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当务之急是先弄清她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其他的容后再议吧。”
听了白芊芊的劝说，天帝赞成的点头。
“言之有理，父皇先将她唤醒。”
天帝大概是对练霓裳心中有气，唤醒她的方式也格外的不同，不是用仙力唤醒，而是手指蘸去些许彻底冷掉的茶水，二话不说弹到练霓裳脸上。
练霓裳一个激灵便醒过来，望着天帝还有些不知所措。
“父皇...”
天帝没应练霓裳，而是慢慢坐回九龙椅上。
“说说吧，我不在的时候，你是如何盗走的妖皇宝印，又是如何陷害你妹妹坠入人间的，此事是否与你有关。”
练霓裳静静凝视天帝一会儿，她忽然冷笑道：“你既然说的如此这么确凿，甚至都认为是我害的白芊芊，又何必多此一举，问我是否与我有关呢。”
“本帝想听你亲口承认是与否。”
“好一个本帝，不知道的还当你我是陌生人，哪里有半分父女的样子，你为什么又要这么对我呢？两个女儿却只偏心白芊芊她一个，何况她还是半妖的家伙。”
练霓裳痛苦的咆哮着，可天帝却无动于衷，只静静望着练霓裳，父女两个谁也没说话，白芊芊更是异常的沉默。
最终还是练霓裳被这沉默逼的宛如疯魔，狂笑着放肆说道：“事到如今也不怕你们知道，当初白芊芊被害流落人间，就是我趁你不在一手操办的，谁叫她什么都要和我抢。”
“芊芊她抢你什么东西了？是你自己不知满足，贪得无厌，为什么不能反思一下自己？我倒是好奇，关于芊芊身份一事我独来瞒的很好，你又如何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当初你为了妖界姬岚那个贱人硬生生逼死了我母后，又一直偏心白芊芊，所以我恨你，我都恨死你们了，白芊芊非但抢了我尊贵的身份，还要勾搭青玄，这就是她最大的不应该。”
当初天界众仙当中，唯有青玄极为优秀，甚至比起天帝当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自然也引得练霓裳暗恋倾心。
练霓裳盯着白芊芊咬牙切齿控诉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刻意违反各种不轻不重的天规，就是为了多见青玄一面，好引起他的注意，从而达到gou引他的目的，也不知你走了什么狗屎运，从九重天坠入人界，竟然还能侥幸活下来。”
“当真是你，那当初追杀我的青玄，也是假的吧？”
“哈哈哈，不过一个傀儡术，就引得你与他离心，要我说你们两个也不过如此嘛，当初追杀你的青玄确实是我用傀儡术制造出来的假青玄，只可惜当时我没能亲手结束你的性命，才叫你在人间重新为妖修炼。”
本以为白芊芊当时必死无疑，现在想起来练霓裳简直追悔莫及。
“最可笑的是父皇你啊，征战回来我特意迎接你，你却因为白芊芊的消失不见将我训斥的一文不值，本来我都打算放过她了，可你的态度让我下定狠心一定要杀了她永绝后患，我察觉到近日竟修炼成人形，特意偷了你跟姬岚贱人的定情信物下界，想将她彻底除之，谁知她屡次三番那么好运，借妖界那些家伙的手都杀不死。”
听到这里，白离拧眉道：“难怪你见到殿下那日，便想趁其不备打算一剑杀了她，想必是那个时候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吧，还意图挑起仙妖大战，难不成还想让天帝亲自除了自己的女儿不成？当初真是错怪现任妖皇了。”
天帝也无法想象自己亲手杀了亲生女儿的场面，他当即对练霓裳怒目而视，不过练霓裳对他的态度已经彻底不在意，任由天帝勃然大怒她也无所谓。
“事已至此，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反正父皇你连我的母后都能生生逼死，又怎么会在意我，我在你心中根本什么都不是，这真是太可笑了。”
练霓裳是真正的高傲，哪怕被人捉拿回天界，哪怕面对天帝的质问，她始终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态度，连低头认错都不肯，若是她愿意认错，天帝又怎么可能不会网开一面呢。
看着大逆不道的练霓裳，天帝胸口剧烈起伏，甚至从宝座上站起来，亲自指着练霓裳怒道：“本帝不会杀了你，但本帝要告诉你几个真相，从前我总顾念你是否能接受的了，现在本帝可是没那个顾虑了。”
练霓裳一愣，心中有点不好的预感，她不想听天帝说什么真相，却连捂住耳朵都做不到，只能听着天帝一字一句格外狠心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本帝疼爱芊芊多一些吗？今天本帝就告诉你真相，一个是亲生女儿，一个与本帝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你认为本帝为何会偏疼芊芊多一些？”
此话一出，白芊芊与白离以及练霓裳皆是一惊。
白芊芊率先问道：“父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不是我的长姐吗？”
练霓裳面色苍白，再也无法维持高傲的姿态，对天帝大喊道：“这不可能，若我不是你的女儿，那我又是谁？”
白离若有所思的望着练霓裳，天帝这一回是真狠心了，明知道练霓裳高傲，还要告诉她这一切，彻底击碎她的高傲。
天帝缓步走到练霓裳跟前，神情淡漠道：“我怎知晓你是谁，这个问题，该去问你的好母后，你觉得是我逼死了她，可实际上是她与魔界有勾结，与那些魔共同谋害了本帝最心爱之人，可我还是顾念旧情，没有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只将你母后废掉仙骨幽禁起来。
是她自己觉得再无颜面见本帝，才选择自裁谢罪，从一定程度上说，她连你都抛弃了，是本帝好心让你把你抚养长大，你却什么都想着比本帝的亲生女儿攀比，你说说你凭什么？”
白芊芊脑子里嗡的一下，没想到偷袭害死自己母皇的人竟是练霓裳的母后。
“不，你一定是在欺骗我，母后她明明对我很好。”
“你所谓的好，就是指她什么都要给你最好的？那你可算是说错了，她不过是想借机挑衅本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