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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过隙(1 / 1)

张胡安三人立马来了精神,特别是胡闹,整个人都兴奋得跳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的男友是要他来当。三人几乎同时侧过头去,只见一位妙龄少女落落大方立在一旁,一张俏丽的瓜子脸上含着些许红晕,一对柳叶眉扬在一双会说话的杏眼和稍短的齐刘海间,招惹出一丝俏皮活泼,她的左眼下方有一颗小小的黑痣,无形中又为其青春靓丽平添了一丝娇媚,分明是个让人瞧上一眼就容易心动的女孩。

安妮推了推张破调侃道:“兄弟,这个不错哟,从了吧。”

张破没好气地说:“别捣乱,”又回头对那女孩道:“啥啥叫做你接受我啊,乱讲……嗯哼,敢问姑娘芳名呐?”

那女孩眼睛一亮,道:“你问我的名字,就是答应当我男友咯?”

“额……这个嘛……”

女孩见他犹豫,不由得慌了手脚,匆匆搀起安妮往别处走,走不远又回头故作凶状,大声道:“算啦,我才不要告诉你名字呢!”

胡闹瞧着女孩的背影,兀自傻乐道:“破啊,我也觉得这妞儿不错,嘿,嘿嘿……”张破一边点头认可,一边慷慨道:“那你就去收了吧。”

胡闹连连摆手:“别别别,人家要的是你,又不是我,何况我……”

“呵呵呵,你俩别做梦了。我就说嘛,小美怎么会轻易喜欢上别人呢。”

就在这时,身旁有人瓮声瓮气地说话,其言语里充满了愉悦。

张胡这才想起随女孩来的另有两人,只是刚才他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女孩身上,就把这两人不自觉地彻底忽略掉了。这会儿说话的是个浓眉大眼大鼻子大嘴巴的硬实小伙,另一位则是个小个子女生,戴着黑框大眼镜,留着短发,有点暗黑小萝莉的味道。

小萝莉站出来,食指推了推眼镜,盯着张破瞧了一会,转头对浓眉道:“他是小美中意的那款,大春你,不是。”

浓眉一听,一张大脸登时憋成了猪肝色,张胡两位则在一旁偷乐。

小萝莉咳嗽一声,又转向张胡道:“他叫罗裕春,我叫贺萱,”指着安妮她俩的方位,“那位叫周芓美。”

接着将罗裕春推上前,“大春比你俩长得差点,但比你俩强。”

“安妮,你不觉得张破很有想法吗?又聪明又勇敢,能力超强,还特有抱负!我在入学那天就注意到他了,说什么他的天赋不高,可他却一直相信自己啊。男人可以长得不帅,但不能没有自信和主见,更何况他还长得那么帅!嘤——(小美一夸张破帅,便不自禁地双手掩面娇羞无限)

“哦对了,他在蓉苑打击罪犯的事我都知道了,萱萱她爸是那儿的股东之一,回头就夸了我们的这位同学。果然,张破才是我们这一届最优秀的……哇,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人嘞!”

小美一脸崇拜地诉说着心目中张破的好,全然不管安妮认不认同。果然女人夸起自己喜欢的人来简直没边了,只要见他流了一点汗,就认为他特别努力,但凡他救了一条虫子,就觉得善良如他,定能拯救全世界。

安妮尴尬地笑了笑,道:“帅是帅啦,但牧远也很帅啊,而且……”小美迅速摇了摇手打断安妮的话,万分不屑道:“张破可帅多了!东方牧远那小子就会端着,哪有张破这般真实那么特别。大家总说东方牧远是明日之星,要我说,张破今天就已经是颗恒星了,喏,就是那太阳!”

小美说到兴头上,抬手向日,想招安妮同望,却见她似乎没有跟上自己的思路,遂紧张地盯着安妮,像是盯着一个敌人,盯了好一会才不安地问:“安妮你……你该不会和张破好上了吧?”

安妮立马脸红道:“怎么可能!我和小破还有小胖只是好朋友,不会往那方面发展啦,呵呵……”

小美松了口气,抱住安妮亲切道:“我也是你的好朋友!刚才你提起东方牧远,我还以为你是想让我转移目标呢。现在好啦,少了你这么个强劲对手,小破就是我的了,嘻嘻。”

安妮微微一笑,心里当然为好友受到别人的喜爱而高兴,尤其还是这样一位美丽的少女,但又不知为何,一丝惆怅也随之袭上心头。

张破绕着这个比自己高了一头的大个子转了一圈,然后对胡闹说道:“小胖,小萱萱说得对,我看咱俩也别不服气,这大春跟头熊一样,又‘春’又‘熊’,咱确实不如啊。”

说完不忘向贺萱挤了挤眼。胡闹点点头,故作遗憾状,叹道:“是比咱俩强,春又春不过,咱也没个熊样。”

贺萱情知他俩是在挤兑大春,但适才被张破对自己的古怪称谓以及他的“害眼病”吓得不轻,一时也没想好要如何回怼。大春却深以为然道:“谢谢你们的肯定,其实你们也不差的,只要你们肯听先生的话,遵守纪律用心修习,尤其是张破你不要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肯定很快就能赶上我了。”

张胡二人听他说得恳切,话里话外竟没有半点自满的意思,似乎就真是那么回事,不禁相对无语,均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来,他俩用眼神交流道:“卧槽,抓到一个老实人啊!”

大春见张胡不说话,以为是自己的话打动了他俩,于是继续谆谆告诫道:“小美说过,能力不是最重要的,思想才最重要,今天听了关院长的话,原来选择也很重要……艾呀,关院长实在是用心良苦,张破你不该顶撞他的,你应该去向他道歉。”

张破学着他憨憨的语气,揶揄道:“艾呀,那关大院长下回让你选吃屎,你也吃吗?”

大春疑惑道:“关院长怎么会让我做这样的选择呢?”

胡闹坏笑着接话道:“那如果是小美让你吃呢?”

大春更加疑惑了,张破又假正经道:“小胖你这话就不对了,小美怎么会跟关大院长一样呢?人大春都说了小美重思想,院长要选择,我看院长让大春吃,小美就不会让大春吃。那到底,大春你听谁的?”

大春摸了摸后脑勺,吞吞吐吐道:“这个,这个……”胡闹摇了摇头,道:“这还要考虑吗?肯定听小美的嘛,就算是小美让我吃屎,我也吃!”

大春脸红了一下,傻笑道:“嘿嘿,原来你和我想的一样嘛。”

贺萱在一旁听了直摇头,眼见又有人从门里出来了,便拉上大春走开了去。张胡二人相对而笑,均觉这个傻大个真是憨直得可爱。两人就地躺下继续闲聊,不觉一会儿的工夫,相继打起了瞌睡。

张破发觉自己似乎躺在水面上,但四周都是黑的,是仅闭上一只眼睛,然后用这只眼睛看到的那种空洞的黑,以至于他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还在,于是想用手去摸,可他感觉自己没有丝毫力气抬起手来,又像是自己从来就没有过手这样的部位,他还没来得及感到恐惧,却先感到身体被无数像手一样的物体抓住,一下子就被拉了下去,只一瞬间,窒息就要将他杀死。

忽然,一阵轻轻的摇晃把他摇了醒来,一只白皙素手为他擦拭着额间的冷汗,随之一股清幽的香气沁润了他的心田,他看到了安妮脸上那抹甜美的微笑,内心终于安宁下来。

安妮边叠手帕边取笑他道:“咱们的破爷,是不是在梦里被关院长教训惨了呀?看你下回还敢不敢没事找事。”

张破没说话,胡闹却吁了口气道:“反正我是连正眼也不敢瞧他了,刚才我梦见自己躲在家里看球,乖乖,那关大院长直接把我家给拆了,幸亏我醒得快!”

说罢不忘拍拍张破的肩膀,以示难兄难弟同“病”相依。

这时,学子们都陆续从恩铭塔里出来,很快,大家又都集中在牌坊前,也就是天启门前坐下。

关书平站在台阶上,厉声道:“诸位现在该明白,到这儿来的意义是什么了吧?”

底下学子们大多异口同声道:“明白!”

一位身穿灰布褂子的青年站起来,挥舞着拳头正义凛然道:“同学们,过去我们幼稚地认为,拥有天赋之力是幸运,但今天我算是明白了,天赋之力是光荣和使命啊!我发誓,从今天起,我将永远追循英雄们的脚步,去战斗!去把蓝血人这群垃圾从这世间彻底抹去!用一个没有蓝血人的干净世界,来告慰英雄们的在天之灵!”

言毕,场下立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待掌声渐歇,关书平续道:“祁时义同学说得非常好!我们天赋生存在的意义就是战斗,生,是为了与蓝血人战斗,死,也要死在与蓝血人的战斗中!”

祁时义受到鼓励心潮澎湃热泪盈眶,紧接着青筋暴起奋力呐喊:“生为战斗,死于战斗!生为战斗,死于战斗……”许多学子也不禁跟着喊了起来。

见此情状,张破不禁哑然失笑,安妮赶紧掩住他的嘴。张破只得在心里暗笑道:“真是一个大疯子带出了一群小疯子。”

关书平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停止呼喊,然后沉声道:“刚才时义同学在塔中问我参军的事,我不妨和诸位都说说。长安三军有猎警部队、天策军,和我们卫戍兵团,诸位既要战斗,就要选对队伍。猎警部队说白了就是打击异能犯罪的治安军,他们的主要目标并非蓝血人,因此我不想多说。而天策军,吓,不过是支因裙带关系而窃居高位的皇族禁卫军,由一帮躲在皇城毫无建树的宵小之辈构成,我辈有志者不耻为伍。那作为国家的守御部队,卫戍兵团呢?当然也好不到哪去!墨守陈规僵化不灵是这只队伍的特色,迟早也要覆灭。”

众人不解,有人问:“那我们还参什么军?”

关书平道:“去进击营!”

一扬手,几个青衣人给在座的每位候补生都发了一张传单,“在观妙堂我说过,死守城池没有活路,只有我们主动出击,彻底消灭蓝血人,才能实现真正的安全。正因如此,我们卫戍兵团中的部分有识之士组建了进击营,如今正是招兵之际。”

说话间,他又有意瞥了张破胡闹一眼,“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人是以镀金的心态来的这里,对这种人,一句话,进击营不欢迎!甚至于,天赋学院也不欢迎!我劝他们,赶紧滚!”

话说得很严厉,胡闹安妮吓了一跳,张破却破天荒地在认真读传单而没有丝毫反应。

关书平瞥向张胡二人的眼神被芓美看在眼里,她高举右手愤愤不平道:“关院长,我们第一天进来时,何院长说过会尊重每位学子的选择,也不否定个人价值,现在您怎么能赶人走呢?”

关书平嘴角上扬,笑得很轻蔑,接着不以为然道:“若生存都成了问题,还谈什么个人价值。”

小美登时被噎住,直气得一张俏脸憋得通红,贺萱向她摇摇头,示意不可再说。接着,关书平指令一位青衣女子为众人讲解传单内容,自己则转身走进了天启门。张破收好传单,不禁看看大春,见他正一脸虔诚地听着,不由得心底一片茫然。

这时,几只不知名的鸟儿落在牌楼上,啾啾的吵了片刻,又相继飞走,独留一抹阳光照在“天赋”二字上,显得格外刺眼。

吃过午饭,张胡安三人便径直去了飞鸿家。提起上午的课,胡闹就大倒苦水,认为自己过错既小,关书平也太不尊重人了。没想到飞鸿却罕见地批评了他,且提醒他胡家人不能跟关院长交恶。小婵一直觉得关院长很可怜,说他没了一半身子一定很痛苦,而且重伤之下,仍义无反顾地对抗蓝血人,令她肃然起敬。安妮同意小婵这个观点,胡闹撇撇嘴,满脸都写着“不认可”,飞鸿冷冷地提了一句,或许正是因为这伤,才有了仇恨的力量。三人瞪大了眼睛不明其意,飞鸿也未解释更多。安妮又聊到张破有了追求者,小婵大感好奇,胡闹一时兴起却说了他俩如何戏弄大春,而贺萱在一旁只能哑口无言。飞鸿告诫他,贺萱是贺娇娇的妹妹,是个聪明的女孩,人家不说不代表人家不懂,又告诉张破,贺娇娇昨晚回复她说,信已送到天策府。张破一直没说话,这时才嗯了一声,又掏出那张传单铺在几上,问飞鸿进击营的选拔门槛是不是比军队低得多。飞鸿迅速将传单浏览一遍,不禁秀眉微蹙,喃喃地说这等于没有门槛。小婵三人均有不解,胡闹讲军队的选拔都很严格,即使成为了天赋生也不一定能进入军队,而传单上的要求虽说比军队低了不少,但也不至于说没有门槛吧。张破一摊手,点了点传单上的一行字——牺牲的觉悟高于一切!然后留下一句“看着吧”,便径自去了茶室。余下四人均感觉他今天有些奇怪,胡闹又不得不把晨起以来的经过详细汇报了一遍供大伙探讨。小婵眨眨眼,说张破会不会受了关院长的刺激,决心努力了。胡闹表面不信,可心里又隐隐觉得有这可能,安妮却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喜地点了点头,又悄悄地去茶室探了一眼,然后怏怏回来不无失望地讲,这小子睡得可香了。飞鸿轻轻一笑,叫上三人去到院里,开始轮番考校他们的修炼进展,再一一作出指导。小婵入门较早,修为要远高于安妮胡闹,飞鸿对她很满意,只给了很少的纠正意见,更多的是鼓励。安妮天资甚高,飞鸿教导得倍加悉心也倍加严格,因此她的在修科目早已超出同期生好几个层次。胡闹悟性平平却也用心,加上其本身具备启元天赋,所以即便进度慢一些也能展现不错的实力,再有飞鸿本是一个蕙质冰心的人物,就算胡闹做错了什么,也是温言温语规劝,反而使得他更加不敢三心二意了。

自这日关书平给候补生们上了唯一一次课后,大家的状态也发生了显著变化,虽然大多数人变得更加努力了,但同时也产生了两个极端,一个是部分人天天吵着要加入进击营,精神很狂热,学习很狂躁;还有一个是少数人变得更加消沉,最后全都提前退学。倒是张破仨的日子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尤其是在张破胡闹的心中,学习永远都是末位的。三人每逢周末必定出游,有时小婵小美等也会一起,飞鸿却从不参与。至于开销,胡闹总是抢着买单,一副钻石王老五的气派。渐渐的,他们的足迹遍布了含元区,为什么只有含元区,那是因为长安城实在太大了,光一个含元区就足够他们逛一年,总之是三人行,快乐不可名状。回到学院,他们也只花小半时间待在观妙堂上课,大半时间都去了飞鸿家。

其实像他们这样获得某位先生的亲自指导,或者受到学长学姐私下关照的候补生们并不少。资质好的自有大把人来抢,像牧远就早早被关书平带去了他夫人何英子的门下,还有一些靠着关系或者懂得经营关系的,也能找到靠山。而随着时日一久,那些受到额外照顾的自然就比没有获得关照的有了更大的进步,这显然不公平,但上到学院不管,下到候补生们也不敢有什么怨言。张破有段时间觉得奇怪,但很快也就无所谓了,毕竟公平一向与他无关,何况他如今亦成了不公平的利益既得者。不过这位利益既得者却没有将利益最大化,其天赋的修炼除了前两个月进步甚快,之后便一直不温不火,一个是他自己兴趣缺缺,再一个是飞鸿也不以其他仨的标准来要求他,反倒是学院教的格斗术,他格外上心,竟毫无悬念地拿到了这门课程的最高分,一度被教官们视为练武奇才,到最后若不以天赋论,同期的候补生们还真没有人打架能打得过他,用他自己的话说,放在古代海星,哥就是妥妥的大侠。

而飞鸿在学院教的音律课永远是最受欢迎的,对任何人来说,听她讲课完全是感官享受,以至于到头来没有几个人记得她讲课的内容,记得的只有她绝美的音容和卓荦的姿态。

中秋一过,天赋学院无论哪位学子,都能强烈地感受到丰收的气息,连张破兰公子都跟着胡闹长了膘。长安城也换上了秋天的装扮,总给人一种置身于黄金世界的错觉。

值此时节,张破最喜欢去江边玩,因为他说过去每到这个时候,河里的鱼最多最肥,他们几个就不容易挨饿,说着就带着兰公子下水,抓了几条上来烤了,安妮胡闹直夸他烤得不错。他却摇摇头说,这离他吃过的世界上最美味的鱼简直差远了,安妮不信,他也没再多讲,只盯着江面发呆,任思绪随着寥寥烟尘飘向了不知名的遥远溪边。几天后,也不知他从何处找来一本《诗经》,修炼之余随手翻翻,竟也乐在其中。可是这把胡闹吓坏了,诚惶诚恐地指着茶室里的人问安妮小婵,他是不是破儿?丫的居然在读书!女孩们当然也是一脸惊讶又不敢说不是,直到飞鸿走过来,轻轻地关上门,才将三个愣子带走。

之后很多时候,飞鸿一边在门廊抚琴,一边盯着胡闹三人在花田修行,却由着张破在茶室看书打盹。期间,安妮在她的指导下,学会了集聚树叶变化双翼的法门,似雏鸟般扑翅数次后,竟实现了离地低飞,直把胡闹和偶有出来打打酱油的张破看得艳羡不已。不久,在安妮的撺掇下,胡闹小婵便陪她一起向飞鸿正式发起挑战,那场面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虽然飞鸿未拿出十分之一的实力,但她们一个个仍输得极其狼狈,首先是安妮被自己召出来的花叶索捆成了粽子,然后小婵的雪幕刚一结成就被融化干净,还把自己淋了个通透,最后胡闹更是没法儿看,几座土堆还没垒出样式来,就先被人家变出火线绑了架在上边烤,真是头一回见待烤的乳猪还自个备好炕的。这一幕正好被出来透气的张破遇着,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揶揄三人不自量力,看似不经意地走到飞鸿身边,突然从背后抽出一柄八寸花铲,二话不说横削竖斫,向她发起进攻。虽然张破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但这些在飞鸿眼里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轻飘飘避过,未让他占到半点便宜,不过她有意考校张破的手段,便陪着他练起架子来。不期几个回合下来,张破的进攻行云流水,一招一式进退有度竟毫无破绽可言,更让安妮仨惊喜的是,他居然在武斗的同时,还能配合回炎散的变化辅佐进攻,将一盒银粉玩出了花,直把大伙看得眼花缭乱啧啧称奇。最后还是飞鸿一锤定音,一招逼开凌空乱舞的银黑线团,硬碰硬地接了张破一掌,直接以内劲将其震飞,冷冷地丢下一句“花里胡哨”,便回了门廊继续弹琴。然而此刻她的心思却全然不在琴弦之上,虽然表面不说,但张破在武学上的天分委实令她吃惊,她暗自思忖破儿能在短短两个多月就把格斗技练得这般炉火纯青,或许除了天赋之力亦有别路可走。往后,安妮仨便联合张破,隔三岔五找飞鸿对练,虽然结果一成不变,但大家的经验默契却着实提升了不少,甚至张胡二兄多次甘当两位女士的沙包垫背,无意之中居然还培养了点绅士风度。总之对张破来说,看看书打打架,撸撸猫再扯扯淡,日子也过得相当充实。

等张破把一部《诗经》翻完,五个月过去了。他似受到了莫大的文学熏陶,一张口便感慨:“时间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婊zi,你成天盯着她,她要跑,若不盯着,她转眼就不见了。”

当然这话他没敢当着淑女们的面说,但也足够让胡闹折服不已。

临近新春,天赋学院开始放寒假,可大多数候补生们却没有放假时该有的放松和欢愉,因为他们已得到通知,寒假一过就要参加入学考试。安妮老早就邀好友们去她们村寨度假,最后张破胡闹和小婵都欣然应往,只有飞鸿说另有要事不能同行。

这天一早,四人约在启明殿汇合,飞鸿也一道前来。只见她身着一袭纯白镶金的军服大衣,腰间一条金丝束带上绣着两条栩栩如生的飞龙,似乎随时都能腾空而起。大衣制式虽与卫戍兵团的完全不同,但穿在美人身上不仅威严不失,还多了几分轻灵。张破仨看得眼睛都直了,有别于平日冷艳而不失温婉的气质,今天穿上军装的龙姐姐简直攻气十足。

五人一齐下了恩铭塔,飞鸿跟四人各叮嘱了几句,才和他们分别。一想到要分开近一个月,胡闹和安妮多有不舍,不禁鼻头发酸,张破嗤笑道:“真是两个小娃子,别哭,姐姐不在还有哥哥嘛。”

可话一说完,自己望着飞鸿的背影也不由得痴了,心里愈加空落,视线中的两个朱红大字“天策”却怎么也留不住,只能看着它变得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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