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自争辩：“少卿大人，你别听那些仆妇们乱嚼舌头根子，我怎么可能干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是他们瞎传的！”
萧素冷哼：“是不是瞎传，去问问当事人不就知道了？”
青羽为了寻到受害的女子，可费了不少的波折。
即便是找到人，却也没办法前来指控，因为她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人都已经疯了。
照顾她的娘亲哭诉：“我女儿当时被折磨的满身是血，她嫂嫂寻到她的时候，她都险些断了气！”
青羽心中一动，竟然还有嫂嫂呢？
他急切追问：“不知道她的嫂嫂去了哪里？让她去指控药堂掌柜也好！”
妇人摇头：“自打我儿死去之后，她就离开我们家了，说是去了大户人家做工，但是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她的名字叫莺儿！”
萧素拧了拧眉心，倒是不排除是莺儿找掌柜报仇，故意陷害他。
他迅速彻查药堂所有人的底细，却并没有发现一个人跟莺儿对的上。
案子陷入了僵局！
宁小苏已经在药堂待了许久，她有些困的受不住。
萧素心疼她，特意先让她去附近的客栈休息一晚。
她刚刚沐浴睡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她一边套上鞋子，一边扬声询问。
外面没有回音，等她将房门打开，就看到门口放着一封信函。
她好奇打开，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话；“若想得知莺儿的下落，就去查掌柜的药库！”
宁小苏心中一动，连忙回到了药堂。
萧素正在分析线索，看到她匆匆走来，忍不住担忧起身询问：“这么晚了，你怎么回来啦？”
宁小苏将线索递给他道：“有人送到客栈的，想来他的药库里面应该有秘密！”
萧素即刻带人去搜，可把掌柜给吓的够呛。
他颤声询问：“少卿大人，好端端的查我的药库干什么？这应该跟案子没关系吧？”
萧素冷冷的盯着他：“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本少卿说了算，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杀人嫌犯的身份！”
掌柜眼底闪过一抹心虚，连忙带着几人往后院走去。
由于药库存放了大量的药草，所以气味格外的浓烈些。
但是就在这些刺鼻的气味之中，宁小苏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
她拧着眉心四处打量，只见到处都堆满了药草。
掌柜一边擦额上的冷汗，一边说道；“少卿大人，宁姑娘，这就是药库，而且前几天刚进了不少，所以挡住了往里头去的路，请别介意！”
萧素毫不犹豫的打断：“没关系，我们人多，可以帮你清理出道路！”
容不得掌柜拒绝，青羽就已经带人上前。
掌柜着急提醒：“你们且仔细着些，千万别伤到了草药的根系！”
萧素凑到宁小苏耳边低声说道：“这药库有没有东西我不知道，但是这掌柜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他在心虚！”
宁小苏当然也看出来了，从他不停擦汗的动作就能猜出。
只不过，他到底是心虚什么呢？这是她最好奇的。
很快挡在过道上的药草被清理干净，两人这才迈步往里面走去。
越往里走，那种隐藏的气味就越发明显。
宁小苏起初还有些狐疑，但是片刻之后，她却猛然反应过来，她迅速说道：“萧素，是尸臭，你快命人好好搜搜，这药库里面有尸体！”
“啊？”掌柜闻言，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
萧素即刻带人搜寻，虽然并没有寻到尸体，但是却寻到一只女子半旧的绣鞋。
他冷声质问；“掌柜的？你可认识？”
掌柜慌乱的别开眼睛：“我不认识，兴许是哪个干活的仆妇落在这里的，我这药库，她们经常出入！”
宁小苏命令青羽：“你去把那些仆妇召集起来试鞋，看看谁能穿的下去！”
青羽连忙领命离开，而宁小苏依旧在四处寻找着尸臭的来源。
她走到墙壁处，伸手敲了敲。
咚咚咚的声音传来，让她眼前一亮。
她二话没说，直接命人拿来锤头往墙壁上用力砸去。
随着哗啦巨响，木屑乱飞之下，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就映入她的眼帘。
“嘭！”是掌柜跪倒在地上的声音。八壹中文網
宁小苏提着灯笼去观察尸体，就发现她的死状极为凄惨，整个脑袋都已经被砸烂了，根本无法分辨出样貌。
这时候青羽已经带着鞋子回来了，他急切说道：“回禀少卿大人，没人能套上这只鞋子，但是慧娘说她认得，之前在药铺做工的一名叫芍药的婢女，有相同的一双！”
宁小苏回头看了他一眼：“想来这就是芍药的尸体，或者说她是莺儿更确切！”
青羽将尸体抬出，宁小苏就发现她的身上伤处很多。
此时已经看不出尸斑，因为这具尸体四周都洒了不少防止尽快腐烂的草药。
宁小苏戴齐装备现场验尸，她凝眉说道：“死者是被重物击打了后脑而死，颅骨碎裂，至于凶器，应该是捣药杵一类的！”
青羽连忙去搜查，终于在角落里面发现了还残留血迹的捣药杵。
掌柜满目无法置信，他嘶声大喊：“有鬼啊，少卿大人，有鬼，一定是这贱女的鬼魂回来报仇了！”
萧素将他重重甩在地上道：“你少胡说八道，本少卿不信鬼魂之说，这女子是不是你残杀的？”
掌柜伸手捧住耳朵，死死咬着唇，愣是一言不发。
萧素也没再理会他，而是径自走到宁小苏身边道：“你还查出什么来了？”
她垂眸说道：“死者生前受到侵犯！”
萧素眼底闪过凛冽寒意，猛然将抖成一团的掌柜单手拎起来，抵在墙壁上道：“说，为何杀了她？”
宁小苏在旁边幽幽开口：“如果你不肯说，只怕她真的是化成厉鬼来找你索命了！”
掌柜旋即崩溃大喊：“是我杀的她，这个贱女妄图找我报仇，我就将她先奸后杀，可我当时用捣药杵弄死她之后，就直接给埋进后院了，为什么它又会出现在药库？”
宁小苏讥诮挑眉：“因为你在杀人的时候，有人看到了，所以她指引着我们寻找莺儿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