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何步仁刚刚伸开双臂,就倒在了地上。 黄永礼的剪刀脚,卢有光都难以抵挡,何况他这个靠文职升上来的家伙。 “你!”
脸色涨红的何步仁叫得跟娘们一样:“放开我!”
“好!”
黄永礼松开了腿,一跃而起,还去拉何步仁:“您没事吧?”
“我就是没防备,否则你……” “剪刀脚!”
“啊!”
何步仁一跳三尺高:“不要打了!”
“哦!”
黄永礼笑了:“怕挨揍,何sir在家里没少受欺负吧。”
想到家里黄脸婆又老又丑,自己还打不过,何步仁差点儿破防。 “黄永礼,你给我等着!”
他转身上车:“回冲锋队总部!”
无人回应,只有打鼾声,只是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开车的肥棠竟然睡着了。 “给我醒过来!”
何步仁使劲儿拍肥棠:“你竟然睡着了!”
“我没睡啊!”
肥棠急忙辩解:“我刚刚想事情来着,想得太出神了。”
“那走吧!”
“去哪里?”
“你不是没睡吗?”
“想我们冲锋队的未来,自动屏蔽了外面的声音。”
肥棠讪笑着回应,让人恨不能扇他一耳光。 何步仁更想,但他不能做,身居高位学到的第一条处事准则就是忍! “回警署!”
“好嘞!”
肥棠一踩油门,闪了何步仁刚刚受伤的部位,他又跟小鹌鹑一样惊叫起来。 “该你了!”
黄永礼转过头来,盯住吴守新和程大山:“你们以前是刺头,到了这里就给缩起来。”
“我大不了不做警察,礼少影视公司也能让我吃香的喝辣的,顺便每天换个小明星来着。”
“你们呢?”
他咄咄逼人:“谁再故意惹事,我离开警队,也能天天找他麻烦。”
“收起你们的那些心眼。”
黄永礼声色俱厉:“等到我想理会你们时,你们会很惨!”
“巡逻!”
他率先走开。 不管是十一组,还是十组,包括卲琪,都乖乖做事,不敢再挑起事端。 特么! 能打警司的牛人,谁惹得起啊! 卲琪美目闪烁,柔情似水,心道就是要激起你的火气,这样才有意思! 她在玩火! 当晚就受到了惩戒,连着三天请假休养。 很快剪刀脚惯倒何步仁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警署。 冲锋队总部本来就对这家伙乱来颇有怨言,此刻有心无心,到处都是议论的声音。 “听说何步仁在家里,经常跪搓衣板!”
“他最擅长的就是这个,还有一个就是舔!”
“连黄永礼都打不过,还有脸呆在这里领导我们。”
“跟黄永礼抢女人,换我,我也找有男人味的!”
“布置任务根本不考虑实际情况,这样的上司,咱们伺候不了啊!”
…… 议论不止是在私底下,甚至有人在何步仁背后喊过‘剪刀脚’三字。 当时若非有扶手梯,何步仁很可能就瘫地上了。 他恨得咬牙切齿,开展工作立功,自然成了泡影。 一肚子坏水的何步仁,也因此讨厌整个冲锋队,半个月后竟然向警队高层,提出裁掉这支队伍的建议。 何步仁的理由也很充分,冲锋队也就是PTU机动部队,主要任务是针对社团动乱。 现在观塘区一片和谐,根本没必要再浪费财力搞集训,再派往不同的总警区,完成PTU任务。 警队高层认真考虑之后,决定在观塘区试点,先行结束PTU的存在。 “你分到哪里了?”
“去守鱼塘了!”
“你呢?”
“还是警员,调去抄牌啊!”
“Madam那一组呢?”
“有的是反黑组,有的是重案组,都比我们强啊!”
…… 下午看过各自的分配通知,冲锋队晚上举行聚会,十组的组员坐在角落,正在低声讨论。 话里透着愤慨,就因为何步仁使坏,他们和十一组有了截然不同的命运。 那日黄永礼震慑了两组之后,队员已经有了隔阂,再难回到以前和睦融洽的氛围中。 吴守新问过阿元之后,斜睨黄永礼道:“黄sir,您就这样算了?”
“怎么?”
黄永礼笑了:“证物处做副科长,多悠闲啊!”
“凭什么啊!”
吴守新愤懑难耐:“您抓了那么多匪徒,现在观塘区之所以没那么多事,还不是您的功劳,高层弃用您是瞎了眼吗?”
观塘区警署都知道,本区之所以没什么事端,归根结底还是社团换了。 大东做话事人的东星观塘区分部,其实是黄永礼的势力,原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下面乱不乱,还不是黄永礼一句话的事吗? 现在高层卸磨杀驴,着实令人心寒。 “闭嘴!”
黄永礼呵斥一声,笑呵呵道:“都是为警队效力,做什么工作,不都一样吗?”
就在这时,程大山从邻桌走来,搂住阿元的脖子道:“去守鱼塘了,挺适合你的。”
“好好做!”
他满脸戏谑:“以后见了我,要学着敬礼啊!”
“还有黄sir!”
程大山满脸张狂道:“我们重案组的证物提交给您,您可要保管好啊!”
贱! 想挨打! 黄永礼成全他,一个耳光扇过去,扇得程大山坐到了地上。 “你们做什么!”
十一组的队员霍然站起,就想围攻黄永礼。 “你们谁想来?”
黄永礼示意本组的队员稍安勿躁,扫视对面几人道:“一个打你们五个。”
“问问这个混蛋!”
他点指程大山:“没事非要来撩拨我,是不是该打!”
“我说的是事实!”
程大山摸着嘴边渗出的血,满脸怨毒:“我会向上面投诉。”
“够了!”
何步仁走过来,声色俱厉:“黄永礼你可是警长,竟然殴打高级警员。你回去立即写份报告,否则我会建议上面革你的职。”
“呵呵,只会耍嘴皮子!”
黄永礼冷笑:“剪刀脚!”
身体微颤,何步仁眼中闪过一丝惊惶。 “哈哈!”
吧台上肥棠喝醉了,骂骂咧咧道:“派个搅屎棍到我们冲锋队,也不照照镜子,以为自己很有本事似的。”
“派老子去守鱼塘,甘霖娘!”
砰的一声,酒杯砸到吧台上,他转过头来,盯住何步仁:“你问我是不是骂你?”
“我骂的就是你!”
他此刻气势如虹,但是瞬间眼向上一翻,就趴在吧台上。 “走!”
黄永礼搀着肥棠离开。 冲锋队解散,队员们分到各处,大部分都有怨言,呼啦啦散了大半。 看着空荡荡的餐厅,何步仁踢翻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