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镇子上。
冬季呼啸的风越来越大,寒霜随之而来,预示着马上就要迎来新年了。
前方有个男人骑着自行车,在这寒冷的冬天穿梭而行,身后的座椅处载着一个面容妖媚的女人。
她身上抱着一些个动物皮毛,都是男人这段时间的收获。
突然,男人停下骑车的动作,将自行车停在路边上。
“媳妇,到了。”
“嗯……”北粟坐在自行车后面,有些冰凉的座椅,身边呼啸过去的寒风。
这么多世界第一次这么穷,还有点不习惯。
迟渊默看着自家媳妇有些红彤彤的鼻尖,将她怀中皮毛接过来,有些心疼的说。
“是不是冻坏了,早就说你在家等我回来。”
“我不是想和你一起嘛!”北粟嘟着小嘴,“而且我自己在家也没意思,你是要抛下我一个人吗?”
男人急了,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这冬天太冷,担心她这个小身体冻坏了,而且还走了这么远的路。
但是看见她眼眸湿漉漉的样子,自己总会顺从她的意思。
“好,那就和我一起。”迟渊默拉住女人的小手,无奈道,“走吧!我的小祖宗。”
北粟唇角微扬,面容艳丽,明媚的阳光下更为夺目。
而街角的另一边。
“糖葫芦,买糖葫芦了……”
“不是,哥们,你到底买不买?”
“啊……”稚嫩的少年盯着刚刚两人站的方向呆愣片刻,“不要了。”
说完转身就跑了。
只留下买糖葫芦的在原地骂骂咧咧:“不买还看那么半天。”
那稚嫩的少年跑的飞快,穿过几个热闹的街市,来到一个安静的小院。
他“嘭”的一声推开了门,直奔主屋而去。
“妈,那狐媚子还活着。”
一个妇人坐在镜子面前,描眉画眼的手听见此话停了下来。
刘艳丽眉眼喜色,言语中也带着兴奋:“你没看错?”
“没有,绝对没看错。”北小南停顿了下,继续道,“只不过她身边有个男人,和她动作举止极为亲密。”
刘艳丽用眉笔将刚刚未勾勒好的眉型重新填补,动作轻柔缓慢。
“无妨,就算她已非完璧,不过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又知道什么呢?”
她说完自己低声笑了笑,笑声尖锐恶毒,仿佛她从未将自己的女儿当做人,只是一个买卖的工具。
毕竟在这个年代,生女儿就是一个赔钱货。
“小南,你过来……”刘艳丽在自家儿子面前嘀咕了几句。
北小南兴奋的抬头,太好了。
将她卖给那地主家的傻儿子,他们家就又有钱了。
这边——
收货的老板将皮毛全部购买了,盘算好钱递了过去。
“小默,这是这次的钱,你算算。”
迟渊默接过钱,粗略的数了数就将钱放进兜里:“好,谢谢钟叔。”
而钟叔一直不说话,反而一直看着他,苍老浑浊的眼睛看得他有些懵。
他缓缓询问:“钟叔?”
“这次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钟叔看了一眼北粟道:“不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