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看。”
周金台走上前蹲着凑上去亲脸.江望晴倏然睁开双眼“您您您.”“嗯?”
周金台挑眉看着她。江望晴正忙着在房间里端详着,看到屋里炕上的柜子挡着一大半人的眼睛,她看不到贺知言和贺霖,长舒一口气,面红耳赤低声埋怨着:“你真是......你干嘛啊?”
“不干嘛。”
周金台微笑着揉着江望晴长长的头发,望着她那双温暖的眼睛问道:“您有没有什么问题要向我请教?”
“嗯。”
江望晴低着头。贺家住宅除东、西厢房,正屋为三进,正中央为客厅,村中亦称堂屋,东面有一火炕,西面贴窗放床和桌,靠墙根部放着食物。江望晴蹲下来时,连玉米、麦子都闻得到。不过她不嫌弃这滋味,连心里都有几分踏实。“我......”江望晴回忆起王大隆疯狂的时候,不由打了个哆嗦,周金台看到后双眉紧皱,在阴影里,脸上带着一丝阴鸷。江望晴紧咬嘴唇,斟酌一下用词,方才看了看狗窝,又大又小,轻轻地说了一句:“我今天出门去接娘的时候,碰上王大隆了。”
“嗯。”
周金台应声而出,他的声音中听不到感情。江望晴袖子下面的手蜷在一起沉思了一会儿,接着说:“她似乎很疯狂。”
“嗯。”
周金台又应了一声。江望晴咬住嘴唇,扭过头去看着周金台。“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就算全部蹲下来了,周金台的身高也远远高于江望晴,他微垂着头,半垂眉望江望晴的样子,无法言说的洁净柔情。江望晴瞪大双眼说:“我觉得她不应该是这样,虽然,虽然宋大伟坐牢了,这没错,可宣判的时候,王大隆她没有疯啊!现在好端端的,怎么就疯了呢?”
“谁知道呢?”
周金台说话轻声细语,话语落下时伸手帮助江望晴弄断低垂的头发,笑容柔和而热烈。“本来是要跟你说的,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也没什么好瞒着了,以后小心些,躲着她走,虽然,是他们的错,可你知道的,有些人,总是会把错误安在别人身上。”
“我知道。”
江望晴低垂着眼睛,心在说,是不是自己想得很多?“大过年的,开心点儿。”
周金台凑到江望晴额头上,再眉间一吻,我说:“我出去看看娘再忙什么,你要是没事,就带着阿霖他们玩吧。”
江望晴蹲下身子,点点头。周金台站起来,亲亲热热地往自己的头上一吻就出门了。“是这样吗?”
周金台一出门,江望晴就摸了摸大白的头发,温柔地问道。她非常希望能信任周金台,而恰好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对她说:情况并非如此。她不应该怀疑周金台,可偏偏她怀疑,这感觉令江望晴伤心不已。-在随后的日子里,江望晴再也没有出去过,也不再看到王大隆了,偶听邻居家庭院中有叫骂声,江望晴随即假装没有听到。腊月二十七时林南与孙旭光来到这里,贺母认为周金台需要多去散步,就让周金台与他们一起出去。待几人接过贺母的爆米花,孙旭光转头望着剥好玉米的江望晴微笑着问道:“阿望晴去吗?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吧?金叶也在呢。”
“不了。”
江望晴笑了笑摇摇头,男生们的派对,自己并不合适参加,再说了,自己和周金叶也算不上什么朋友。看到她没有走,孙旭光并没有多加劝说,就带着周金台有说有笑的出门。“小婶婶,你不想出去玩吗?”
人去楼空,贺霖凑上来眨了眨大大的眼问道。江望晴对她摇头晃脑。贺霖一脸疑惑,剥着玉米道:“为什么啊?明明大家都很喜欢出去玩啊?小婶婶你为什么不喜欢?”
贺知言听后眉头紧皱看着贺霖,正想说话,就听江望晴道:“为什么非要出去玩呢?我就喜欢在家和你们玩,再说了,那些人哪儿有我们阿霖好玩啊。”
贺霖受到称赞,立刻高兴起来,呵呵地笑着说:“我只知道小舅妈是爱我的,以后小舅妈和我一起玩儿,阿霖才是最最有意思的!”
“嗯,跟你玩,只跟你玩。”
看到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贺知言如释重负,耷拉着脑袋继续剥起玉米。-大年二十八下午,贺家就开始炸年货了,炸年货是炸鸡块,鱼块以及麻叶,散子、豆腐和丸子。因着鲍奶说,老了怕凉,烧火任务急交鲍奶奶处理,江望晴本来是想帮着搞的,可贺母却说,这件事是不允许小孩子介入的,便让江平拿着扑克牌带着几个小孩子去堂屋打牌去了。江平,周金台和江望晴再加上贺知言四人正好凑够了一张桌子,而最年轻的贺霖窝在江望晴的怀里看她出牌位。两人玩起来就是捉黑枪江望晴上辈子没玩儿过,还被周金台教儿。抓黑枪这一类的不只是运气,也考眼力劲,也考聪明,毕竟从剩下的三个人中去评判队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不简单。“哈,我拿到红五了,我先出!”
连打数局,江望晴已深得其道,见到红五,眼疾手快,忙不迭地甩下他最年轻的那张牌。“要......”江望晴旁边坐着的贺知言也跟着出了牌,江望晴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贺知言这个小家伙,大概是因为男主的光芒太过于殊胜了吧,虽然年龄不大,不过,打游戏是个好手,自起步至今,一局也没有输,别人也没有,或多或少的输了,尤以江望晴的幸运贼为逊色,已连续输掉3场比赛。思来想去,江望晴在上头了。“要......”周金台出牌。“要......”江平出牌。江望晴一看自己出来了十块,顿时喜喜:“要!”
她说完便把J甩了出去,可是,刚刚听到贺知言一句“要”便听到了门外的呼喊。“江望晴,开门!”
大家听到这话齐齐愣住了,江望晴更不知所措。江平道:“这谁啊?”
贺知言面露难色,回答道:“宋春秋菊人。”
“我去看看。”
周金台说完就把被子掀了,准备下炕头。“等我。”
江望晴放下了手里的那张卡,再放怀中贺霖,我掀了被,爬上了炕头,一边穿鞋子一边道:“她是来找我的,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