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杜云岭毫不留情的将她砸在了地上。
他咬牙切齿的咒骂:“你这个贱妇,我要让皇上判处你千刀万剐,让你死前受尽折磨!”
杜夫人嘴里吐出来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她的心口,她嘲讽的勾了勾唇角,猛然拔下发间的金钗,用足了全身的力气往他的腰间刺去。
“噗!”杜云岭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骤然袭来,低头一看,竟是金钗刺进了他的要害。
他的耳边传来杜夫人声嘶力竭的诅咒:“杜云岭,我要让你这辈子都断子绝孙,唯有枫儿一个孩子!”
“救命啊!”疼痛难忍的杜云岭抱着腰间仓皇跪在了地上。
鲜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板上,很快就汇聚成一大滩。
杜夫人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颤声呢喃:“圆满了,枫儿,你要好好活着啊!”
萧素连忙上前去探鼻息,发现她早已经死了。
杜云岭被刺的不轻,哪怕府医第一时间为他治伤,却已经没办法让他恢复如初。
他面色凝重的说道:“大人,以后你再也不能绵延子嗣了,请恕老奴无能!”
杜云岭用力闭了闭眼,面上闪过狰狞的愤怒。
他艰难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那个毒妇呢?她的尸体可入葬了?”
府医晦涩回答:“小少爷已经将她葬进了祖坟!”
杜云岭暴怒嘶吼:“不可以,谁准许她入祖坟的?那种毒妇,就该鞭尸三千,扔进乱葬岗喂饿狼,曝尸荒野!”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就看到身穿孝衣的杜枫迈步走进来,他冲着杜云岭先是认真行了礼。
然后奶声奶气的询问府医:“是不是这碗汤药给爹爹喝的?”
府医忙不迭点头:“是的,小少爷!”
杜枫伸手端起,小心翼翼的说道:“爹爹,乖乖喝吆,只有喝药,伤才会好的快呢,之前娘亲就是这么日夜无休的照顾我啊!”
杜云岭想要伸手打翻,但是他却猛然全数倒在了他的伤处。
“啊!”杜云岭又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同时他的心也狠狠沉了下去,这小子也太狠了。
明明他才五岁的年纪啊!
杜枫可怜兮兮的回头看向府医:“府医伯伯,我不小心洒在爹爹的身上了,这可怎么办啊?”
杜云岭算是看明白了,这是那个毒妇对他最狠的报复。
留下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儿子,打不得,骂不得,杀不得,却能活活折磨死他!
他眼前陡然一黑,整个人就晕死了过去。
杜家的案子刚刚结束,萧素和宁小苏又被急匆匆叫回老宅,这次并不是为别的,而是萧喆死了。
萧老夫人面色阴沉的坐在主位,愤怒用拐杖杵着地道:“若是查出凶手,我定然让他给喆儿陪葬!”
萧素先让宁小苏去验尸,就发现萧喆死状还挺吓人,舌头都被人割下来,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他后脑上有被钝器击打的痕迹,应该是头骨碎裂,导致的致命伤。
她凝眉分析;“也就是说,凶手是在背后袭击的萧喆,待他死后,又割掉他的舌头!”
萧二爷颤声呢喃:“这到底是什么愁什么怨啊?”
萧素凝眉:“现在最紧要的是赶紧去寻到丢失的舌头,尸体从哪里发现的?”
萧二爷连忙回答:“是在他的院子!”
萧素来到他的房间,却也没查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只不过,在他的枕头底下,竟是看到女子随身穿戴的贴身小衣。
萧素早就知道这个弟弟经常出入青楼之地,虽然没有定亲,但是对于那种事情,倒是极为热衷。
他将小衣放回去,这才迈步离开。
此时萧老夫人正在院子里面等他,她愤怒指责:“萧素,现在你满意了,正因为你吓走了喆儿,没让他留在大理寺,所以他才被人杀害,你才是罪魁祸首!”
宁小苏眼底陡然闪过凛冽寒意,这老妖婆有什么资格指责萧素?
她不满反驳:“老夫人,你这话就不对了,明明是他自己胆子小,刚进停尸殿,就吓得两腿打摆子,难道这也怪别人?”
萧老夫人没想到宁小苏竟然当着这么多人顶撞她,她也没有犹豫,立即扬起拐杖就往她头上狠狠砸去。
萧素一把攥住拐杖,冷冽开口:“小苏是我的妻,打她就是辱我!”
“你!”萧老夫人气的浑身直抖。
萧二爷连忙上前规劝:“母亲,叫萧素回来是查案的,你可不能把他给气走啊,不然喆儿不就枉死了吗?”
萧老夫人旋即收敛了怒气,适时收回拐杖道:“好就让他去找凶手,若是找不出来,就唯他是问。”
萧素才不肯受这样的气,他二话没说,直接握着宁小苏的手就往外走。
萧二爷疾步追上去,他淡漠开口:“去找刑部报案,本少卿还有别的要案要查!”
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萧老夫人险些没气的直接翻白眼。
她恶狠狠的说道:“我就猜出来了,他是巴不得喆儿死了呢,这样就没人跟他抢世子之位!”
萧二爷愤怒咆哮:“你能不能少说一句,萧素可是大理寺少卿,他的破案本事无人能敌,若是将喆儿的案子归到刑部,那得猴年马月才能找到凶手?”
被轻瞧的崔浩就猛然打了个喷嚏,他翻阅着卷宗自言自语:“这又是那个凶徒在害怕本大人去抓呢?”
萧素和宁小苏坐进回去的马车里面,她凝眉询问:“怎么?萧喆的案子你真不管了?”
萧素点头:“嗯,管了也不会落好,就给崔浩去查吧!”
宁小苏犹豫开口:“刚刚我在验尸的时候,发现他背上有个半月血印,那是他的胎记吗?”
萧素仔细想了想才果断回答:“不是,他身上没有什么胎记的!”
之前小时候两人去河里玩过水,当时他记得清清楚楚。
宁小苏垂眸沉吟;“那就有些奇怪了,这种半月血印,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呢?”
萧素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瓜:“想不出来,就不想了,反正案子也不归咱们管了,不费那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