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乔年和陈延年,多久了还没和好,这可不行,咱再想想办法?”
我说到“我前几天去看陈延年,又瘦了一圈,脾气又臭,怎么说也不吃我送的东西。天天吃那土豆,他啊,出汗都快冒淀粉了。”
“好。”
世炎笑到“我改天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冒淀粉了。”
“明天先去找延年商讨一下对策。”
我说到。“好好好,你啊也别总操心我们,你看看你最近,眼圈青黑,面色蜡黄的,真把自己熬成林妹妹了。”
世炎到。“遵命。”
我说到“好了,我到了,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第二日我和世炎买好早饭后去往宗旭之家,刚好在门口遇见了林朗。我按响门铃,过了会儿就看见乔年走过来开门,说到:“赵大哥,十七姐,林大哥。”
世炎抱着面包急忙跑进去切面包,我把磨好的咖啡粉煮上,又热了牛奶。过了会儿,我拿着热好的咖啡和牛奶倒给大家“来,快吃。”
世炎到“坐吧坐吧。”
“富弟,你和陈犭虫秀先生一直有联系?”
宗旭之问到。“对啊,仲甫先生和守常先生是我和十七的导师,我们常有书信来往。”
世炎到。我不说话继续吃饭。“那你劝乔年是因公还是因私啊。”
宗旭之问到。“公私兼顾吧,无政府主义误人子弟。”
世炎到“我也希望他们能够原谅他们的父亲。”
“你原谅了吗?”
宗旭之问到。我心想你话咋那么密呢?“我在读书,先国后家,国家为主,家庭其次。”
乔年回答到。“真是近朱者赤啊,我再劝你一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宗旭之到“中国的变革急不得,要一步一步来,先办教育,再创实业。这饭总要一口一口吃吧。”
“中国,现在是群狼环伺,四面楚歌。不是被瓜分就是被吞并。一旦亡了国还谈什么教育实业。四万万人全是亡国奴。”
世炎到“光是靠读书救不了中国,鸦片战争,我们不缺读书人,可就是打不过人家,一味地办实业,也救不了中国,洋务运动从曾国藩到李鸿章。成就不可谓不大,可是结果呢,北洋水师,排名第八。定远,镇远,那火力吨位,在亚洲都属第一。可是黄海一战,却被世界排名第十三的日本,打得落花流水。教训不可谓不深刻吧。所以单船坚炮利没有用,中国需要的是彻底的改造,需要的是天翻地覆的革命。”
“情况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中国太大,谁都没办法一口吞下去。”
宗旭之到“倒是鼓吹革命,会害了国家,丢了性命。法国革命,法国罢工你看到了吧,政府表面说是要讲人权,照样血腥镇压。”
“宗大哥,在你这儿打扰了这么久,有些话,咱们已经说尽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大道如青天,各自走一边吧。世炎谢谢你。但是世炎的事以后你也别担心了。”
世炎到。“吃饭。”
“你的事是说透了,可还有一件事没说透,乔年,你是真看不出来呢?还是装糊涂。我家小妹为了你都快害相思病啦。你难道就看不出来吗?我们宗家千金都倒贴了,你怎么还剃头担子一头热啊。”
宗旭之到。“你给我句痛快话,你到底喜不喜欢玉佩?这不是考秀才,你不用怕驳我面子,说。”
“乔年,宗先生都这么说了,你就表个态吧。”
我一脸八卦的说到。“喜欢是喜欢,但我……”乔年到。“她的事你不用担心,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她跟着你,去吃苦,守空房,做寡妇。”
宗旭之到。“大哥,没那么严重,你看人家蔡和森和向警予。多好的一对。”
世炎到。“我小妹不是向警予,也不做秋瑾,她学你黎时柒我都反对。”
宗旭之到“宗家小子一堆,可千金就这么一个,我是绝对不会送出去让政府砍头的。”
“哎哎哎,你才被政府砍头呢,你能不能盼我点吉利的。”
我说到。“你赶紧呸呸呸。大早上的多不吉利啊。”
“我……”宗旭之一时语塞。“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乔年问到。“她喜欢看画展,你陪她去。”
宗旭之到。“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乔年到。“有一万件事,你先搁一搁,不行吗?”
宗旭之气愤到“我家小妹是在闺阁中长大的,你是她第一个倾心的男人,你处理不好的话,会要了她的命。她得慢慢引导。”
世炎这种和事佬当然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各种给乔年举例。宗旭之阻止到:“不要提他们,我是叫他们好聚好散,我是绝对不会送我们宗家的千金去上断头台的。”
说罢就转身了把票放桌子上离开了。“这不封建大家长嘛。”
我调笑道“这是巴黎,自由恋爱多正常啊。我有机会一定去找蔡和森向警予做个专访。”
“行了,让人家乔年自己想想,咱们先走吧。”
世炎说到。“好~”我点头应到。我与世炎同陈毅李隆郅去观看法国共产dang的组zhi会议,会后分开行动。我默默挽起世炎的手,并行于法国街头。“这样不惹眼。”
我解释到。“乔年说你借了他钱买牛肉。”
世炎到。“no,我是给他钱让他买牛肉,不是借。是他非要还我。”
我说到。“你说这次他们兄弟俩能和好吗?”
世炎问到。“陈延年这人,嘴硬心软,之前咱们人多,这回就他们兄弟俩,会和好的。”
我说到。“嗯。”
世炎点头到。“啧~我也想吃肉。”
我说到“真想吃涮羊肉。”
“你啊,每个月资助加自己赚的也不比公费生少多少,非把自己过的这么惨。”
世炎到。“他们每个月300大洋,养老婆孩子都够了,我一个月换算成大洋多说120大洋,怎么比啊,而且我是守财奴,不存些钱没安全感。”
我说到。“对了,我过几天带乔年去施耐德铁厂的工读会。你要不要一起?”
世炎问到。“当然一起啦,你说多买些猪蹄大家一起吃点怎么样,我看大家每天工作强度都挺高的。”
我问到。“你啊,总把钱给别人花。”
世炎到。“嘿嘿,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花之亦有道。”
我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