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光了，沈南歌半点脸都不想再给他了，费了些力气才将腰间上的大掌掰开，她看都没看他一眼抬步就要出去，可她动作没有男人快，一个拉扯，她撞进男人怀里跟着往沙发那一侧倒了下去，她跌坐在他身上。“霍璟琛！”
沈南歌的小脸浮现出恼怒。男人紧紧地抱着她，“你还在生气么，老婆。”
他还有脸叫她老婆，她怒极反笑，“不然看着你来这种场合找乐子，我是应该很开心？”
霍璟琛摇头，“我是来喝闷酒的，不是起来找乐子的，那女人要给我擦衣服，我没让她碰我。”
男人的长臂如同铁柱一样紧紧地环着她的腰，她要动一寸都很难，更加别提起来了。沈南歌静了静，她当然知道他不会跟别的女人胡来，这点信任都没有的话，他们早就不知道散了多少次了。只不过她还是很生气。“你先松开我。”
霍璟琛低哑的声线道，“松开你就不会管我了，我又不傻。”
沈南歌推开他要蹭过来的脸，嫌弃，“你已经喝傻了。”
她很久没有看到他喝成这样了，而且他一般也不会让自己喝醉的，但瞧着他这副模样，她其实也判断不出来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女人坐在他身上，大部分重量都压着他，却一点都不重，又轻又软，他抱着她的力度也越来越紧，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这样她不会再离开他了。沈南歌凝起眉心，“你勒疼我了。”
霍璟琛反应过来后松了松力道，仍是抱着她，“你真的爱我吗？动不动就说不要我，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气我了好不好？”
怎么就上升到她不爱他这个话题了？沈南歌盯着他的脸，有过片刻怔然，他的病让他的情绪反复失常，有时候甚至是失控的，只是他又的确比普通人更具有自制力，所以即使是爸都没有发现他的病。就像现在她分不清楚他是刻意装弱还是真的喝醉了。“怎么，你觉得我不爱你是吗？”
霍璟琛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弥漫着迷离薄雾，“你对儿子比对我更温柔更耐心，对吴姨老傅他们都有笑脸，对我……嗯，你不理我，我跟你说了很多话你都不理我，你不爱我……”到了后面他显得语无伦次了，“你不爱我，我还是很爱你，你别离开我也别不理我……”沈南歌这下子可以确定他就是醉了，跟他说什么都没用，他现在脑袋不清醒。“我要回去了，你松开我。”
霍璟琛点了下脑袋，“你帮我把衣服擦干净我们就回去。”
“我不会。”
他还是坚持道，“我的衣服要弄干净。”
“你回去换。”
“不行。”
他皱着眉头，“贴着，凉，不舒服。”
她低头看了下那片酒渍，面积不大，就是位置尴尬而已，何况里面还穿了一件，不至于怎么样，都醉了还这么龟毛，真不愧是他。沈南歌耐着性子说，“怎么擦都没办法擦干的，得洗一洗再烘干，就算我拿去洗手间给你洗了，怎么烘干？还不如回去换。”
霍璟琛看着她，像是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