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瑜心里膈应了一下,买了糖葫芦和糕点就回去了,转头把这事忘在脑后了,一直不回去可把铃兰着急坏了,终于等到俞瑜回来了,“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吓死奴婢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铃兰边哭边拽着俞瑜胳膊道,“别哭了,快,好吃的”俞瑜把糖葫芦和糕点递给铃兰,坐在椅子上,眼眉低垂,想着什么时候去大巴山和老头那一趟。翌日,俞瑜因为在禁闭中,睡到了日上三竿再起,刚醒,铃兰就来敲门说她爹找她在书房,俞瑜梳洗完,换了衣服就过去了。俞武的书房和府内正厅紧紧相连,刚踏进书房就看见俞武站在书桌前练字,二姨娘郑氏在旁帮忙研墨,身穿淡蓝色夹袄,头戴翠玉发钗,整个人温温柔柔,惯会伪装,一点都看不出是心思狠辣,恶毒之人。虽然俞武名字带武字,可是本人实实在在是个文臣,虽然年纪不小,但是性子胆小如鼠,又宠郑氏,郑氏会吹枕边风,宠妾灭妻,所以郑氏才能在府里作威作福。“拜见父亲,二姨娘”,俞瑜行了礼。俞武听见俞瑜的声音,抬眼看了俞瑜一眼,“坐吧”,俞瑜便在下首边坐了下来,刚坐下,便听俞武道“之前让你在祠堂跪了那么久好点了么?”
俞瑜心想,现在才来关心未免太虚伪了点,随回道“托父亲的福,已经好多了”,俞武还未说话,郑氏悄悄看了一眼俞武“前两天欢儿看着瑜儿刚出祠堂,立刻就去给瑜儿送药去了,就是瑜儿没让进门也没拿药”。“姨娘这样说是想让女儿不尊敬父亲吗?父亲让女儿回去禁闭,女儿岂敢有不从之理,可是我要是禁闭期间见了欢儿妹妹,接受了欢儿妹妹的药,岂不是违背了禁闭不能出门、不能见人的规矩,也是忤逆了父亲的意思,父亲您说是吧?”
俞武听言“瑜儿说的有道理,等瑜儿禁闭完再让欢儿去找姐姐吧”。郑氏听到,脸色变了变,心里明了这是嫌她没有管好自己的女儿,知道老爷顾及着老大俞清的身份,“老爷,我真没有让瑜儿不尊重你的意思,欢儿也是好意,关心关心瑜儿,再说瑜儿身边就一个不知心的铃兰丫头,也没几个称心侍奉的,之前我说给瑜儿拨人伺候,瑜儿也不要,现在人家外人都说我这个姨娘偏心,”郑氏说着就拿手帕捂着眼睛呜呜的哭了起来,俞武见状赶紧上前去安抚,“我没埋怨你,这不是瑜儿在关禁闭嘛,等她禁闭关完了到时候你再给她安排,可好?”
俞瑜坐在下首,看着郑氏表演,刚想直呼精彩,便听俞武道,“瑜儿,你姨娘也没别的意思,你已经大人了,说话要注意分寸,要尊重长辈”。郑氏听闻哭声渐小,看了俞瑜一眼,只见俞瑜气定神闲的坐在凳子上,“老爷,你别说瑜儿,我知道瑜儿前两天关禁闭埋怨我不向你求情,心里有怨气,都是我不好”边拿手绢擦眼泪边说道。“父亲教育的是,女儿一定谨遵教诲,敬重姨娘,让姨娘挑不出女儿半点错处,”郑氏一听俞瑜这样讲,那岂不是说我挑她的错,刚想张口,只听俞武看了俞瑜一眼,转头安抚郑氏,“你看瑜儿还是很听话的,你先出去吧,我和瑜儿说几句话”,郑氏闻言,只得行礼退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