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试卷贪婪地吸取这里充足的天帝气息。它的书封也越发具有光泽感，不再是暗淡的金色。
“清虔，我大概恢复了三成了实力。”
被黄金试卷吸走气息的书籍不再给人高山仰止的感觉，但里面的内容并没有变化。
他们碰见了在暑假之间蹦蹦跳跳的小姑娘慕容流苏。
慕容流苏和小雪久别重逢，决定一起行动。
高清虔点头同意。自己一来成为周家和赵家攻击的目标，小雪必然会受到波及。二来，黄金试卷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
“试卷兄，我们先去拓印那些没人要的书。”秉持着捡漏的原则，高清虔带着黄金试卷往一处无人问津的偏僻地界飞去。
比起先前众多修行者斗法的地方，这里安静了许多，偶尔能在拐角处见到沉思的修行者。
他们找到一处没人的地方。
高清虔做贼似地四下张望，确定没人经过后，偷偷摸摸地抽出一本叫做《空间显学》的仙法，让黄金试卷拓印。
“好了。”
高清虔贼不走空，顺手又丢过去第二本，把第一本放回书架。
第三本仙法叫《凝丹术》，高清虔翻了几页后大呼过瘾。
“涉及了一部分道家知识和《神农百草经》中的内容。”高清虔想起历史书选修四人物中的李时珍，“还有《本草纲目》的影子。”
他把这本书也丢给黄金试卷。
第四本《沸腾鲜血》，这也是仙法？
高清虔没来由地想起地球的沸腾鱼，勾起了自己的馋虫。
不管了，也丢给试卷。
……
不多时，一个书架近一百本仙法就被高清虔搬空。
黄金试卷拍拍自己的肚子，吃得撑死了，乐得直打颤。
估摸着距离结束还有几个小时，按照这个速度，差不多能把天书阁搬走百分之四十。
就在他们准备向下一个书架进发的时候，一个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小偷，哪里跑！”
高清虔被吓得汗毛倒立。
他立刻就有一种在上学时做坏事，被老师戳穿的紧张感和负罪感。
他僵硬地转身，那张脸，怎么这么熟悉。
“颜如玉！”高清虔想起这个先前在自己脸上摸索的女孩。
颜如玉坐在高高的书架上，嘴里嚼着什么，冲高清虔吹泡泡。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高清虔把黄金试卷往自己怀里拉了拉。
那女孩吹了吹额前的刘海道：“我一直都在这里，看了你们好一会了。”
她走上前，屈指一弹黄金试卷道：“这个小家伙能力不错。”
黄金试卷微微绽放出自己的气息，自夸道：“天帝亲笔给我提名天下第一试卷，我鼎盛时期，能硬撼你们人类修行者中玉锁桥境界的强者。”
小逍遥之后是大逍遥，大逍遥之后是须臾，须臾后通天阁，然后是证道境，再然后，才是玉锁桥。
赵鸣蝉的爹，赵家的三当家赵桓仁，就是玉锁桥境界。
但是，黄金试卷最让人眼红的不是他巅峰时期的实力，而是他能够复制一切仙法秘籍的功能！
“你们在这里偷天帝的仙法，外面的人知道了，你们猜会咋样？”颜如玉笑道。
高清虔和黄金试卷面面相觑。
黄金试卷暗地里传音道：“我有一本可以篡改他人记忆的功法你要不要练一练。需要高中的生物学知识，关于大脑的那些知识。”八壹中文網
“可以一试。”
高清虔和黄金试卷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打晕颜如玉，然后把她的记忆改掉。
他们可不想杀人，惹了赵家和周家，他们在京城已经举步维艰了。
要是再惹上颜柱国，啧，怕是灵帝也保不住他们。
颜如玉亮出自己的底牌，那是一个刻有“保”字的令牌。
“我老爹给我的保命护符，你们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你想要什么。”
颜如玉凑近道：“我想要你用你仙考状元的特权，帮我带一本书出去。”
高清虔听到这个要求，眨巴眨巴眼。
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黄金试卷的存储空间没有上限，帮颜如玉带一本实体书出去，也不损失什么。
但是高清虔还是故作为难道：“用这个换你封口的话，我觉得吧……差了点意思。”
颜如玉也想了想，道：“那行，你帮我带书出去，你们在偷书的时候我帮你们望风，而且出去后……”
她忽然神秘兮兮地四周看了一下，道：“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关于什么的秘密？”
“与灵帝有关的。”
对灵帝，高清虔实在是知之甚少。
他脱口而出：“成交。”
他是真想知道这个洪荒境皇帝的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带什么书出去？”
“你们跟我来。”
颜如玉在前面带路，高清虔和黄金试卷跟着她绕过好几个书架，看见一个小书台，小书台上只摆了一本书。
这本书散发着极为古朴的气息，就像是从一壶陈年老酒中捞出来的一样，给人淡雅但是悠远的意境。
颜如玉上前，用双手去捧这本书，却怎么也捧不上。
这本书就像是灵体一般，从颜如玉的双手间穿过去。
高清虔注目，这本仙法叫做《光谱能量分布》，迅速地勾起了高清虔高中物理知识的回忆。
这尼玛，普朗克，《论正常光谱的能量分布定律的理论》，确立了量子物理学。
这仙法的名字怎么跟地球上科学著作的名字高度相似。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他隐约感到“天帝”的身份不是那么简单，他肯定不是普通的修行者。
高清虔看了看身边把自己带到这个世界来的黄金试卷，恐惧爬上他的脊背。
有没有一种可能，在这个修行世界上，来自地球的穿越者，不止他高清虔一个？
已经有人系统性地把地球的知识体系和修行界的修行体系进行了有机结合。
这样才能解释这本《光谱能量分布》存在的原因。
而天帝，很有可能是古早时期的一名穿越者！
“你也傻了吧。”颜如玉不停用手在捧那本书，“我第一次见到这本书，验证了我的一个猜想。”
颜如玉伸出一根手指头，神神秘秘地说道：“我之前就在怀疑，物质体不是连续的，而是一段一段的，这也就意味着，世界上的所有物体，都有不确定性……”
啥？大姐，你也是穿越者吧。
高清虔连忙让颜如玉打住：“这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颜如玉被打断，有点恼怒：“你就不能好奇为什么吗？”
高清虔无语，他高中学历，知道个电子跃迁已经了不起了，再深入可就太抽象了。
过了一会，颜如玉变得极度沮丧，家里人都拿她当疯子傻子，她每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新学说，旁人都不拿自己当回事。
高清虔安慰她：“你的学说会很厉害的。”
事实上，量子力学确实为人类社会做出了巨大贡献。
但在修行界，这尚且还是个新兴产物。
颜如玉躲在角落里，自闭了。
高清虔无可奈何地笑笑，目光再度聚焦在那本由“量子”组成的仙法上。
既然双手捧不住书，看都没法看。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那他们又该怎么把这本书带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