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和褚江异口同声。
“如果我愿意拿命来保护你，那就证明你值得我付出生命。”
陆衍泽说着，绕开褚江，再一次站定在我面前。
“乔小姐，我还是坚信自己的眼光。”
“乔总既然敢把那么重要的项目交到你手里，那就足以证明，他的妹妹是个很优秀的人。”
他坚定的语气，令我一时竟找不出办点反驳的话来。
褚江更是气得眉眼狰狞。
“陆衍泽，你疯了！？”
“褚江，我很冷静。”
他淡淡回应，几乎不带情绪，随后又看向我：“所以，之前的我们，真的在一起了？”
我不语，他却在我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既然以前没有，那这一次能不能弥补了遗憾？”
陆衍泽轻勾起唇角，望向我的眉眼中，尽是温柔。
他这是在做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向我告白？
他真的疯了么？
我心底一片混乱，脑袋胀痛晕眩更甚。
“我……”
刚想拒绝，我忽然隐约听得江映雪哼笑一声。
她就算再高兴，也不该此时笑出声吧？
疑惑泛上心头。
我瞥眼看去，却正瞧见她暗中朝我晃着手机。
手机上，是通话的界面。
下一秒，又是一道熟悉的冷声从远处传来。
“呵，这么晚了，片场还这么热闹。这是又在演什么戏码？”
闻声看去，我呼吸猛滞。
——是战云祁！
他步风凛冽，沉锵的脚步声中，仿佛都带着戾气。
围观的工作人员分至两旁，让出一条路来。
本就窒息的情景，此时顿化成修罗场。
终于，战云祁止步在我面前。
他颀长身影投下一片阴霾，笼罩在我的身上。
有那么一瞬，我视线恍然。
好像面前根本不是一个挺拔的人，而是斗兽场中，刚过饿了三天，被放出笼来的猛兽。
“不在酒店好好休息，大半夜辛苦跑到剧组，就是为了来见他？”
他声音不大，距离稍远的人根本听不清。
但话音入我耳，却如索命的铁链，锁紧我的喉咙。
“我……”
我刚想解释，却听他又问道：“裴凝，你最近的主动，也全是因为他，对么？”
这一次，我彻底说不出话来。
“这下好了，渣男贱女到齐了。”
褚江的嘲讽，又冷不丁的响起。
战云祁似乎这才察觉，旁侧还有人在。
他缓缓转身，视线挪开。
我这才得以喘息，同时想探头去看陆衍泽。
可不等我挪步，战云祁就横跨一步，又一次挡住了我的视线。
“安静待着。”战云祁低喝。
语气里尽是压抑的怒气。
我顿时没了动作的勇气。
他却没有回应褚江，反而将视线挪到了剧组人员身上：“都觉得好看么？”
剧组众人胆颤，刚作鸟兽散，褚江却冷笑，挥手止住所有人的脚步。
“现在觉得丢人了？包三儿出来霍霍人的时候，就没想到又今天？现在事情败露，就想让所有人都当睁眼瞎，假装看不见么？”
嘲讽的话说完，褚江看向围观众人。
似是想挑起他们之间的流言。
可，众人鸦雀无声。
战云祁也将视线挪到那些人身上去，“你们看见什么了？”
以导演为首，众人连连摇头。
陆氏如日中天不错，但在传媒行业不过是新进军。
和乔氏、战家相比，众人更怕后两者。
战云祁满意的挪开视线，又看向褚江：
“我记得，你们陆氏还有一份珠宝出口的订单，卡在海关港口检查。不知道是不是里面有什么违规的东西，让你们的货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