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仁就休要怪我不义,祖母也不想如此待你,可前几日有高僧言你乃天煞命格,会祸及家人,如今不正是应验了吗!”
“为了我潘家,为了养育你这么多年的父亲,你就大发慈悲舍你一命保全家平安,我会感念你的恩德的,你就安心去吧!”
看着她声情并茂的一番演绎,潘汐洛也不得不夸奖一二,真的是很有代入感。不去酒楼唱戏着实是可惜了些。见他好似吓傻了般面无表情,潘尚连忙趁热打铁。“来人,在院中架起台子,我要将这天煞扒皮抽筋,以防他再次出来害人。”
言辞凿凿的模样真是可信度很高了。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早在潘岳中毒后,整个院子里都已经换上了潘汐洛的人。如今他像看戏台子上的猴子般,竟忍不住想去戏耍片刻。顿时戏精附体。脸上挂满惶恐,紧张的双手都有些颤抖。弱弱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么多年我一直尽心尽力侍奉您,对几位哥哥也是没有半点逾矩,在府中也是一向以下人自居,从不妄想其他,四哥为何要如此诬陷我?”
“老夫人,您要相信我,我绝非是天煞孤星。”
此刻无论是守门侍从,还是隐匿的暗卫,亦或是上位的二人,都是一副见鬼的模样。——主子原来是这样婶的?——额,他还是我们的少将军吗?——我是谁,我在哪?——主子不会被邪魔附体了吧?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时。一声微弱的呼喊声传来。潘岳刚刚转醒,意识还有些许模糊的他用尽了力气喊出一个名字“潘汐洛”。而这场本来应该十分血腥的小插曲因着潘岳的苏醒缓缓退场,却也留下了无形的硝烟。老太太也终于坐不住了。“罢了,到底是养了多年的孩子,既然你父亲醒了,这件事就由他定夺吧,老身有些乏了。”
老太太虽是潘岳母亲,可到底还是害怕他身上那股子杀伐气。抬起手招呼了潘尚带着自己的“大部队”灰溜溜离开。“祖母,就这么放过他?”
“你父亲向来说一不二,又偏心于他,这件事休要再提,不然以那孽障的手段,指不定扯出什么幺蛾子来。”
老太太虽宠着潘尚,却也知谁才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潘尚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的他送走老夫人,匆匆赶往回香苑。而此刻回香苑里杀猪般的叫声正巧传入他的耳朵。熟悉的声音,吓得他双腿一软就那么当街跪在了回香苑门口。侍从拦都拦不住的那种。回香苑是忠义侯司马昂的地盘,如今他哪里还意识不到,自己中计了。可那又如何,是他自己脑子笨,中了圈套,始作俑者又得罪不起,只能默默咽下苦水。在几番尝试下终于挪动了不甚听话的身体,颤抖着双腿离开。阁楼上,司马昂看着失魂落魄的潘尚,嗤笑出声。“他也算一代枭雄,竟生出来这几个废物,唯一的宝贝疙瘩却被当成破铜烂铁,真是暴殄天物。”
搂着怀中美女,可不就是那抹熟悉的身影。只是此时将她压在身下的男人换成了司马昂。“以后不许再接近别的男人,本侯不喜。”
……潘汐洛早在出事当天便命人放出消息,想让一些宵小主动送上门。未曾想,几日过的甚是安稳平静。反倒他并未放在心上的潘尚出奇的跑出来作妖。不过这毒性猛烈,想也不是他们这个脑子能搞得到的。这背后之人确实是不地道。让他迫切的想要揪出来与他玩耍一番。这毒不止让潘岳身体虚弱,意识不清,也变得易怒,焦躁。虽说潘岳人前对他一直很冷漠,但私下也不乏一些小心思讨好他。也许是母亲的原因,爱屋及乌。当年也是爱惨了她的吧,才把这些爱与恨都强加在他身上!这几日多次为他调理身子,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余毒已清,因何脾气越发古怪。趁此机会皇帝将他多年经营的一切都铲平,也不知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暴露的如此彻底。近日京中来了许多外邦人,甚至还有正在交战的敌国使者。要热闹起来的呢!……“我这不需要你们守着,闲来无事去休息吧,过几日有的忙的。”
潘汐洛淡淡的向暗处说了这么一句。暗处顿时出现十几个黑衣人,跪倒在地很是慌乱。“属下不敢。”
“父亲身上的毒有蹊跷,你们尽可能少在他面前露面,我怕他已经在渐渐失去理智。”
“主子亲自出手竟是查不出根源么?”
“你家主子并非万能,不过这世间能制出如此奇毒的人恐怕只有一个。”
蹊跷的下毒手法,怪异的症状,让潘汐洛想起来一个人。“您是说子午,可他不是死了吗?”
月夜是跟随他最久的暗卫之一,对他甚是了解,一语道破。月夜,名字是后来他自己起的,美其名曰:——贼有诗意。月黑风高夜,一起快乐呀!哈哈哈哈,嗝!这审美怎会是我们区区凡人能懂的。而这些个暗卫一个个也都是安辰的复制粘贴,皮的很。“子午不应该出现在这,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下毒高手存在?”
“罢了,不过是些小人物,等小家伙长大些将皇位给他,我便离开了,很快就熬过去了。”
“可是主子,小皇帝最近很不老实,您看要不要加快进度,属下怕他利用百官制造舆论对您不利。”
“忍忍吧,雍儿还小,现在离开我不放心。”
雍儿是当今皇上和一贵嫔所生,生母因难产离世,一直由茗贵妃抚养。小家伙很聪明,很早便知道了潘汐洛的目的,可知道又如何,生在帝王家本就没有父母亲情可言。当然自己的母妃还是很好的,对他视如己出,奈何有点傻。虽然看起来很有手段,却还是被人明里暗里的算计,让他好不苦恼。……“小叔父,母妃她一向很精明,可为何我总觉得她……”“嗯,不能说母妃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