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门关上,只听俞武道“虽然你还在禁闭中,但是过几日便是你母亲的忌日,之前因为你年幼也一直未和你详说此事,清儿快回来了,但是估计赶不上你母亲忌日”。俞瑜心里不以为然,要不是她哥快回来了,要做面子事给她哥看,不然俞武怎会如此好心,想起母亲忌日,“父亲,之前因女儿年幼,也一直未能尽孝道,现在女儿长大了,想趁着母亲忌日去城外普陀寺为母亲祈福一段时间,顺便去看看外祖父,前几年女儿体质弱,一直也没能去看望他老人家。”
俞武放下手中写字的笔,沉思道,“瑜儿说的有道理,那你就回去收拾收拾行李,去吧。”
俞武心里甚是欣慰,女儿长大了,再也不像以前一样老是给他闯祸了。“父亲说的是,那女儿这便回去收拾行李,女儿告退”“去吧”,俞瑜低下眼眸,掩盖住了眼中的讥诮,行了礼,退出了书房。其实俞瑜对于原主的母亲的长相已经没有印象了,毕竟在原主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等俞瑜穿过来,只记得管蕊的忌日,俞清一直在北疆,每年管蕊忌日都是原主自己去祠堂上几炷香,虽然她不是真正的俞瑜,也算是为原主尽尽孝道。正好普陀寺在大巴山附近,趁着忌日祈福,顺便去大巴山捞一笔,然后去看看老头,毕竟平常出门也不是那么方便。到了去普陀寺祈福的日子,俞瑜身穿青色丝线编织竹子花样,白底色的夹袄,外披边缘绣紫色鸢尾花的披风,打扮梳洗完,吃过早膳,临行前去祠堂给管蕊上了柱香,拜别了俞武。普陀寺坐落在京城郊外的普陀山,和大巴山相邻,因香火鼎盛而出名,富贵人家每月少不了去寺庙进香拜佛求保佑,归途都会路过大巴山,所以也导致大巴山土匪猖狂。在马车上,一路上铃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也不烦闷,“小姐,听说普陀寺许愿是最灵验的,到时候我也要为小姐许愿,希望小姐能得到一个如意郎君”“你快给自己许个如意郎君的愿望吧,别操心我了。”
俞瑜笑着看向铃兰,下手敲了敲铃兰的脑门,心里沉思听说普陀寺的元贞大师算的极准,到了便去算算能不能穿回去,虽然既来之则安之,但是也不能一辈子待在这,这异世的破规矩要受一辈子,想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行,我要一辈子陪着小姐”铃兰气鼓鼓的转过头去,脸红的像番茄一般,俞瑜被铃兰的声音拽了回来。普陀寺山门。普陀寺掩映在苍劲的松树下,正殿倚山而建,肃穆巍峨,松柏森森,与冬日的瑟缩之意相附,更显得庄严无比。虽是冬日,来上香祈福的百姓也很多,俞瑜在正殿跪拜之后,就由小师傅领着见了主持,主持元贞大师身披袈裟,手拿佛杖,眼眸深沉的看向俞瑜,“阿弥陀佛,施主,自有因果,不必多问,随遇而安即可”,俞瑜听见主持的话,愣了愣。住所在寺庙后院,连排的房间掩映在松树荫下,让人感到身心宁静;拜别了主持,铃兰在收拾东西,“小姐,那个大师说的是什么意思啊,莫名其妙的”,俞瑜没有回答,随遇而安?是让我安心的待在异世么?俞瑜的规则,想不通便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铃兰收拾完说要去吃晚膳,晚膳位置在素斋阁,紧挨歇息之地,几步路的距离,吃完晚膳,月光洒在寺庙的小道上,照的道路明亮,铃兰提着灯走在俞瑜身后。晚膳后俞瑜在住所抄写佛经,也算是为管蕊祈福,虽然脑海中对管蕊印象实在模糊,但也记得是位温婉的女子。在普陀寺休息祈福了几日,也没人管束,也没那么多眼睛在看,所以俞瑜想着也是时候下山去大巴山看看了,别让人抢了先。换了身少年服装,淡青色披风,白色的长袖领口绣着水波纹花样,腰间束着白色锦带,一枚蛇纹玉佩挂在腰间,如果在路上碰到,根本不能认出这是个女孩子,只能当作是位面容偏柔的世家小少爷。和铃兰交代了一番,俞瑜满意的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