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已经很直白了。
秦天在她的身上打量了许久，司马元没有逃避，她抬着下巴，任由秦天观看。
这是一笔交易，司马元屈辱地想道。
可她也没有任何办法，以她父亲曾经的身份，要是到了秋后算账的日子，几乎可以肯定是要秋后问斩的。
司马钊易是她的一切，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就此遇难。
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秦天看得出来她心有不甘，却在为守护着的事情而在坚持着。
那倔强的表情，看得秦天惊讶不已，同时也索然无味。
“这事本公子记下了，你可以走了。”
秦天摆了摆手，转身要走，他不喜欢用这种事情来胁迫别人。
至于司马钊易的话，那得等天鹰卫调查出具体情报后，才能决定如何处置此人。
不过从先前的情报来看，这人估计是没救了。
天鹰卫之前调查出来司马钊易正是劫掠赈灾银的主谋，光是这一条，估计就过不了朝廷这一关。
秦天微微叹了口气，为错过佳人而感到惋惜。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司马元不知哪来的勇气，迈着碎步主动走到了他的身边。
“公子……求您，家父是小女子唯一的亲人，只要您肯开口，就算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赫连鹰看司马元离得太近，连忙向前迈出一步，把她隔开。
秦天脚下一顿，拍了拍赫连鹰的手臂，示意他让开。
他在司马元的脸上深深地看了一眼，再次启程。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决心，兴许本公子会心软也说不定。”
话语间带着自嘲，说话的语气也十分轻佻，似是要把她吓走一样。
司马元确实是被秦天的话给吓到了，可她也有她自己的坚持，明明怕得瑟瑟发抖，还是跟了过去。
秦天也不理她，任由她跟着，却也没说任何一句话。
到了客栈的院落，秦天直径走了进去，进入书房日常处理公务。
司马元看他进去，也想跟着进入书房。
只不过这一次，秦天眼中却闪过了寒芒，眼神中带着杀意直逼司马元的脸庞。
他不介意佳人陪伴在旁，就算不亲近，看着也是非常养眼的。
可书房那是禁地，除了自己人之外，擅闯进来的只会有一个下场，相信没有人会愿意知道那个结果。
司马元一看到秦天望过来的目光，顿时被得原地不敢动弹了。
她缩了缩脖子，站在书房的门口等待，虽然恐惧，但还是那么地倔强。
秦天处理完公务，走出书房，走近自己的寝室准备吃饭。
见司马元站在桌子旁，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秦天招呼她一声。
“坐下来吃饭。”
“是。”
她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抗拒，顺从地坐了下去。
吃饭的过程中，始终没有人开口，一切都显得非常安静。
知道秦天吃饱了起身，司马元率先一步站起来，跟在秦天身边。
这一瞬间，秦天感觉到不是快意，而是窘迫。
如果是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当口，他绝对不介意把人吃干抹净。
可随着时间过去，他越来越在意别人的感受了。
一来不愿意趁人之危，二来也不想给出做不到承诺，所以他更多的是想着吓退对方，让她知难而退。
可她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贯彻到底，虽然恐惧，但没有退缩半步。
秦天感到有些无奈，同时也在迟疑，他承认他动心了。
思量了一下，他走向床榻，司马元先一步走到床榻前，为他整理床铺。
秦天视而不见，直接躺倒在床上，打算睡觉。
这一次，司马元终于退缩了。
果然，事情到了最后一步，无论如何都进行不下去了是吗？
秦天松了口气，准备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晚。
可就在他即将睡着的当口，耳边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就感觉到被子掀开了一角，有人躺了进来。
他能感觉到司马元的身体是僵硬的，能感觉到她在害怕的发抖，可她还是坚持这么做了。
沉默几秒，秦天睁开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吗？你明明知道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
司马元的声音在黑暗中传出，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同样透露着坚定。
“我只有一个父亲，他没了，我也活不了。”
“所以你只想让他活着。”秦天询问，但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对！只要活着就行，不求他能加官进爵，只要活着就行。”司马元哽咽着回答。
房间内再次陷入沉默，良久，秦天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你可以走了，本公子答应了。”
说完，秦天翻过身，背对着司马元，意思很明显，让她赶紧离开。
耳畔传来司马元喜极而泣的声音，可她始终没有动身。
她非但没有离开，相反，秦天感觉到有人贴着了自己的后背。
这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冲破了他的理智一样，他再也无法忍耐。
距离水冰研离开差不多两个多月了，过了两个月和尚一样的生活，早就把他给憋坏了。
他哪能承受得了这个，如何能够继续保持理智？
“这可是你自愿的啊！”
一道为不可闻的声音从被窝内传出来。
“嗯。”
而这，淹没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一夜疯狂。
……
第二天醒来，看到司马元娇羞可人的模样，秦天忍不住又是一番激战。
赫连鹰站在卧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不由仰面朝天。
“陛下真的是没救了，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等了许久，看到秦天神清气爽地从房间走出来，赫连鹰带着幽怨的眼神朝他望去。
秦天轻咳两声，只当什么也没看到，和他吩咐道：“把人给放了吧，我答应了，没有办法。”
“公子您……”赫连鹰张口结舌，酝酿半天最后只化为一阵叹息。
“属下知道了，属下这就去办。”
当主子的都已经答应了，他这个当属下的还能怎么办呢？
没有办法，只能去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