜回来,被爸训斥后,还罚跪了。为此,小弟被迫随堂姐来浙江和我一起打工。我们和堂姐妹一起住在邱王村,暂时先住在一起,慢慢找房子,因为房屋紧张啊。我和小弟每天都要骑着从大姐那里借来的破自行车去五里外的东门外村上班,因为要押一个月的工资,从家里带的钱很快就用完了,为了节省开支,小弟如此高大的人,每天早点只吃一个包子就去上班了。小弟第一次出来打工,我看了都有些心疼,但他从不抱怨,每天很开心地在包装组里跑来跑去,他很快就有了很多新朋友。这个厂是做玻璃工艺品的,我在装棋子组,负责装国际象棋。我们组有六个人,组长是我们江苏人,已经四十岁了,短头发,大眼睛,我叫她姑姑。花园是山东济南人,瘦的像排骨,她特别高,两只眼睛小小的,笑起来眯眯的,一嘴的山东口音。两只大眼睛凸出像金鱼,走起路来,像企鹅一样左右摇摆的,是来自江西的刘维珍;皮肤最白的是我们江苏的洪梅;还有一个个头不高,留着长发,样子及为清秀的女孩,她说她叫秀文,来自贵州,看她的样子好像只有十五六岁,可她却说她和我同龄。这个组里只有我和秀文是新来的,别人都是老职工了,是前辈!所以她们有权利差遣我们做任何事,我和秀文被安排装小兵。秀文笑起来特别甜,一张娃娃脸,怎么看也不像快二十岁的人,这让我想起了‘天山童姥’。秀文比我开朗的多,她能找出很多问题,很快的和前辈们聊起来。当花园差遣我们去三楼拿小号泡沫时,秀文问我:“梵若,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没有。”

我说“你说谎,不可能!你肯定谈过!”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感觉,你是一定谈过恋爱的,只是你不想告诉我。”

我只是冲她笑了,没有解释什么。“梵若,我希望嫁到你们江苏去,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

我说装棋子时,有一位戴着眼镜的男人走过来,他五十多岁的年纪,一米八五的个头,瘦瘦的,样子很和蔼,看起来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我知道他是陈厂长,我们第一天上班时,就是他给我们新员工讲的规章和制度。陈厂长问我们:“三楼的小兵没有啦?全部都装光了吗?”

“有啊!”

花园很快的接口:“没有装完,我们把剩下的放回去了。”

“还有啊?”

他问“有!”

我们齐声回答。“那——”他递给我们一块泡沫盒:“那这里怎么没装小兵呢?”

我们全都楞住了,原来这一套棋,我们忘记装小兵了,按规定,是要罚款的。陈厂长笑着替我们解释说:“是大伙一起忙忘记了吧?下次可要小心一点噢。”

厂长走后,花园说,陈厂长老家在河南,本来是部队里的军官,去年退休了,被董事长高薪聘请来的。发工资的日子到了,没有我们新职工的份。我没钱用了,秀文说她也没有钱用了,我们找厂长借钱。在办公室里,厂长问我叫什么名字?是几号来上班的?我一一回答。他查了查名单,二月九日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我。厂长说:“我们厂里的厂规是押一个月的工资,是不发生活费的!不过,我可以以个人的名誉借款给你。许梵若---需要多少钱?”

借款?我犹豫了一下,要写借条吗?“两百吧!”

我说:“两百好了。”

“你一个中专生,肯定会写借条的吧!?”厂长拿出纸和笔,放在我面前。果然要写借条!借条应该会写的,可我的中专毕业证是假的,是五十块买来的。厂长看着我,目光中有期待,也有试探。他在怀疑我吗?我心虚的低下头,拿起笔写了借条。旁边一位阿姨探过头看了看:“这个小姑娘字写的真漂亮啊!”

是的,我虽文凭不高,字写的还是不赖的。陈厂长接过我写好的借条,看了看,他笑着看着我说:“好了,许梵若是吧?我会收好你的借条的!”

他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元钱递给我,他又念了一遍我的名字:“许梵若!”

我说:“谢谢。”

走出办公室,我问秀文为什么改变了主意,不借钱了?她说她字写的不好,而且她不会写借条。直到二月底,我们才找到房子。我们从大姐家里搬了出来。二月的雨还是有些冷的,雾蒙蒙的小雨下了好几天,今天终于停了。因为时间不紧,我骑的不快,走过小河边,路上不知是谁撒了点心,几只小鸟正在那里跳着啄食,我很小心的绕过去,但还是把它们惊飞了,唉,这些可爱而又胆怯的小鸟,真是不了解人类。厂房的窗外,可以看到远处的山峰,连绵起伏着,被如云似烟的雾气罩住了,像仙境一般。我很想一步蹬上去看一看,那如此壮观的景象,一定就是我们北方从来都不会出现的岚气吧?我喜欢这里,第一次在邱王下车时,那如屏障般望也望不到边的山,那清澈的,流也流不断的水,我就告诉凉秋我喜欢这里!不远处,有些垂柳在风中,开出了鹅黄色的,淡绿色的花絮,马路旁的茶花正旺盛的开着,花株附近落着大大的一朵一朵花儿,红艳满地。我还是忍不住去看那风中鹅黄的柳絮,我觉得我的心情自由快乐了许多,绿意又爬满心头。“你看......”秀文指着窗外惊讶地问我:“路边那些树上长的是什么?是花吗?”

在马路旁边,有几株高大的树上,长满了粉红色的叶子。没错!我也曾问过凉秋同样的问题,凉秋回答我说是叶子,对于凉秋的回答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不是花,是叶子。”

我说花园在一旁冷冷的说:“是花!你见过粉红色的叶子吗?真好笑!那是花!许梵若,你走近去看过吗?!”

“是叶子吧?!我堂妹说----”“是花!”

花园打断我的话:“你堂妹不知道别乱讲!你要搞清楚再那么肯定!谁说是叶子?”

“就是叶子!”

我忽然火了起来。“是花!”

花园也火了。“是叶子!”

我固执的说秀文也说:“是叶子,我信梵若!”

“我们打赌啊梵若!”

花园理直气壮,指着刚好路过的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孩说:“那个男孩是本地人,你把他叫过来,我们验证一下!”

叫就叫,怕你啊?!我走到窗前,冲着那个男孩喊:“喂,小眼镜!你过来!”

那个男孩停下来,看了看我,真的走了过来。我指着窗外满树粉红色的植物,问他:“那是花,还是叶子?”

“是花。”

他说,声音很轻。“是叶子!”

我说,很大声。“是花!”

他纠正我。“我说是叶子!”

我很不讲理地说。“你知道啊?”

他问我,却并没有生气。“不知道!”

我老实的承认:“好了,记住了吧,那是花,还是叶子?”

我问他他看着我,什么都没有说。回到座位上,我告诉花园可以验证了。花园问那个男孩:“那树上红色的是花还是叶子?”

那个男孩看了看我,我低下头,自顾自地装我的小兵。“那树上红色的是花,还是叶子?”

花园又问了一遍。我听到那个男孩的声音说:“是叶子。”

“是叶子?谁说的?那下面又长出来的小绿芽是什么?”

花园得理绝不饶人。有人在叫他,那个男孩离开了。我和秀文两个人低着头大笑。第二天上班时,秀文好高兴地告诉我:“梵若,梵若,你知道吗?他是总公司派下来实习的,他经常在包装组帮忙,我妹妹说,他姓孔!”

“谁啊?”

“就是那个戴着眼镜的男孩子啊,他姓孔!”

“噢”我应着。花园正在和组长谈论花和叶子的事。其实,我早已知道是我错了,我向花园说:“不要生气了,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算了,你也不用道歉,只要你们两个把小兵装快一点,我们大家钱赚多一点就可以了。”

花园说:“加油!要加油啊!”

可我已经尽力了,我和秀文是新来的,装小兵本来就是最后一道工序,还要负责把装好的泡沫按一定的数量摆放在指定的场所,所以我们面前待装产品常常堆得像小山,秀文的手都磨出了血,我的手没有出血,因为我的速度没有秀文快。包装组的人上楼来包装我们正在装的蓝色棋子,姑姑问包装组的组长说:“如果你们发现有漏装的棋子,能不能不要告诉厂长,拿给我们,我们补上?”

包装组的组长说:“好的”那个戴着眼镜的男孩也在包装组里,花园冲着他喊:“小孔,你过来!为了昨天,我要惩罚你,你今天必须帮我们装棋子!”

“你们人数刚好,我能帮在哪里?”

他问“你来帮我们拿泡沫,把我们装好的棋子抱去摆放起来!”

他真的帮我们拿泡沫,把我们装好的棋子抱去另一边。秀文开心的问他:“你会装棋子吗?”

“会啊。”

他说“你装的快吗?”

“最起码,应该比她快吧!”

他指着我说:“你看你像在盖房子一样,周围没装的都把你围起来了。”

“小孔,你帮她装吧!”

组长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问“亦真----”他说:“孔亦真!”

“好吧,孔亦真!我倒要看看你来怎么拆房子!”

我让位给他。组长让我去一楼拿泡沫,我把五千只泡沫拿完时,发现那个孔亦真面前的泡沫只有几个了。秀文一直的称赞他的动作快,好快!问他会不会下国际象棋?可不可以有空时教她国际象棋。“果然比我快啊!”

我看着他的两只手,分别抓了四个棋子,轻松而快速地装进盒子里。我也是同样的装法,可我却没有他的速度,更没有他的那份轻松。我第一次发觉,一个男孩子的手,居然可以长得那么漂亮。他没留指甲,手指纤细、修长,对于男人来说,手掌显得过小,薄了些。他有一张清秀又清新的脸庞,细长的眼睛藏在眼镜后面,因为皮肤过白,以至于他的嘴唇看起来像女孩子涂过了口红,同其他器官比起来,整张脸最有男人味的,算是他的鼻子了,三个字:高、大、挺!他抬起头,发现我在看他时,立刻移开了目光,我发觉他有些慌,一直都很准确在拿四个棋子的手,这次却拿了三个,只好又补上一个。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我想到了我自己,从小到大都低着头走路,怕见陌生人,怕说话,怕在人多的场合,有人大声地叫我的名字,而我又必须答应。以至于现在走起路来,我还是无法挺胸抬头,老是有些在缩脖子的感觉。如果我在做事时,旁边有人看着我,我马上会慌得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做才好。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小时候被否定太多,我说不出这是怎么形成的。当我在学校看电影,我拿的板凳被别人抢了去,颜如玉为此同别人大打出手时,而我只是在旁边哭;当我第一次和表姐去打工,被人欺负,我声音颤抖,心跳加速,红着脸,满肚子的道理和委屈却讲不出来时,我知道这样的我是不适合这个社会的,讨厌自己的没用,却又无法控制,我觉得我真是一无是处。当我发现朋友都喜欢的写的词和故事时,我在心里也偷偷地高兴,我觉得我真该好好去改变一下自己,让自己也变得像别人一样,自信又快乐!这些我只和凉秋说过,凉秋就是一个自信又快乐的女孩,她能把自己的想法很准确又轻松的讲出来,她想笑的时候就大声地笑出来,从不担心有多少人在看着她。凉秋也说我是真的真的应该去改变自己了,她说:“我会帮你的,帮你克服心理障碍,帮你加油!”

在我的改变进行时,我只希望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不要有人找我去欺负,我常常会把冷漠挂在脸上,希望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软弱、好欺负的老实相。午饭后,在楼梯口处,我捡到了一本书,书名叫《自慢》,我正在想不知道是谁的书,那么不小心掉了,只见孔亦真怀里抱着厚厚一叠书跑了回来。“这是你的书吗?”

我问“是的。”

他说“可以借我看看吗?”

“这是我不小心拿掉的,并不是我的书!是董事长叫我给她拿去办公室的,不好意思。”

他有些抱歉地说。“噢!”

我把书还给了他:“没关系的。”

我正要走时,他却叫住了我,他说:“我家里有书,我明天拿给你好吗?你喜欢看什么书?”

“随便吧。”

我说走到车间时,秀文拉过我说:“梵若,你知道吗?亦真帮我们装棋子,包装组的那个小高维吃醋了,气的要命!”

“是吗?”

我看过去,包装组叫高维的那个小女孩正开心地和几个女孩子打得团团转呢,一点都没有气得要命的样子。“是的,是的!你没发现吗?我早就看出来了。”

秀文说:“梵若,你有没有发现,孔亦真的皮肤好白噢,他的手怎么长得那么好看啊!江南的男孩子长得就是不一样,是不是因为这边的风水好啊?”

前几天才夸苏南长得象大明星,迷死人了!现在又夸起江南的风水养出孔亦真了。当孔亦真在楼梯口出现时,秀文立刻又兴奋了起来,低声问我:“你猜,他会去包装组,还是帮我们?”

“不知道。”

我说“他肯定会去包装组了!”

秀文嘴里虽这样说,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是希望他来我们组的。组长拿了四捆泡沫走来,其中一捆线松了,泡沫散了一地,孔亦真路过,帮她一起抱了过来。秀文问他:“你下午还会帮我们装棋子吗?”

“可以啊。”

他说秀文脸上放着光说:“太好了!”

孔亦真看了我一眼,我正在穿罩衫,他坐上了我的位子,和秀文面对面的装棋子。而我成了无名战士,哪里需要到哪里去。秀文像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个不停。第二天,孔亦真没有来帮忙,秀文嘟拉着一张脸,不开心写满写满整张脸,时不时地东张西望。下午,孔亦真在包装组帮忙,秀文一个人自言自语,偶尔还会低声的咒骂一句。她那失落的表情,让我想到了‘恋爱’两个字。难道她喜欢孔亦真了吗?下班时,我们推着自行车一起走出来,刚好孔亦真也走了出来,秀文叫住他问:“你今天怎么没来帮忙?”

“我上午在验货。”

他说:“不好意思。”

“那你下午怎么去包装组?”

“蓝色小号棋子在赶货,包装组忙不过来,我必须去帮忙啊。”

他说“那---明天你会来帮忙吗?”

“明天上午我要验货!”

他说:“下午吧!明天下午我去帮忙。”

“真的吗?说话算数!”

“真的。”

他点头。秀文好开心的笑了,真拿她没办法,恋爱中的女人啊!我想起了借书的事,随口问了他一句:“书呢?”

没想到他会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本《小小说月刊》,我接过他递过来的书,一时呆住了。怎么回事?既然拿来了书,为什么不给我?如果我不问他,他是不是准备再把书带回家?秀文在旁边问我:“你什么时候向他借书的?”

我说是昨天中午,秀文看了看孔亦真,又看了看我,开玩笑似的说:“你居然背着我干‘好事’!”

她笑着向孔亦真说:“你借给梵若的书还有吗?可不可以借给我看看?”

听秀文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好象真的有点不够光明正大,忙把书递给了秀文,免得她误会嘛,况且,这也是一个可以帮她的机会:“你看吧,我不看了。”

苏南早上没吃饭,他病了。我带他到村卫生室打了针,配了些药来。可苏南从小就怕吃药,死都不肯吃,上班时总是我拿着药和水追着他,他才不情愿的吃下。每次我送药时,包装组的人都会先通风报信说:“苏南快跑,你姐姐又拿药来了!”

苏南跑进男厕所,躲在里面不肯出来。我担心他的病情,两天了,饭只吃一点点,可他还坚持上班,还说什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让我担心担心自己去。我说:“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反正里面只有你一个人!”

“你进来我就喊女流mang!”

“许苏南你太过分了!我借钱给你买药,自己早点都舍不得吃,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吃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我知道小弟怕吃药,我更知道小弟怕我生气。他果然乖乖走了出来:“好嘛,好嘛,我吃。”

他把药吃进,条件反射似的呕吐了几次,药没能吐出来,我把水递给他,又给了他两块糖。路过孔亦真办公室时,他叫住了我,他给了我一本《读者》和一本《微型小说选刊》。孔亦真已经很久没有来我们组帮忙了,在四楼顶上,秀文冲着喧嚣的柏油路大喊大叫着。她也魂不守舍的好几天了。“梵若,我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摇晃着我说:“怎么办呢?梵若,你告诉我!”

“你--喜欢他?”

我问“你还问我?你明知道—”她很苦恼的样子。“那你去跟他说,我觉得,如果是真心喜欢的话,女孩子主动也没关系的。”

“不行的”她摇头说:“我们不合适的,我是一个外地打工的,我配不上他,他会看不起我的。”

“不会的,他不像那种人。”

“可—他有女朋友!”

“他有女朋友吗?谁说的?”

“你别问了”秀文支吾了半天说:“他喜欢高维!”

“谁说的?他吗?”

“恩!”

她点头,点头之后又摇头:“你别管是谁说的,反正—我要疯了!梵若,你帮帮我好吗?在这里,我只有你一个朋友。”

“我--怎么帮你?”

“不管你怎么帮我,你一定要帮我啊梵若!”

看她那个样子,那种无助,真让人心疼。从楼上跑下来后,早已迟到了,我被姑姑臭骂一顿。孔亦真坐在那边包装烛台,花园说:“梵若,你叫他,让他过来帮我们抱泡沫!”

我摇头说:“为什么让我叫?我不叫。”

秀文一边装着棋子,低着头在掉眼泪。第二天中午,我吃过饭找不到了秀文,我知道她肯定在四楼顶上,而我,该怎么帮她呢?我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发愁,忽然看到孔亦真走了过来,我忙叫住他,问他:“你要去哪里?”

“我?”

他说:“我随便走走,有事吗?”

“没事!”

我说,但我马上又改口了:“有事!”

“怎么啦?”

他看着我问。“如果有人请你帮忙,你会不会帮她?”

我问“那要看帮什么忙!”

“你会吗?”

“会!”

他说“如果有人请我帮忙,我该帮她吗?”

我又问“你帮得了她吗?”

我犹豫的看了看他,他满脸的真诚,没有恶意。我点头说:“在此之前我不确定,现在我应该可以的。”

“她是你的朋友吗?”

朋友?我愣了愣,点头说:“是的。”

他说可以的。“那好!”

我说:“走吧!”

他真的跟着我走了:“去哪里?”

“我带你约会去!”

到了四楼的楼梯口,我说:“你---你也可以,只当作陪她看风景。”

“上面有人啊?”

他很吃惊的样子。“当然有啦!到了上面,我希望你说话小心一点。”

“那我不说话好了。”

他说我笑,到了楼上,贵州的几个女孩都在,秀文的妹妹秀华也在,我低声地告诉秀文:“机会要靠自己去把握!”

然后,我就让秀华她们也下楼了。上班时,秀文直说自己的脚发抖,直追着我问东问西,问我孔亦真怎么会那么听话的随我上楼?我是怎么找到他的?怎样让他去楼上的?她说她以后都不好意思再见孔亦真了,还说在楼上,她一直都在没话找话说,而亦真却低着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说了许多之后,秀文把我准备还给亦真的书又要回去了,说她还要继续看呢!……唉,真拿她没办法,早上还说这书没意思,现在又要看了。正装棋子时,高维跑来楼上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梵若!许梵若!”

我不明白地看着她,她从背后拿出一封信给我。我大叫着抱紧了她:“谢谢!”

“不用谢!抱抱我就行了!”

她笑着说。我紧紧的抱了抱她。她开心的跑开了。是秋彤写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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