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瞧我。”迟渊默这才反应过来,“钟叔,这是我媳妇。”
“钟叔好。”北粟在旁边乖巧的打着招呼。
钟叔笑呵呵的点头,开口:“好小子,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有出息了。”
“钟叔,言重了。”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家家常,这才道别离开。
可刚出了店门口,一道尖锐又凄惨的声音响起。
“我可怜的女儿,终于找到你了,你可让我好找。”
北粟几乎瞬间就知道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但她并未回头,只是静静的等待她接下来的表演。
街道上很是热闹,许是因为要快过年的原因,人来人往的,都在置办年货。
被这妇人惨言大部分人都驻足了,等待着后续。
刘艳丽见自己引起了街边人的注意,垂着的嘴角缓缓扬起。
下一秒却变了样,眼泪婆娑的上前。
“粟粟,这些时日你可还好,妈很担心你。”
北粟转过身,淡漠的眸子在妇人身上转了几圈。
这就是她那个把她卖了的便宜妈。
现在这出,是要作什么妖。
记忆中的她无利不起早,估计现在也在憋着什么坏招。
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也没心情跟她周旋,只好一马当先道。
“妈,这是我丈夫,迟渊默。”
刘艳丽本来悲伤的面庞,因为她的话僵住了片刻。
她没想到以前没有胆子的小丫头,现在竟然主动跟她演上戏了。
妇人像是气坏了:“你们未曾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竟然私下结婚。”
“妈,说什么傻话呢?”北粟轻笑一声,“我们结婚都是经过你同意的。”
“不是,我没有。”刘艳丽直接否认。
北粟轻轻挑眉上前一步,为那妇人擦去了眼泪。
冷白的手指划过妇人的面颊,让刘艳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这个臭丫头,貌似和之前大不相同。
但是想想那地主家的钱,那红彤彤的一摞,实在更加让她心动。
而且她也是为了她好,毕竟嫁入地主家后半辈子肯定衣食无忧。
虽然丈夫是傻,但是从某种角度来看也是一件好事。
刘艳丽唇角哆嗦,似乎极为悲伤:“粟粟,他不是你的良人。”
“妈,这话我不喜欢听,而且我不是已经出嫁了吗?”北粟凑近妇人的耳畔,言语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就在今年大雪的第一天,你都忘记了吗?”
北粟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她转身对着身旁的男人说:“走吧,阿默哥哥。”
“等一下。”刘艳丽急忙叫住。
不能让她走,要是走了,以后她去哪里找人。
想着那红彤彤的钞票,心下一横。
刘艳丽直接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垂头泪水从眼眶里面流出。
她悲痛的哭诉着:“其实是你弟弟他重病了,妈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他也是你的亲弟弟。”
膝盖跪在满是冰雪的地面上,看起来极为凄惨,刘艳丽跪着上前,用膝盖支撑着,扯住北粟的裤脚。
北粟不为所动,一脸冷漠的垂头看她。
真是聒噪的要死。
她这种人也有亲情可言。
对了,她好像确实很喜欢她那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