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璟琛默了好一会儿，“车上有衣服可以换。”
不早说……沈南歌没好气地看着他，“我去拿。”
“让郁行去拿来。”
她没反对，拍了拍他的手说，“那你让我起来，我要去洗手间。”
霍璟琛这才放开她。沈南歌刚起身就被拉住了手，“你会不会跑？”
“我跑什么啊？”
男人望着她，“前几天你就一声不吭跑去巴黎了，我追过去，你还让我睡地板，我长这么大，我爸都没有让我睡过地板。”
“……”“你是不是漏了什么内容没说？”
让他睡个地板是多大的事，值得他这么幽怨不已。霍璟琛一板一眼地补充，“你还总是使唤我，把我当成佣人呼来喝去都没有给过我好脸色。”
沈南歌被气笑了，“你假装绑架我的事怎么不说？”
“我没有，你记错了。”
“……”算了，跟一个酒鬼有什么好理论的，她也是傻了，“我很快就回来的，你先坐着乖乖等我。”
霍璟琛看着她，几秒后才嗯了一声，松开她的手。沈南歌打了个电话给郁行，让他把车上的备用毛衣送进来。没过多久郁行就将毛衣送到了包厢里面。沈南歌回来的时候看到男人仍是坐在沙发里，整个人慵懒地往后靠着，半阖着眼眸，双腿敞开，透着少见的散漫不羁。远远看上去不觉得他喝醉了，但他一开口就知道他必定是醉得厉害。她一走近霍璟琛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脑袋上面，“我头痛。”
沈南歌看着前面摆放着的空酒瓶，半响后还是抬起另一只手替他揉着太阳穴缓解缓解，“喝了那么多酒不头痛才怪。”
顿了顿，她又说，“下次不准喝这么多酒了。”
霍璟琛睁开眼睛，“嗯，你不气我我就不喝。”
沈南歌的动作停了下来，挑了挑细致的眉毛，“你可以把我换了啊，就没人气你了。”
都说酒后吐真言来着。霍璟琛抓着她的手盖在自己的脸上，她的手柔柔凉凉的，很舒服，“不换，你还是气我吧，我受着，大不了折寿几年。”
沈南歌安静地看着他，有时候她真的会觉得她拿他没办法，上一秒他能把她气得牙痒痒的，下一秒又能让她的心脏软得一塌糊涂。“把衣服脱了。”
霍璟琛一动不动，一副等着她伺候的模样，“没力气，你帮我脱。”
沈南歌看了一眼时间，很晚了，还是决定不跟他磨蹭下去了，弯腰替他把毛衣脱了下来，再从桌上的纸袋里面拿出新的毛衣，给他换上。她刚想把换下来的那件毛衣给收起来就被他拿了过去，扔在一边，“不要了。”
他勾了勾唇笑，“反正老婆会给我买新的。”
沈南歌看着他的醉态，心底漾出别样的情绪，也没再把毛衣捡回来，估计那片酒渍也很难洗掉的，“好了，回去吧。”
男人坐着没动，“手。”
沈南歌疑惑，“什么？”
问是这么问，不过她还是把自己的手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