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的话，可以传给云宣朗。”
云轻宴思索片刻后道：“不过如果是在朝堂上的话，可以选工部郎中。”
工部郎中算是他的人，早在之前就说过想卸职归乡，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这次是一个机会。“我们的信件一定会被人拦截，需要做些伪装。”
秦望舒咬了咬牙，现在的她只是想起皇上就觉得气愤。“交给我吧。”
云轻宴拍拍她的手安抚：“我之前跟云宣朗说过几种特别的联系方式，到时候你就当做写给三皇妃的书信就好。”
秦望舒眨了眨眼：“你什么时候跟他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云轻宴笑了笑道：“很久了，先去休息吧，明天再写，我也需要准备些东西。”
“好吧。”
——翌日，秦望舒清醒以后就让十一带着自己的令牌去霜城找加入蓬莱商会的商客，让他们帮忙先买些粮食过来，自己则是和云轻宴一起由知州的衙役带着去维扬河的上有找水源。古度川带着有经验的百姓去找能打井的地方。听说过来的世子和世子妃能帮他们，百姓们浑浊的眼中也多了几分希望。维扬河没有太多的支流，西疆的百姓都是在离河不远处建造的庇护所，从陇丹城到河边，倒也没有花费太多时间。看着干裂的河堤，被风一吹就扬起的黄沙，几人的脸色都有些凝重。一路往上，入眼都是荒芜，树木枯萎只剩树干，好像看不见半点希望。骑马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维扬河的上游。严格来说也不能算是上游，因为他们没办法翻阅前头的高山，便将这里算作是河流的上游。“我们之前带人来看过了，也试图翻阅山岭，但没有成功。”
衙役看着面前的高山解释，明明看起来只是一座普通的山，但他们却没办法翻阅过去，加上这边的人还存在着一些神话信仰，也没人敢真的说一定要翻过去。秦望舒的心情也很失落，她往后退了十几米，越过高山看到了后面在阳光下泛着亮光的雪山。她拿出西疆的地图志，推断出维扬河的水源有很大的可能是来自雪山，只是为什么来到这里就干涸了？见她看着远处的雪山出神，云轻宴抬手抚上她的眼睛，柔声道：“不要一直盯着雪山看，眼睛会不舒服。”
秦望舒闭了闭眼，叹息一声道：“怎么办？这里也没有水，按理来说，就算两年大旱，从雪山而来的水也不会干涸才对。”
“不是没有水。”
云轻宴明白她的意思，指着前方一株随风弯腰的野草道：“应该只是流入地下了。”
“地下？”
秦望舒立刻来了精神：“这怎么说？”
云轻宴笑了一下解释道：“这种草在西疆叫做斑梭，你看它的枝干虽然纤细，但是一直被这样风吹日晒却还是能保持生机。”
“因为它的根系发达，能一直往下接触到地下水吗？”
秦望舒也学习过地理知识，立刻就接上了他的思路。想到这里，她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脑袋，还真是急糊涂了，这么明显的条件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